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位可不经吓啊。”李志强指了指陈东宇。陈东宇瞪了一眼李志强,“自己害怕就说,又不是丢人的事......我承认我怕......”陈东宇有些胆颤的说。
罗天思索的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鬼呢?”
“天堂”之外可是很少见的,那位绿眼老人说过,鬼魂只能呆在“天堂路”中,依靠别人的肉身走出“天堂路”。占据别人的肉身,挤走别人的灵魂,让其成为孤魂野鬼,继续游荡在路上,遇到其他进入的人便再占据。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断有人进入“天堂路”被夺走身体,被控制的人也越来越多,灵魂仪式越来越淡,最终成为“天堂”奴隶。
老人脸上露出回忆,“那是我的儿子,成为鬼魂也有原因的。因为太过担心我,死后任然放不下啊。”也难怪,书中常说人死后牵挂太多,而无**回转世,沦落为孤魂野鬼。这类鬼,有善有恶,拥有自己的意识。但,万物的存在都有一个介质为条件。鬼本为虚幻,是人们想象出来的。‘天堂’是个奇异的地方鬼用有出现的条件,可‘天堂’之外,为何会出现鬼呢?
一个不好的想法正在罗天心中滋生,会不会是这个世界正与‘天堂’融合!
似乎有这个可能,若是这样,世界将出现前所未有的浩劫。
仅靠他们能做什么吗?
仅仅是‘天堂’中的鬼怪出世,人类就无法抵挡。世界又有几人知道‘天堂’呢,对鬼魂一无所知,连应对方法都不知晓。仅仅凭借先人们编的志怪书籍吗?
沉默了许久,罗天说道:“老人家,能跟我们讲讲您儿子的事吗?”因为儿子放不下母亲,这点与罗天有些相似。老人既然也想有个说话的人,何不成全这对母子呢。
老人笑道:“好咧。”她顿了顿,似要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一幕,让罗天想到了小时候时常听奶奶讲故事的场景。充满着温馨,陈东与和李志强两人也忘记了刚刚谈到的鬼。
此时没有鬼,有的只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和三个孙儿般的房客,也许还有一个远去的儿子。.
......
多年以前,这里迎来了一对对这个繁华城市极为向往的母子。
这里的热闹是农村里没有的,一幢幢高楼,一辆辆汽车,这都是他们未曾想象过的。儿子的理想就是让全母亲能住进气派的高楼中,也能开上属于住进的车。
母子俩对未来无限憧憬,租了一间小屋。儿子原本是一个猎户,可惜山中早已没有猎物。
生活了几日,日子并没有娘俩儿想象的好过,城市的消费水平太高,他们负担不起。这个满是冰冷机器的城市,似乎人也是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遇到困难时,邻居街坊竟没有一个人搭理。
难道他们是瞧不起农村来的人吗?同是居住在城市黑暗的小巷里,谁又看得出来你来自哪里呢。不过是时间长了,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对一切都不闻不问,事不关己而已,没有利益,又有谁愿意去帮助别人呢。
生活靠儿子那点体力活是不能维持的,好在母亲找到一个好办法赚钱。街上,行人喝完的饮料瓶随意的丢着,她便会一一拾起,这些累计下来也是一笔费用。而且,只要城市人一天不醒悟,她就不会饿死。
苦苦挣扎在高消费低素质城市中,也许这件工作才是最好的。
四周的邻居渐渐看不起这对母子,原本就不搭理他们,现在连看都不愿看到。
久居在城市中就觉得自己成了有钱人吗?可以瞧不起穷人?带着这些可笑的自我安慰,陶醉在现实的梦中,醒来发现一切是虚幻,又继续麻木的生活。这,就是人。
质朴在母子二人,一件坚信,有好的对待别人,别人就会对你好。可他们这种思想观念完全与这里的人想矛盾,又怎能有好相处下去呢。
“儿子,隔壁家的媳妇不是说腿冻着了嘛,把我织这条裤子送过去吧。”母亲笑着对儿子道,说不定他们会高兴呢。
儿子一脸苦涩地走出小屋,他哪里不知道每次给街坊邻居送去的东西都被无情的扔掉。
这是一个刚刚有了身孕的少妇,因为每日坐起茶馆打牌而把腿冻伤了。儿子知道这一次又要被嘲讽一番,“算了,妈这么坚持。”他不得不听妈妈的话。
他径直来到茶馆,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家安闲的坐着。
“大嫂。”他尴尬的叫着,一桌人都专注于手中的牌。
“谁你是大嫂?”少妇厌恶的说着,“我家那汉子会和你称兄道弟?”质朴的他也不屑与计较。
“是是是。”他陪笑道,“我妈听说你腿冻了,这不让我送一条毛裤来了。”
“什么!”妇女大喝一声,起身大骂:“那个老不死的,诅咒我还是怎么的?谁说我腿冻了,老娘可健康的很。拿起东西滚蛋。”打牌本就常输,这一气又让她输了个精光。“都是那土包子害的!”她愤愤道。桌上其他人报以冷笑,他们只在乎你有没有钱继续输。
难堪的他,本就不算言辞,被骂也不只回击,心中只有无奈。但这次她骂了自己的母亲......
仇恨的影子正在悄悄的靠近。
这个见不当光,希望不会降临的地方,他不想呆了。烟酒不沾的他,学会了吸烟喝酒,寄仇于挥洒。
在农村儿子就常常抽烟,母亲没有阻止他,因为她知道他喝的是自己酿的药酒,抽的是卷烟。
进来儿子好像字很努力的做着什么,母亲不知道,他给儿子留一些属于自己的空间。
儿子每晚都会看着星空,只有夜晚的星空才会施舍般的洒下点点光芒。借着夜色,他看到了四周邻居的家。
在他重新拿起烟的那天,他遭到了打劫,不过他心思一动反过来把那几人收拾了一番。感受到这种强大带来的快感和这个城市的腐朽,他不知如何生活下去,烟酒能麻痹自己。
在乡下,每次打猎回来都会抽一支烟,冷静杀戮之后的心。
此时,他又点上烟。他在极力压制住那股想猎杀邻居街坊的冲动。别人不把他们母子当人看,他同样没把别人当人看。那目光活脱就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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