好吧······彦炙揉揉头,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无名前辈脸上的神色这才严肃起来,缓缓道:“你应该知道修为被封印了吧。”“嗯,彦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明知故问啊······
“按道理,我应该不会出现,应该是同样被封印才对······但是我却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明的是。你还能继续修炼。”无名前辈笑道。“但是······经脉内不能承受能量了。”彦炙疑惑道,“这样又作何解释?,无法流转能量,那如何修炼!”
“莫急,”无名前辈微微一笑,道:“修炼不了经脉,那就修炼骨骼。”彦炙愈发的疑惑了:“这······又怎么做?”无名前辈把手按在他的眉心,道:“这是你的大脑,是你最关键的部位,也是智慧之源。”说完,又用手按在他的左胸:“这,是你的生命之源。”
“我们平时修炼,练的是身体上的肌肉,使我们的表层坚韧,但是我们的骨骼,却依旧属于我们所处的年龄段。”对着无名前辈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彦炙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色:“您是说,让我修炼骨骼?”无名老者微微点头,接着说:“本来,应该再过几年,但是看现在这种情况,是要提前修炼了······你跟我来。”
无名前辈化作一道流光,窜入了一道狭窄的血管,彦炙被无名前辈的速度吓的大吃一惊,但是他还不敢怠慢,连忙追了上去。窜入血管的一瞬间,彦炙发现自己操控意念的技术又长进了不少,从前还要几次撞到血管,还痛得自己呲牙咧嘴,可是现在,在如此狭窄的血管中“横冲直撞”都还能有转弯的余地,自己真是成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彦炙与无名前辈终于来到一个像柱子一样的白色固体面前,无名前辈道:“这里,是你的腿骨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彦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点点头。无名前辈笑道:“没什么的,从脚底开始只是因为这是你现阶段最需要的部分。”彦炙眼神波动了一下,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醒来后,天才蒙蒙亮,牢中还没有几个人起床,彦炙看看睡在身边的宗政鳯,正欲叫他起床,身后便传来一声提醒:“不要叫哥哥起床,他的起床气,非常重!”转身一看,正是宗政鸾。伸个懒腰,彦炙慵懒的看着她,嘴角多了一丝戏谑。
待牢中人都走了一大片后,在独眼的大骂下,宗政鳯才醒过来,在彦炙与宗政鸾的调侃时,宗政鳯迅速整理了衣衫,扯着喋喋不休的二人去领工作。
“咦?”宗政鸾突然发出一道惊咦,其他两人不禁停下脚步。发现派工作的目光阴沉的老妇不在这儿,一个人都没有。“难道那个老太婆玩忽职守?”宗政鳯疑问着,却发现桌上压着一个大箱子,彦炙沉吟片刻,轻手轻脚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竟是一箱脚铐!“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恐怕是给我们带的······”彦炙苦笑道。另外两人也皆是一愣,随即宗政鳯抱怨着:“天啊,连自由权都没有了······”
“他妈的几个贱奴在这磨磨唧唧啥?赶紧领了脚铐去干活儿!”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嗓音,骂骂咧咧的,正是独眼。在独眼的催促下三人迅速的把脚铐带上,独眼又瞪了一眼,才愤愤地走开了。
宗政鸾看着手腕处被勒红的痕迹,道:“这个铐子挺重的······”宗政鳯答道:“起码证明它重量还是过关的······证明耿家还是重视产品质量······”彦炙感受了一下铐子的重量,约有十五斤左右的样子,心中苦笑,带着这玩意儿干活,那可是越提越沉,彦炙有些明白无名前辈让自己先修炼腿部的原因了,敢情是这样。
到了独眼指定的干活地点,三人发现这么一个小矿场,足足容纳有几千人,黑压压的人头不禁吓了三人一跳。
这儿的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灰霾,呼吸之间冷不防就会被呛一下,地上潮湿,人又多,氧气稀薄,以彦炙三人小小的个子,自然感到呼吸困难,再次领了一把残破的矿铲,拖着沉重的脚铐,在当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一个时辰后。
不断有人倒地,发出“通通”的闷响。而那些晕倒了的,则被那些小头头又打又骂,,宗政鳯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彦炙的眼中,却愈发的冰冷。说真的,一个时辰下来,彦炙的双臂酸痛无比,脚上的铐子也被太阳晒得通红,稍不小心就会被烫出一个巨大的血泡,手上的铲子因为是铁柄的,也变得烫手,再加上一个时辰的暴晒,彦炙现在还是有些头晕眼花的。再看看宗政兄妹,相较其彦炙来说,倒是气定神闲一些,但是头上的汗水也是密密麻麻的,一滴滴落入脚下潮湿的土地。
其实,宗政兄妹也只是表面看着轻松罢了,他们现在也是普通人,之前的修炼让他们的身体强度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而他们对于骨骼的修炼也还只是几个星期前才开始的,坚持下来也很困难。他们倒是对于彦炙很好奇,明明修为比他们相差了这么多,但是为什么彦炙还能坚持下来?三人默默无话,就这样劳作着。
“啊!”一声惊叫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有一个男孩摔倒了,独眼立刻冲了上去,对准肚子就是几脚,踢的那少年一阵抽搐。独眼伸出粗壮的手臂狠狠地揪住了男孩的头发对着脸上就吐了一口唾沫:“你丫想活命,就个老子老实点!”男孩不敢反驳,只是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手中紧紧地攥着什么。
“手里攥着什么?拿出来!是不是偷了矿场的东西!”独眼见状,马上厉喝。那男孩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双手紧紧的护着手中的东西,独眼的心里可是开了花:这小子护的这么紧,肯定是什么宝贝,老子又可以赚一笔啦!“快交出来!”“不······”男孩小声的辩解着,尝试避开独眼伸过来抢夺的大手,可是到最后,手中的物件终于被抢走了——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玉佩,上面还有几丝淡淡的血丝。
“你一个贱奴,不可能有这样的玉佩,肯定是偷的,老子要转交场主,让他来整死你!”独眼在大庭广众下,堂而皇之的将玉佩收到自己怀中。那男孩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绝望与悲伤。
彦炙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