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刚亮,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到屋里,曾志虽然睡得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和曾义一起到村口等,对此曾义感到很惊讶,毕竟六年以来这是曾志起的最早的一次。
曾义望着显得有些疲倦的爸爸,“爸爸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为了送我的儿子啊。”虽然有些疲倦但曾志还是微笑这对曾义说,“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你有超乎常人的天赋,但你还是要努力明白吗?”
曾义一旁瞪着眼,眼睛看起来非常大,曾义整个愣住了“这是我爸爸吗?这是他能说出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个整天嗜酒如命的爸爸!”曾志看着曾义的表情好像看出什么慢慢蹲下蹲到和曾义一般高。
“我知道,我天天只知道喝酒没有关心过你,我欠你的,对不起。”说到这里曾志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六年了曾义从来没见过爸爸这样的表情,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没关系的爸爸,我知道你一直是爱我的,我不会怪你的。”话音刚落曾志一把抱住了曾义眼泪在曾志的眼眶里打转。
曾义第一次被爸爸抱在怀里,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紧紧的抱住父亲,在此时他终于知道了父爱是多么温暖。
此时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和马蹄声还有车轮的声音。
“好了,看来是马车来了。”曾志有些呜咽的说。
曾志快速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放开曾义,把双手搭在曾义肩上看着曾义的双眼,“好好干,我以你为傲,加油!”
在这时马车已经到了,一阵马的嘶鸣声过后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走到曾义和曾志面前微微的鞠了一躬道:“想必你们就是曾义父子吧,我奉校长之命来接曾义。”
“是的我们就是,我是他爸爸。”说完,又扭头对着曾义,“去吧,和叔叔去。”
曾义看着爸爸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准备和那个人走。
“请跟我来。”那个人向曾义鞠了一躬带着他走进马车。
“驾!”马夫大喊一声后接着又是一阵嘶鸣声,马转身向回来的路奔去,马车渐渐的远离玄异村,这时曾义从马车中探出头,朝越来越远的爸爸喊了一声,“再见爸爸,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我等着你!”其实这时曾志心中一直很忐忑“儿子,那把匕首的秘密就等你自己破解了,爸爸帮不了你了。”曾志轻声说。
目送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此时曾志的心情非常复杂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曾志转身向回走,他一直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谢谢你,义儿,谢谢你送个我这么一个儿子。”说到这里曾志扬起微微的笑容,可是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眼中仿佛又出现了上官义儿那久违而美丽的笑容。
马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跑越远,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但奇怪的是虽然马车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在里面的人却感到很平稳如果不探出头看窗外的风景还真不知道马车在前进,甚至在马车里随意走动也不会感觉马车有一点颠簸。
但是曾义并没有注意这些,一个人坐在车厢里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此刻曾义的心情十分复杂,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心那种说不出滋味,他不停地品味着曾志在他临走前的举动,和他那眼神中显出的复杂情绪,虽然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那种感觉很温暖,能让他开心,凭感觉来说似乎是种很不错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从来感觉过的,就算在他前世的记忆中这种场面也几乎没有发生过。
曾义努力回忆这前世经历过的事,想找一找类似的感觉与它做对比,可他发现在他前世的二十来年中怎么也找不到类似的滋味,在他前世父亲总是每天给他做严格的训练,简直是地狱般的,普通人以这种强度进行训练可能在第一次训练就一命呜呼,可曾义却坚持了十几年。所以前世父亲给他的记忆只有泪水,汗水和伤痕。
正在曾义在记忆中遨游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把曾义瞬间从记忆带回了现实,伴随这剧烈的摇晃的是一阵阵震耳的喊杀声,马夫“吁”的一声后伴随着马的嘶鸣声马车停下了,瞬间曾义功运全身,心跳加速,一股气旋在双手和双脚上高速旋转,即刻进入战斗状态,“不妙,看来是遇到状况了”曾义紧锁眉头一个箭步跳下马车,在曾义面前的是一伙面目狰狞,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兵器,在曾义下车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马车团团围住。
普通人被这么一群彪形壮汉团团围住就算是成年人,也会胆战心惊,可是面前这个六岁的小孩却能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微笑,这让那些壮汉多少有些吃惊。
“小孩!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中间那个人大声喊到。
那个壮汉又看了看曾义依然面不改色,接着又说:“哎呦,小子还挺傲,不过你一会就傲不起来了。”说到这里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可是再看看曾义他并没有做什么反应,而是把手渐渐移向那把匕首。
“小子你真的把我惹恼了,告诉你大爷我们可是打劫的,识相的话就把值钱的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走。”说的这里那个人脸上甚是多了一份怒气,顺势那个人又拔出一把大刀,把刀尖对着曾义,刀尖离曾义的眉心仅有几厘米,可是曾义依然面不改色。
“别伤害他!”马夫突然跑过来挡在曾义前面。
曾义后退了一步,轻声对马夫道:“叔叔,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知道,这里我先挺一会,你趁机逃,逃去伽罗学院,快!”马夫侧着头轻声对曾义说。
“你个死东西想死啊!”中间那个劫匪大声喊叫着,可以听出他心中满是怒火。
“要来冲我来,别冲一个孩子,他还小!”马夫故意的提高强调,但是还是不难听出他的恐惧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曾义在他背后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抖动。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曾义环视了一下四周心里默默的念着“他们有十三个人到穿着皮甲,体重几乎都在二百斤左右,身高不一,马并不是很好,看得出还有些疲倦,有些马看起来已经有些吃不消.......”曾义默默地想着,制定着攻击策略。
当曾义的目光渐渐移到侧面的一个劫匪的马上时,突然他注意到在劫匪的后面有一双被绑起来的小脚,看起来像一个小女孩的双脚,“难道这是他们绑架的人吗?”想到这里,突然前面劫匪的刀向马夫砍去,曾义凭着敏锐的感官感觉到刀周围滑动的气流,“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那个劫匪大喊道。
马夫下意识的用手抱住头紧闭双眼,突然马夫感到肩膀上有一股压力但是并不像刀砍上去的感觉,当马夫睁开眼,看见曾义已经跳的他肩膀上,用匕首接住那个劫匪的大刀,“大叔,还是我来吧。”说罢曾义一用力把劫匪的刀弹开,跳下马夫的肩膀,马夫瞬间坐倒在地上,“好.....好好.....”马夫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开。
“好小子居然能接住我的刀,看来是快好材料,不过可惜啊,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了。”劫匪凶狠的说了一句,说罢只见他再次举起刀咆哮着向曾义劈去。
曾义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从他前世他父亲说过,“在战斗时少说话,更不要在意对方的话,不要让对方的话扰乱你,把所有精力放在攻击和防守以及寻找对方若点上,永远不要想着扮猪吃虎。”这句话曾义永远记着,而且永远奉为真理。
曾义嘴角微微一笑,一个小小的侧身躲过了这一刀,接着曾义突然消失,所有人都很惊奇,这有那个拿着刀的劫匪把刀扛在肩上大笑道:“哈哈哈哈,肯定是太害怕跑掉了,还以为有多厉害,只是会逃跑的小毛孩罢了。”
“谁说我只会逃跑了?”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曾义的声音,在这个声音传出的同时,突然所有的马都开始痛苦的嘶鸣起来,一股鲜血从马腿上喷出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所有的马连同人一起倒在地上,再看马,所有的马腿都被齐刷刷的削掉一半,切面非常平整,可以看出刀法之快,和刀锋之利。
“额~~啊~~”在劫匪头目呻吟这刚要爬起来时,一把闪着银光匕首出现在他的脖子下面,这把斩完马腿的刀居然依然闪着银光上面甚至没有被一滴血污染,在劫匪感到惊异的同时一股寒气从他的脖子绵延到他的全身,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劫匪头目吓得声音直颤。
“叔叔啊,战斗可不是靠嘴说的,不然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能打败你的。”曾义故意用亲切的话语说。
“是....是是,我一定铭记在心,请问可以放我走了吗?”这时劫匪头目说的话甚至有些呜咽。
说到这里有些,劫匪看不下去了,拿起武器准备来解救他。
曾义看了他们一眼故意加强语气对头目喊道:“让你的手下,退后放下武器,否则......死!”
头目被曾义的这句话吓的差点尿出来,“不不不,我让他们退后。”接着他又转过头大声喊道:“没听见他说的吗?放下武器退后。”
“可是大哥...”刚说到一半“没有可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照他说的做!”绑匪头目再次强调。
“唉!这..。”话音刚落只听“铛!”一声所有劫匪很不情愿的把武器扔下,接着又气哄哄的坐在地上。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劫匪头目再次诚恳的问。
“这个女孩,是你们抓的吗?”
“女孩?”劫匪头目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下,只见曾义身后有一个看起来和曾义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女孩看到劫匪头目转过头吓的藏到了曾义后面连头都不敢探出来,“是是是,是我们在路上劫的,听说她家很有钱想换点钱花,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啊!”
曾义转头看了看那个女孩,长长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稚嫩的小脸上多着一份恐惧,看着她那娇嫩而可爱的脸曾义的脸上不禁有些红润,曾义赶紧调整一下情绪转过头对着劫匪头目,“哦?是这样啊,这个女孩我带走了,你们都可以走了以后比让我看见你们!”曾义对着劫匪头目大声呵斥着。
“是是是,一定一定。”说罢,劫匪头目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带着手下狼狈的朝森林的方向逃走了。
曾义,看着那群劫匪越逃越远,一直到森林深处,终于放心了,曾义把匕首收回,侧着头对身后的小女孩说:“没事了,出来吧他们走了。”曾义用亲情的语气说。
“他们真的走了吗?”小女孩渐渐探出小脑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呼~”轻轻的谈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紧张恐惧的心情,慢慢的从曾义背后走了出来,“谢谢恩人救命之恩。”
从小女孩的行为举止和说话语气可以看得出她从小一定受到过严格的礼仪教育,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出自名门望族就是皇亲国戚。
“没事的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曾义挠着后脑勺说,曾义看着眼前这位文质彬彬,可爱而不失端庄的女孩,连十几个劫匪都不怕的曾义,此时面对这个女孩心里有些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