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很平凡,如果现在有个人扇我一巴掌,我一定感谢他把我从这个奇怪的
世界唤醒。我虽然好奇,但从来没想过这么复杂。
据林的意思,大概就是我舅舅很早以前就带着这个诅咒,一直很小心的活着,在
林到研究所工作后,两个人一直搭档,所以也算是无话不谈,而在那个时候林也早
就也被诅咒,她说她管这个病叫‘虫司’,问她为什么,她只是说觉得这个名字好
听,并没什么特别意义,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给这种奇怪的诅咒起什么好听的名字
。她说自己刚刚得虫司也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自己
在默默调查,说是调查也就是上网看看有没有同样的例子而已,有一次就私下问了
我舅舅,并且告诉他,“这个病貌似会遗传给血缘最亲近的人。”这样的话,她说
自从那之后舅舅就变得很奇怪,直到从研究所辞职,搬到乡下了。
“之后我也去看过几次你舅舅,他说他必须要想办法治愈‘虫司’,不能拖累你
。”这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听着也别扭得很。我也问了她,我舅舅怎么会知道是
我?不是血缘最亲近的人吗?但她没能给我让我信服的答案,因为她也不知道。对
,林以前也自己碎碎念过,为什么不是我姥姥、姥爷?就算不能自下从上,因为是
遗传。那又怎么会是我?
“也许是网上弄错了呢?你想,毕竟没有证实的证据……”网上这种传言也有可
能,更何况也没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不能说林你是遗传你爸爸,就断定所有的人
都必须遗传给自己的后辈……”
“有证据,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我没想到林在得知后,自己私底下做过好多实验,用自己的血……注射给小白鼠
。“我是现代的科研人员,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诅咒。”
所以她把自己的血注射给小白鼠,做观察记录。“因为动物的思维很简单,有时
候还经常不经过大脑通过本能来行动,所以还挺麻烦的。”
最后,据说经过长达1年的实验,才敢肯定这个一定是血缘遗传,亲本里含有‘
虫司’的学就可以让子代也含有同样的血液,这样便留下了‘种子’。
“偶尔也会有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小白鼠咬舌自尽了。”这实在骇人,我听得实
在不舒服。“这么痛苦啊……”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林发现了遗传的奥秘,可是她还说。“也会有一动不动
的,像睡着一样的老鼠……但我知道其实那就是死了。”这样的描述就跟林说得‘
虫司’死掉的人表现一样。“但这次……子代没再遗传,这样反复之后,我也的出
了这个结论,如果亲本因为‘虫司’而死,那么它的子代就不会被遗传。”
也正是这个原因,林不建议这些人选择自杀……或者服用姜诗的药……去慢性自
杀。“姜诗的药不是她自己研制的……研制的人是你舅舅。”
林说,我舅舅根据她的研究,发现了虫司跟血液的联系,就开始废寝忘食的研究
可以治愈的解药,姜诗手里的就是那个药。“然而那是个失败品,也是在试验之后
得到的结论,本来准备销毁的……就是在那个时期,姜诗来了。”
姜诗是文科生,我也该想到她不会去研究什么生物。“姜诗老师也得了……‘虫
司’?”虽说大学四年我都没看出来。
林摇了摇头。“不,她是个健康的人,那天她去了你舅舅在乡下的房子,就是为
了讨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孩子……”
姜诗那个时候在读研,课余时间会去福利院照顾孤儿,她说在那里有得‘虫司’
的孩子。“那为什么不拒绝她?”我在想如果舅舅和林拒绝了她就会没事了。
“当然拒绝了,可是没用……”
从那之后姜诗天天坐很长时间的长途汽车去找舅舅,去了就在门外站到快傍晚才
走,但舅舅还是不理会。“本来以为好好跟她说,她会明白这个药剂的不成熟,没
想到……”
终于有一天,姜诗来了,她也看透了舅舅下定决心不会给他干脆放下了书生气,
要拿钱买。“难道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吗?!多少条生命在等着啊!你们这些腐朽
的人!却只想着拿这些换钱是吗?还说什么‘失败药剂’!不就是要钱吗?多少!
我给!”
姜诗把舅舅他完全当成了势利眼,觉得舅舅只不过是为了钱在做研究,之后舅舅
无奈的把她赶了出去,拒绝了她的钱。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姜诗也就是那天
,把药抢走了。”
“怎么会?”舅舅怎么会让她抢走呢?!“她打昏了你舅舅,而这种事情也不
能外扬……所以你舅舅也没多说什么,因为药剂也就那么些,不会致命。”
但也不知道姜诗把药拿到了哪里,竟然开始批量出现,于是姜诗就给那些孩子用
,她几乎疯狂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给孩子们注射这种药剂,一开始的效果当
然是很好的,但之后……孩子们的身体就出现了大问题,有不少本来就是因为身体
虚弱而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接连因为心脏衰竭而死去,然而姜诗并没有反悔,反而
埋怨舅舅是杀人犯。“她本来也是好心……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心急。”
“之后她就联合了那个帮她复制药剂的人,一起做研究,不断的给孩子们注射,
简直就像是在拿孩子们当试验品,不负责任的在做实验……”所以林才对姜诗说‘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实验动物’吗?
“姜诗只是负责注射,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帮她做研究的人不就可以了吗?”
林十分苦恼的叹了口气。“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什么意思……找不到吗?”
“凭我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啊……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像个傻瓜一样走街
串巷,来尽可能的告诉他们怎么正确的对待‘虫司’,而不是干傻事……”车厢里
不断的有火车传来的躁动声,但却感觉十分安静……“林,你是希望将‘虫司’消
耗掉对吧。”
就像林说的,这是通过血液遗传的,但只要‘虫司’的能量一阶梯一阶梯的减弱
的话,就能消失了。“虽然这个很漫长,但是是最安全的!卢远……我希望你能站
在我这一边。”原来林说的站在她这一边是个意思啊。确实,这样看来确实是唯一
的办法了。
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肯能的帮助你的。”
她看我这么回答,又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