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自杀,唐羽昕用脑袋用力地撞铁架子的角,但是被拉住了,那份痛苦她已经承受不来了,自杀不成的她让我想起了宋汇文把刀子插进自己的脑袋那一刻。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后来看到唐羽昕的样子,实在是太痛苦了与其死后再次沦为试验品行尸走肉,倒不如一死百了还来得轻快,说是这么说。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让虫子咬死她吗?”阎嘉徽问广播里的人,那个人传来了清脆的一个响声接着像是在喝着什么,还吐了一口气,听起来喝的很过瘾。“说实话被虫子咬死的第一个实验体是有准备的不过在几年前跑了。”接着那个人又喝了一口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的东西。阎嘉徽笑了两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笑出来。“那个实验品因为吃不胖差点被你杀了。”
那个实验品是阎嘉徽,几年前的事情啊,阎嘉徽作为实验品跑了。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阎嘉徽为什么不继续阻止了?开始聊上天了?我没有跟阎嘉徽说话,而是注意到阎嘉徽的一个细节,他的手攥紧了那把玻璃刀,玻璃刀。很明显阎嘉徽早有准备,甚至这面玻璃墙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停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在畏惧什么呢,我再次看向玻璃墙那面,这面玻璃墙就像是隔着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地狱,另一个世界在观摩地狱。我突然注意到了地狱那头的异常动态,唐羽昕身上的虫子越来越多,也慢慢爬上了那些研究员的身上,当然他们的反应已经不想刚才那么剧烈,仗着自己的衣服肆意虫子。之后有一只虫子爬在了我面前,一动不动。虫子怎么爬到这了。
那虫子不动,不像是其他虫子围着人到处跑,我自觉仔细端详了起来,虫子是墨兰色的,身子很胖,却只有四只脚,紧紧地据在玻璃上。肚子一动一动的分泌出一些黄色的液体挂在玻璃上。“阎嘉徽……”我这么叫了一声阎嘉徽,阎嘉徽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过去拍拍他,他的表情很凝重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阎嘉徽刚才还跟那个人聊天呢。不过站着是站着,阎嘉徽的手心都出汗了,头发也因为出汗而下垂。“怎么了?”我小声的问着,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
“肖炎不会放过我,广播里的人也是。他们是一伙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瞄准着我准备开枪。”阎嘉徽小声地说着,并且把玻璃刀偷偷塞给了我,意思让我行动。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看到我的举动不会直接杀了我呢?!阎嘉徽的手又嘚了我两下,意思叫我快行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尽量将身子靠在玻璃上,接着阎嘉徽留下的划痕继续划动玻璃,虽然广播里的人的表现不像是能看到我们的行动但还是谨慎的好,虽然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并且不把枪口对准我的理由。
那只虫子的位置刚好在我眼前,弄得我很别扭,唐羽昕在那头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周围的人都一脸疑惑的感觉他们的工作收到了阻碍。玻璃刀在我手里不停地转着,我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可一回头阎嘉徽仍站在那里,被无形的压力束缚的动弹不得。实验室那边好像又出现了骚乱,我也没管,眼睛看着划口越来越深继续工作着,眼前的虫子颤了两下翅膀,慢慢蠕动身子,飞了起来,分泌的黄色液体粘连着拉丝成发光的线,慢慢飞向了唐羽昕,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呆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唐羽昕站在床上,周围的人早就到处乱串准备逃跑,就连眼前那些自顾自的研究员们也开始逃跑,唐羽昕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皮带,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恐怖起来,大概是疼痛已经开始使她麻木,她竟然慢慢用牙齿拔掉了自己手指上的木刺,然后用手再帮脚放松。
“阎嘉徽!唐羽昕的状况很奇怪!”我这么对阎嘉徽说,阎嘉徽转过头,广播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是第一次见,什么情况。”那个人好像饶有兴趣。唐羽昕身上的虫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反而爬满了整个实验室,地上,办公桌上,天花板。全都是黑色的斑点。唐羽昕很利索的蹦到了地上抡起旁边的机器就朝自己脑袋砸去,她还是想自杀吗?!
之后唐羽昕把自己砸倒在地,周围的人想上去控制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好。之后那台机器损坏的部分被唐羽昕顺手抡起来了,吓得他周围的人往后一退。我身后的阎嘉徽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呵,这也算是本能了吗。”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我盯着唐羽昕她一副随时会挥舞起手里的东西,杀个片甲不留的架势……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