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渐明,月光撒下,似给一切都披上了银装,远处山脉景象朦胧不清,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安乐镇一片寂静,大家都沉寂在梦里。
辰忆早早起来,取好自己需要的工具,在不打扰父母的情况下离开。
“喵~”
小虎突然出现在辰忆身后,着实把它吓了一跳。
“嘘~”
辰忆看到是小虎,对小虎比划出一个禁语的动作,小虎就此不吱声。双眼扑扑发亮,宛若黑宝石般,着实可爱,直盯着辰忆,似乎要求辰忆带它一起去。
辰忆上次得见小虎大显神威后,回来时常注视小虎,但它去以往一样,跟普通猫的举动没有什么分别。
辰忆偶然一次跟谈天,事实上就是辰忆问一些关于小虎的问题,让小虎言动回答。
其中辰忆就问到小虎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像那日那般随时大显神威,小虎摇摇头,对着辰忆“喵~喵~”叫,似乎说那日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只是有些忆起。
本以为小虎可以随时如那日那般大显神威,日后捕猎带上它,进更深的林子里捕更大的猎物就不怕葬身异土了,可他错了,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努力。
所以辰忆这次不想带上小虎,原因小虎不能随时随地大显神威,如果此去遇到什么意外而小虎没显神威就可能一去不复返了,而且还连累小虎,这是他不允许的,也不想看到的。不知为何,辰忆隐约觉得此去会遇到些什么,但脑子里一片模糊,朦朦胧胧,什么也想不起来。
辰忆苦劝好了小虎,东边天色微明,远处景象不至于朦朦胧胧,远处本是翠绿色现在看来是黑色,但里面似乎又带有绿色。
辰忆大步离去,虽然知道此去很危险,可能九死一生,也可能无生,葬骨异土甚至葬身于野兽的腹中,辰忆也没有半分犹豫,大步夸前而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何复返?
小虎矗身于屋子前,依依不舍看着辰忆离去,神色复杂。
辰章依旧,在窗外看着辰忆远去变小的背影,令他心里发酸,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神情所有所思。像是忆起什么,小时候听到自己爷爷讲的古老的一段故事、一段神话。
辰章从床下蹑手蹑脚地拿出一个大木箱子,动作十分轻盈,怕惊醒睡在床上的秀玉,他轻轻地打开大木箱子,在一个角落轻轻地拿起一个耗不起眼的木匣子,跟普通的匣子没有什么分别,装饰普通、朴实,没有过多的奢华。
辰章恭恭敬敬地从里面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十分朴实,不知是什么材料,虽未有巴掌大,但十分沉重,足有几十斤,辰章双手用力托,把它拿着放在窗子边的桌子上,虽然动作已十分小心,不让其发出声音,但是黑色牌令过于沉重,还是在于桌子接触的刹那发出声响,辰章回首看着熟睡的秀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观摩起来。
当初辰章小的时侯,辰章的爷爷亲昵地抱着他,拿着黑色令牌,看着十分轻松,像是拿一根羽毛一般,辰章稚嫩的说自己要拿,可是怎么弄都拿不起来,只能挪动。
辰章的爷爷叮嘱道:“孩子,好好的把它传下去,总有那么一天会用到的。”
那时辰章还小,不懂那么多,辰章稚嫩的问以后有什么用,
辰章的爷爷辰天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从那以后并未多说什么。
辰天将那黑色令牌木匣子里,叮嘱后人好好看管,辰章的父亲没动过一次,直至刚刚辰章忆起,觉得其中有些什么,这才拿出来,这么多年了,本以为已经腐烂了,却不料不但没有腐烂、没有半分变化,依旧如初,崭新亮丽,黑光湛湛。
辰章费力的翻动观摩,正面硕大的“辰”字占据黑色令牌的三分之二的花纹,“辰”字笔走龙蛇,铿锵有力,宛若一条龙盘踞在上面;反面则是一个腾案,无论辰章怎么看,都没看出有什么。
这时小虎从窗台外“嗖~”一声窜进来,吓了辰章一跳,看清是小虎,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虎看到辰章手中的黑色令牌,双目凝重,所有所思,好像在回忆什么。随后便对辰章“喵~喵~”叫到,好像在打招呼,然后就跳到桌子上,地上,随后朝屋里面走去,似乎去睡觉。
辰章反复观摩黑色令牌,除了占据三分之二硕大的“辰”字和看不懂的腾案,别无其他,始终没看出什么头绪,心里默默念道:“如果小忆安全回来,就把黑色令牌交给他,或许会像爷爷所说,总有那么一天会用到。”
天色渐渐明朗,远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山脉已清晰可见,山林参天大木郁郁葱葱,丝毫不能阻挡巨大的吼声,听到对面山脉蛮兽巨大的吼声在镇子与山林间回荡,虽远,但其声依旧很大。
“嗷呜~”
“嗷吼~”
………
各种野兽声音不断,宣示新一天的开始,一切都在苏醒。
不知觉东边天上布满虹霞,一缕缕卷云被渲染得分外徘红,十分美丽,空气十分清新,沁人心脾,令人心情舒畅。
辰章小心翼翼地把黑色令牌收到木匣子里,然后放在大木箱子里,放在床底下。打开屋门,走出屋外,迎接新的一天。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步行,辰忆来到安乐镇上,虽天色未大明,但已有人打开房门,出门劳作,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辰忆心里感叹万分,如果父母亲安逸长久,能伴父母每日劳作,那也是一种幸福,有人看到了辰忆,大家都是一个镇子的人,互相打了招呼,各忙各的了。
辰忆来到药铺前,轻轻的用手扣门。
“咚~咚~咚~”
“谁啊?”大夫从屋子里问道,他并未因这么早敲门打扰他而生气。
“大夫,是我,辰忆。”
“哦。”大夫一声答复,就打开药铺门。
对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的来了,难道你不怕死吗?孩子,你还小啊!唉~”
大夫惋惜,认为辰忆此去肯定是回不来了,毕竟危险重重。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定好了的事,我不会改变的。”辰忆目光坚定,言语铿锵有力。
“好吧!”大夫从屋子里取出一个包裹,说道:“这里面有些解毒药,还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我还放了几本医书,我想肯定对你有用的。”
“谢谢大夫。”辰忆鞠躬,十分恭敬,没有半分虚伪。
“好孩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的日子还长呢!”大夫相劝。
辰忆依旧,目光坚定,毫不动摇,道:“大夫,你不必相劝了,决定好了的事我不会变的,为了我母亲,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犹豫一下。”
“好孩子,注意安全。”大夫拍拍辰忆的肩头,表示很欣赏,知道再相劝也无用。
辰忆转身,大步迈开离去,为他的母亲去凶险之地采珊瑚蛇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