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压制自己的气息,随着陆川慢慢靠近,也终于到了两队人马附近,将自己隐藏于一株大树的树枝上,保险起见把头部整个蒙住,只留一双眼睛,利用茂密的树叶遮掩住自己,仔细地观察场中的两方。
那衣着华贵的道门弟子一方约莫有二十人,大部分是养气后期跟大圆满的实力,为首有三人,两男一女,女子气息深沉,高出自己不少,想来应该是是筑宫后期实力,两个男子一个与女子气息相仿,估计也是筑宫后期,另一个虽不如二人,但只论真元散发的强度,似乎差上一线,看起来是筑宫中期的实力,只是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好像隐隐是受了不轻的伤。这三人衣着与其他人不同,明显的大气了不少,看来应该是这师门中的高阶弟子。
另一方的悍匪虽说衣衫均是毫不讲究,但是一个个杀气外溢,凶狠异常,任谁都是能感觉到这些都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这些人中修为分布不均,但是却有足足五名筑宫期的修士,一名后期,三名中期和一名初期,此时,悍匪中为首那名后期的家伙开口道:
“对面的人听着,咱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们的人先对我们动的手,胆子真够肥的,这年头,敢主动来抢我们这些亡命之徒东西的人还真少见啊,是想替天行道也要选对人呐,识相的把人给老子交出来,再把身后几个养气期的女弟子给我们留下,不然的话,嘿嘿,费费手脚也能把你们全都拿下!”说罢手中长刀指向道门中的一人。
陆川顺着刀尖指向的方向看去,一看差点笑出来,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茶馆撒泼,把人都要赶走,其手下还跟自己对了一掌的那个大炎皇朝的三皇子炎烈,而那日跟随在他身边的人,此时却是一个都不见了,现在,这位三皇子殿下躲在人群里是灰头土脸,浑身正瑟瑟发抖,丝毫不见当日的威风气度。
“狗胆包天,连我们也敢惹,我们是玄天道宗的人,你杀了我弟弟的扈从,还敢如此放肆,当我杀不了你们吗!”另一个筑宫后期的修士喝骂道,看来此人竟是那炎烈的哥哥了,果然年纪不大但修为深厚,也算有着骄傲的资本,陆川摸了摸下巴,暗暗想到。
那为首的白衣女子一扬手阻止了那炎烈兄长的话,轻声说道:“对面的朋友,我方才已经说过,我们是玄天道宗门下外出历练的弟子,你要的这人是我师弟的亲生弟弟,况且,你们已经将他的手下全部杀死,他也受了教训,何必要苦苦相逼,阁下看看这样如何,我做主赔你们十枚妖晶,就当补偿你们的损失可好,阁下想必也在幽暗森林里混迹许久,切莫跟刚才一样,说什么不认识玄天道宗的旗号这类话了。”这话说的很是巧妙,既给足了对方台阶,但也毫不让步。
陆川听了神色一凛,玄天道宗,这不就是自己要去参加门徒选拔的那个宗派吗,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看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那些悍匪听了女子的话似乎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
“你们说你们是玄天道宗就是玄天道宗,光看服饰?呸,老子还是光头,难道我就能说自己菩提寺的大和尚了。”那悍匪头子假装不知,这番话惹得那些悍匪哄堂大笑,陆川自己也差点笑出声来,而唯一觉得不好笑的大概就只有场中玄天道宗的门人弟子了。
那女子听了大为恼怒,柳眉一拧,大喝一声:“难道真想与我玄天道宗开战不成,我们之前已经发出了信号,若真是开战,周围的同门必定快速赶来,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陆川心道,完了,这女子的话不说还好,本来还能拖延,现在一说反而提醒了这群悍匪,估计立马就得打起来。
陆川没有猜错,这番话说完,似乎激起了对面悍匪的凶性,那光头狞笑道:“小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你也说了,既然你们的求救信号发出,那夜长梦多,那我们也就不再拖了,等下抓住你,让你回去跟兄弟们好好乐呵乐呵,弟兄们,给我上,男的宰了,女的打伤了带去,给我杀!”
一声令下,那群悍匪狞笑着杀了过来,那女子冷喝一声:“养气期弟子结阵,炎师弟宋师弟,我们去拖住他们,希望门中援军能快些赶来。”
刹那之间,两群人便厮杀开来,玄天道宗养气期弟子结成的大阵显然之前已经演练过多次,配合很是默契,有攻有守,一时之间,那些悍匪虽是人多势众,但是毫无章法可言,一时之间反而在大阵面前连连吃瘪,而另一面筑宫期的两方人厮杀却险象环生,那女子一人拖住了光头跟另一个筑宫初期的悍匪,那女子虽然身量纤弱,但一把长剑却是招招致命,且十分精妙,真元吞吐之间,凝聚出一条长龙,“轰隆隆”的席卷对面两人,周围的绿草树木甚至土石,红光一闪之间,瞬时便化为乌有,威力极其惊人,但对面二名悍匪也是常年刀口舔血,哪里会惧怕这些,各自全力运足真元,竟也恶狠狠的扑了上来,几个来回之下,遇着白衣女子是平分秋色。
而那炎烈的哥哥在另一边独战两名中期的悍匪,情况稍好一些,毕竟他已是后期修士,虽说不如白衣女子跟光头大汉那般进入时间久,功力强横,但毕竟比中期高出很多,倒也把那两名悍匪连连压制。
而最后那名受了伤,脸色苍白的筑宫中期弟子,估计是伤势严重,反而被那名筑宫初期的悍匪逼迫的是接连后退,情况有些不妙,落败被击杀是迟早的事,而如果被击杀之后,那名初期的筑宫期悍匪不论加入哪个战团,都会使得战局起变化。
陆川眼中看着,丝毫没有要去相助哪一方的意思,自己不会因为将要投靠玄天道宗而就跳出去相助,场中情势并未严峻到非出手不可,何况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且里面有这炎烈和他哥哥,这炎烈可是对自己没怀什么好意,若不是自己有几分本领,在茶馆中就可能被打的骨断筋折,万一救了之后,跟他哥哥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恩将仇报,自己虽说不怕,但也不想惹这个麻烦。
突然,场中局势一变,那光头大汉在与女子对战之间,扬手抽冷子射出一枚黑色弹丸,那女子一眼望见,怒喝一声:
“卑鄙,不好,是血雷!”
不敢硬接,但这女子也有巧法,真元伸缩之间,一下凝成一张小网,将那枚黑色弹丸一下弹走。
大概老天不想让陆川趴着这里看热闹,这白衣女子把黑色的血雷弹走的方向无巧不巧的正是陆川隐藏的那颗大树枝干上面。
陆川趴在树上一哆嗦,直接吓了一跳,一句:“尼玛,这也行!”骂骂咧咧的从树枝上飞掠而起,看那女子刚刚的神色,这血雷估计威力极大,不得不躲啊,只得感叹自己真是看个打架也得中枪啊,这下不帮忙都不行了,那血雷轰然爆炸,红色血雾漫天,接触到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竟是有着极其歹毒的腐蚀力。陆川回头望了一眼,拍拍胸脯,亏的是闪开了,不然当场就得交代在那里。
陆川向着谷中飞掠,对着那群悍匪连连打出几道慑人的真芒,当场就将几名养气期悍匪搅成血雾,并把那名与受伤玄天道宗弟子交战的筑宫初期悍匪长剑击碎,在漫天血雾和砂石的尘埃之中风骚至极的站定,将两方人马分割开来。
陆川两眼微眯,心道,保不得要拼命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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