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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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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悄然流下,而我却依旧盯着眼前的信封,这算什么?我自己问自己,遗嘱?过了良久,我慢慢转过僵硬的头,看着卓教的双眼,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周叔,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声音艰难的从我的嘴里发出,甚至让我怀疑那不是我的声音。

卓教压了一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说道:“他的事我现在来告诉你,我希望你心里有所准备,不要忘记,你是一名中国军人。”我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他,接着卓教用有些凄凉的声音说道:“他叛国了......”

尽管我也经猜到了几分,但是当从她嘴里说出来时,还是有几分难以接受,毕竟,当你有一天突然发现和你相处了好久,并且十分信任的长辈是一名叛国者。任谁都不会接受的。

我腾身而起,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我问了句:“为什么?”便又跌回在沙发上。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一句句话让我的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块巨石,令我难以呼吸。眼镜蛇,竟然又是眼镜蛇,我心中愤恨自己的无能,却又在逃避现实,不愿接受这一切,可是我脑中却始终回忆着一句话——他叛国了。不论事情怎样,他都叛国了,塔斯背叛者。

卓教看着我,愧疚的说道:“如果不是我逼的太紧,他或许也不会以死明志,他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他是军人的骄傲,他维护了军人的尊严。”

......

我记得卓教那天讲了很多,他说他老了,少了我们的激情,战友一个又一个的离去,让他失去了太多,周副教的牺牲使他失去了最后一个出生入死的战友。我心里难受,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不说而已。

卓教说:“你痛苦,我理解,但是,你是军人,当年我们同样是和你们一样六个,但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我和周舰,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装备不如别人,战术不够完善,科技不发达,所以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身边的伙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你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现在难受多了,在你伙伴躺下的瞬间,你会感到整个世界都黑了,你们曾经发过誓,同生共死。而现在却只剩你一个人在这里,这是什么,是责任,是忠诚,对国家和人名负责的行为!我们是一个群体,一个注定要承受孤独和寂寞的人群,我们的一切没有人会知道,但我们注定要将一切都交给我们的国家,这是军人对国家的承诺。”

“来到这里,你们就不再是自己,你们的一切都将是国家的,在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永远值得依靠的地方。”卓教说道。

这是一个老兵的情感流露,他将我引到她的世界,感受它的故事,卓教即将转业,他的故事将被尘封,不会再有人记得,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喝着酒,想起当年那些令人激动的,燃烧着的岁月,喝倒痛快时可以痛哭一场。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我渐渐明白了,作为一名军人在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明白了卓教,与其这样沉沦倒不如好好努力准备应对危机。

军队永远都过着快节奏的生活,每天都在进行这一样的训练,为了呆在这里,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从卓教那里出来,向着宿舍走去,手里提着周副教留下的手扎。

我躺在床上,卓教放了我几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我知道这些,拿起周副教的手札看了起来。

很多人认为,进入了特种部队就是进入了军队的铁饭碗,其实是错的,特种部队每天都有人在被淘汰,他们需要生力军,需要高科技,需要高智商,显然这已经不是扛着枪,比人多久可以打胜仗的年代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面对的是高科技,信息战和电子战。显然我们需要高技术人才,现在的特种部队已经不光是靠拳头了,而是头脑。没有头脑的人就会被淘汰,入股你不顺应时代的发展,那么他么会告诉你:军队不养废物。你或许觉得是一种讥讽,但是,军人们不这么认为,他们更觉得是一种激励,我们不只是高强度的选拔还有高智商的选拔,熟练的使用各种高科技产物,未来战场必定会投向信息战和电子战,竞无时不在。

正真的军人,不会畏惧现在的一切,我们需要生力军,但是,老一辈东就不好了么?当然不是,老一辈的有些“手艺”是我们不可抛弃的,这是必然的。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突如其来的一把飞刀,都哟可能改变一场战争,这是不可否的,相反我们过分依靠科技,一会给我们带入误区,很可能产生更加重要的麻烦。如今各个国家都过分依靠科技而忘记开发人体的潜能,所以未来必定是科技和人类自身键能的结合,军队中那些拥有技艺的老兵,他们在战场上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甚至改变战局。

......

一直到傍晚,知道他们回来,才从书里回过神,不得不说,周副教果然是看得远。秃鹫看到我没什么事,一就放心了,让我自己好好休息。

天渐渐黑了,操场上又响起了久违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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