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亲自到我是不敢想像在大城市的阴暗角落还有这样的地方,小鸡貌似是去山下的田里了,在屋子里我们见到的是她的妹妹,小枣。刚进到屋子里就是被她的咳嗽声引过去的,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不过整个房子非常阴暗还略微带点霉味。
“大哥哥你们喝水吧。”小枣说着就要下床,二赖一下子上去控制住了小枣,赶在我前面去制止还真是让我停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往哪放。“小枣,厕所在哪。”
你反倒去麻烦人家啊。我不该期待什么,上去就拉住了二赖。“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我带你去吧。”
“诶,好好好!”我总觉得自己带着二赖就跟带了个二傻子一样,但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我嫌弃他,总觉得他就跟个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样。“卢远,你朋友看完没。”
“我朋友还没回来,我先带这个傻子去厕所。”二赖听到我随口的描述似乎想跳起来说什么,让我一把按住接着带去厕所了。随后我就听到了阎嘉徽在我身后的小声嘀咕“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你说我就是要上个厕所…”
我没听二赖说什么。(对啊我从来不听他说话)手机上有一封邮件是李宣林的,这么说自从在火车上看到姜诗后还没有问问李宣林呢,邮件上面是关于姜诗的信息。
李宣林的意思大致就是姜诗朝这边来了,因为我之前说过要先出远门还叫她小心阎嘉徽,谁知道他跟我来了。
姜诗貌似找到了一个跟我们一样得了虫司的人。估计又要试验她的新药吧。我不知道阎嘉徽是因为什么沦落成一种试验品,总之我不是那么我也不能让人再是。我虽然不是完全相信林说得话,但起码到现在是这样的,林貌似也在找那个孩子,那么我就要赶紧起找她们才行。不出意外我们一定会碰面,到时候看机会再来个了断。
到下午了,小鸡才回来。他也是买了点酒给我弄了一桌菜。虽说很不好意思但我也是接受了没阻拦。连阎嘉徽不管认不认识也一起坐了进来,虽说他不能吃东西还是大眼瞪小眼的喝了点酒。大概是饭后,把二赖灌醉,阎嘉徽弄困睡了之后。“小鸡,你妹妹是肺不好吗,不是吧。”
“她最有点小感冒,肺没大部分。她的皮肤不能见太阳。”
“是皮肤过敏吗?”
小鸡猛的喝了一口酒。“哈,不知道拒她说一到太阳下面就头晕。”
我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小枣和阎嘉徽,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小枣身上颤抖着,大概是灯光昏暗的原因,让我的眼睛也花了起来,我并不怎么喝酒,所以一桌就都灌给二赖了。阎嘉徽没喝多少也厚脸皮倒在人家床上。
“卢远,天都黑了。今天你们就住这吧。”
我望了一眼已经昏暗的天色还是客气了一句。“这样好吗?”然而没等我说完正在收拾碗筷的小鸡马上就对我露出一种很清爽的笑容,是他以往的笑容。“说什么呢,住住住。这外面这么黑,再说二赖都醉了,你那个朋友也困了睡了,睡吧。”看着他拍着我的肩我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见外了,不过阎嘉徽算是怎么回事儿,他住着就不觉的别扭吗?回头想了想……他不就是会随便翻我窗户的人吗……
晚上我反而有点精神了,旁边二赖打呼噜我也是没办法,怎么推都不好使。“卢远,你睡了吗?”
阎嘉徽突然在我耳边叫我,我可不想在别人家床上跟他大半夜讲悄悄话。
“睡了吗,不会吧,我刚才还看见你……”他讲话我没理会,他也就安静了。我假装睡觉闭着眼睛。“卢远你不知道你究竟……背负着什么……好的,坏的。”
他再说什么?我背负的?
“阎嘉徽你…”
“呼……”
等我一个机灵爬起来的时候,却听他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刚才不会是梦话吧,梦话叫我名字干嘛……被男人睡觉叫名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背负的命运?我能有什么命运,我的命运就是会去北京工作,然后谈个女朋友结婚,有了孩子,或许晋升或许败落。总之也会留在那里。我就是会和普通人一样的一生到死。
与其说这是命运,不如说是规律。每个人都差不多罢了。
只是区别有的人成功,有的人失败,还有人,像小鸡。无奈的退出罢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丝凉意的还好我有长袖外套,我看了一下时间也不过7点,小鸡和阎嘉徽都没了踪影,二赖啧还在睡。“大哥哥你醒啦。”
“啊,早啊。”小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坐在桌子旁边,微弱的阳光洒在床上却感觉不到暖意,果然是在山上啊,外面的冷空气完全感觉不到现在是夏天。山上早晚温差大,地上也湿湿的,但绝对不是下过雨了。“大哥哥要吃饭吗,我哥哥煮了鸡蛋呢。”小枣走到我身后却是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嗯,你看见那个脖子上缠着绷带的人了吗?”比起吃饭我的胃貌似还没醒,倒是阎嘉徽会去哪,我记得林说过阎嘉徽不能吃饭,所以昨天他是空腹喝得酒吗,虽说是啤酒没大事。“那个哥哥也很早就出去了,大概是跟我哥哥在山下的田里吧。”
“那个田在哪能告诉我吗?另外那个哥哥如果醒了我们还没回来的话记得别让他乱跑,他……”我想了想措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不太好。”
毕竟不能让小枣来领路,她不能见阳光,这么说来我就想到自己的虫司,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我还可以走我的规律。
大概是走了没太久,我就看到在田里的小鸡,阎嘉徽正在用锄头笨拙的干活,不停的还在跟小鸡说什么,这个人把干农活当生活体验了吧……
我刚想走过去,就被人拉住了胳膊我以为是二赖,刚想回头腰间一麻,脑袋一蒙。眼前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