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小时左右,飞机就先到了上海,之后我们还要坐车再去苏州,一路上我
看得出来周渝雨是有些摩拳擦掌的兴奋。我整理着飞机上的免费报刊,一边对望着
外面面带笑容的周渝雨说:“下飞机要立刻回家吗?”
“嗯……可以先不用,现在才不到四点,我们先去老街转转吧,然后晚上来我家
吃饭吧!”她说着拿出飞机上的一本关于美食的杂志。“看!这道菜!我妈妈很拿
手的!我已经告诉她我会回去了!今天你就能吃到了!正宗的苏州美食!”周渝雨
沾沾自喜的说着,我说会不会太麻烦,她非说入乡随俗跟她走。
即使是在赶稿子,但也不能落地就灵感源源不断,看来前两天还要去哪里转转。
“那,你回家住吗?”
“我要是回家住陆远你怎么办?”
问我怎么办,自己住宾馆呗,毕竟周渝雨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还带着工作,总要和
父母好好呆一段时间吧。
“我在家如果总是对着电脑工作……妈妈也会很罗嗦的啦,反正也可以走远一点
,我也住旅馆吧。”
“既然你这么说我是无所谓啊。”
下了飞机,觉得秋天这边还是气候比较宜人的,能比北京那里暖和一点,不愧是
南方,还有很多人在穿短袖,机场的人还真是不少,通过玻璃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
气还是很晴朗的,周渝雨走在前面,我则拎着两个箱子走在后面,由于人很多,我
走起来很费劲,还有很多学生穿着校服不知道在这干嘛,是在做义工还是什么的。
走的费劲,还东张西望,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生,看校服就知道是跟做义工的
那些学生一起的,但是她一个人站在咨询台的柱子前,单手抱着胳膊,我的箱子不
小心压到了她的脚,我连忙道歉,她摆摆手还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没事。
我也就立刻跟着周渝雨坐上了车,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苏州。
但是时间不如意,到了的时候实际已经将近6点了。天也有点暗,太阳再过不久
就会完全下山了,所以周渝雨没办法把行李送去旅馆后就立刻打车准备去她家。
“给你爸妈的礼物都拿好了?”周渝雨说要给他爸爸和妈妈送一些礼物,似乎都
是她家以前就有的,一直没送给他们。
“拿了的……诶!钱包呢!”她摸着自己的裤兜,之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看
了看表。“给你5分钟上去拿。”
“啊!很快!”她说着就跑回了宾馆。
她走之后立刻就来了一辆车,我还在纳闷周渝雨怎么这么慢,想回去看看她,就
再回头的一瞬间,我的眼睛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宾馆旁边的咖啡厅里坐着
一个男人,身形十分纤细,穿着连帽衫,帽子遮住了他的脸,他低着头虽然看不清
脸,但我觉得我认识他。
我慢慢走过去,大概走了3,4步我就知道了那应该是谁了。
“阎嘉徽……”当然我是带满疑问的。他坐在咖啡厅里听不到我说话,我愣了一
会。他也站起来走了。
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走到门口就已经跟丢了,身后的周渝雨也在叫我快上车,所
以我只好放弃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阎嘉徽的话,那可是两年后的重逢啊,如果要是严加会就好
了,证明他没事。但在的他还是和林在一起寻找那些得了虫司的人吗?
到了周渝雨家后,发现也是个很普通的小居室,也是蛮老的房子,她的爸爸妈妈
很热情,虽然我之后立刻说明了来的意图还有我是周渝雨责编的事情,他们也是依
旧热情,这让我很安心。
周渝雨则在餐桌上不停拿饮料堵我的嘴,我觉得我的脚就要被她踩淤青了。
大概是待到了晚上10点左右,虽然她父母说要周渝雨留下来,不过她还是说算了
,之后我们就回到了旅馆。
晚上睡不着觉,我觉得这宾馆的床实在是太软了,脖子不舒服,就准备到下面去
吹会儿风。
就在我刚坐在外面花园的凳子上时候,有人朝我走来,慢慢俯下身。“我可以坐
到你对面吗?先生?”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很礼貌的朝我笑,花园里的灯光照得她脖
子上的项链十分的晃眼,我可以看出是个瓢虫的形状。
听到她这么说,我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说了一句可以。之
后她笑着整理着裙子端正得坐在了我对面。
“先生怎么称呼?”她用手撑着身子,用那双会笑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包括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我姓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她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嗯,这是我的名片。我听说您是周
渝雨的责编是吧。”
我接过名片,她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来挖墙角的吧。
“于……于小姐啊,您是……记者啊。”我看着名片这么说着。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点点头。
“我想借此机会采访一下周渝雨小姐,不知道……”
“但是现在……”
“呵呵,当然不是现在啦。”她轻轻笑了两声,朝我摆了摆手。“我是刚巧在这
附近,我爱人明天在这个酒店有个宴会,我今天是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的,您看明
天晚上,怎么样?当然我们也真诚的希望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她说着从包里
又拿出两张明晚宴会的邀请函。
“我们去……会不会不太合适啊。”更何况我还要跟主编说一声采访的事情。
“没关系的,就是我们公司的一项庆功宴,本来我这么冒昧的要说采访周渝雨老
师,实在是太不礼貌了,还希望您赏脸啊,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