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杀戮,杀戮,杀戮不断的出现草原上的任何一处。只要有马贼被紫府发现那就是一场杀戮。
本是优美的大草原,这段时间也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到处都是惨叫声,即使到了夜晚也是这样,血流成河,甚至有些地方的植物都被染成了血色。
对于马贼来说这是一个灾难,紫府的人总是能寻找到他们的踪迹,而且紫府的人完全像疯了一样看见马贼就杀,完全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甚至到了最后的几天,在草原上已经看不到马贼了。如果说半年前的那场杀戮杀得马贼们心颤,那么这一次的杀戮则是杀的他们心寒。
甚至有些人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再也不做马贼了。
秦鸣的所作所为自然也被一些商人感激涕零,有了收林栋的经验后,秦鸣也将大部分的商人吸收到了紫府。
假以时日,这些商人绝对会为紫府提供出大量的资金。一些回到帝都中的人也将这些消息传到了帝都,一时间乔公子的名字变的更加的响亮。
夜晚,紫府中的众人随意的躺在草原上,这些天的杀戮使他们的身体很疲劳,很多人躺在地上没一会就打起了鼾声。
秦鸣所在的地点是一处小山坡,往下看可以看到夜晚的草原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祥和。但是这宁静祥和并不属于他。
“公子,我们紫府的兄弟这一次也是死伤惨重。”无声无息的,府尹二人来到了秦明的身后。听到府尹的话,秦鸣平静的内心不由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损失惨重?出来的三百个紫府兄弟,死了一百一十人,这已经动了紫府的根基了。但是作为紫府的掌权者他不能将情绪表现出来。
“公子,有时候我不禁会想,我们是不是错了。”紫林的声音十分低沉,死去那么多兄弟他的情绪十分低落。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只不过现在死去的是我们的兄弟。为什么今天死去的是我们的兄弟?因为我们不够强,因为我们想要反抗,因为我们不想做一个普通的人,我们要屹立在这个世界之巅。”秦鸣伸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借着月光府尹二人能清晰的看到秦鸣眼圈里打转的泪水。
无论怎么说,三人也只是大孩子,对于别人的死他们能无动于衷,但是当死去的是自己兄弟的时候,他们也会心疼。
“当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既然要反击当然会出现死亡。如果我们现在够强的话,何至于被帝都中的一点风吹草动就逼的跑到这里来杀马贼?”秦鸣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平静。
他说的没错,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注定要反抗生活。因为不想被人嘲笑是废物,他拼了命的寻找方法打破身体中的桎梏。因为不想自己一手发展起来的势力灰飞烟灭,他又被迫来到草原上清剿马贼。
“以后的以后我们可能还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也许你会死。”秦鸣的手指了指府尹然后又指了指紫林道:“也许是你,还有可能是我。”到最后又指了指自己。
“如果每次我们的兄弟死后我们都像现在这样,怀疑自己的信仰,怀疑自己的路。那么我们这一辈子都只是弱者,我们更愧对与我们走在一条路上而奉献出生命的兄弟们。”作为自己最倚重的两个兄弟,秦鸣不希望这几天的事情而影响到他们的心境。
府尹二人听着秦鸣的话沉默了,他们需要时间去消磨这些话,也许他们会走出困境,也许会一辈子走不出这个困境。
作为修炼者来说没有一颗坚定的心是非常可怕的。看着沉默的二人,秦鸣笑了笑后,将面具戴在脸上,慢慢的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子夜时分,大草原吹起了冷风,一时间呼呼的风声不断,放佛是厉鬼在吼叫一般,好不瘆人。
在秦鸣他们休息地方的西北处聚集着一批马贼,马贼的人数差不多有五十人左右,此时这些马贼正在商量着什么。
“老大,这紫府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实在不行我们就跟他们拼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喝了一碗酒,狠狠的对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名叫张林,是这些马贼的头头。同时也是这片草原中出了名的狠人,曾经在刚成为马贼的时候独自一人挑了几群马贼,同时他也是马贼中的另类,只收过路费从不曾害人性命。就因为这样他手下的马贼才不到五十人,不然的话规模将更大。
“拼?你拿什么拼?就凭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马贼?人家的人哪个战力不比你们强?”张林不屑的看了一眼刀疤脸说道。
“可。。可是老大,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的躲着?”张林的话说的刀疤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然心里恨极了紫府的那些人,但是实力没人强也是事实。
“不用了,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张林的话刚说完,那些马贼就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警惕的张望着。
“兄弟难道还不出来么?”张林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处草丛说道。如果不是刚才的风将草吹到了一边张林也不会想到有人已经摸了过来。
“呵呵呵呵,竟然被你发现了。”秦鸣从草丛中一跃,跳了出来,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张林。这个张林的实力自己看不透,那就绝对在自己之上。本来秦鸣只是想在草原上到处转转,不曾想发现了这群马贼,好奇心驱使下就藏在了草丛中偷听他们的谈话。不过,秦鸣没想到的是张林能发现自己。
“乔公子?”张林看着戴着面具的秦鸣不确定的问道。在张林的印象中,乔公子一直都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此时怎么会冒冒失失的跑到自己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