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起来喝药。”又是贺士卿的声音,不愿意睁眼。“呵呵,”听见他浅笑了,“醒了就起来吧,”我不愿意吃药呀!天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喝!不睁眼!不起!绝对不喝药!“你真是个妖精!”
感觉贺士卿的脑袋离我越来越近了,他要干嘛?,我还没有多想,一片温软覆上我的唇,他竟然用这么原生态的喂药方法!换句话说,他亲我了!贺士卿个混蛋竟然又亲我了!我一惊,眼睛真的很大,瞪他,他脸红了,还小羞涩了?!我靠!你丫的主动亲我,你羞涩个P呀!
“哗啦~”门边的苹果滚了一地,彤彤失神的站在门口,然后泪奔,贺士卿追去。我有一种第三者插足的错觉,还有一种猫偷腥成功的小窃喜……略凌乱啊……
起身挪步至门外,未染立在门边,不语,面有愧色。
“你回来了?”
“……”
“你刚刚不在,错过一场好戏哦”
“……”未染不高兴,依旧面带愁容。好吧,他不说话,我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呀!这个好漂亮啊!”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的时候,猛然看到他身后跟着的毛茸茸的生物。白白的,团成一个球。猫吗?雪白雪白的呀!
“……”未染的小手把它从身后拖起来,举到我跟前,我傻了!妖精一样的猫啊!两颗眼睛炯炯有神的眨着,乖巧、好奇、就如新生的婴儿纯净,多么可爱的生物。
“未染,是要给我么?!”换成星星眼,盯着比我矮半头的未染。我寻思着吧,他不会就是只让我看看吧。
“……”点头。
“嘿嘿~”我轻轻接过,这个柔软无骨的小东西,它眼神带点小期待的直视我,惹人怜惜。用我的头蹭蹭它的头,好可爱啊~神采飞扬的笑了。
“……”未染见我神情一松,也委婉的笑了下,快乐是可以传染的。
“未染,它叫墨好不好?墨色的墨,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很高兴,那只猫的到来真的让我很开心,一种获得的满足。拉着未染坐到竹屋的台阶上,顾自的开心。
“……”点头。未染木讷的样子也好可爱,两片绯云不知何时爬上他的双颊。我伸手捏捏他富有质感的脸,圈他入怀。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我抱着未染,未染抱着猫,我们一起坐在竹林的台阶上,身后是长满霜花的竹屋,风一吹沙沙的响。
“安安。”贺士卿从前面冒出来,看了下我们,皱眉,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拉开未染,扶我起来道“身子还弱,坐在地上凉”
“你就是安安姑娘么?还当真吓了我一跳呢。”身后是那个男子。凤目,狭长;青丝挽,中规中矩;红唇艳似血,欲语还休。迎光立着,身着锦衣,繁复的绣纹,花团锦簇的华丽。骨子里透出一种潇洒,却带一股寂寞的酸辛。不是贺士卿那般的清雅出尘,却也清高儒雅。
“在下苏世。”想起之前我对红唇男的侵犯,我避开他的唇,盯着他的眼睛。
“苏轼?”那个才高八斗的大诗人?怪不得灵魂里透着文人的寂寞,知己的凄凉。我叨念,不自觉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他是我的表兄。”贺士卿插话。
“哦。你母亲怎么样了?”随口一问。
“安安,这件事,真的,真的要谢谢你!娘亲她已经醒了,爷爷说再过几日便可恢复了。”贺士卿激动的就要冲过来了,我把未染挡到身前,他很少这般失态,也对,昏迷十年的母亲突然醒过来了,高兴是自然的。想想他的双亲犹在,有些黯然神伤。
“在下这次是特地为庆贺姑母苏醒而来的,没想到,竟遇上安安这般神奇的女子。”苏轼眉眼的笑意里满是探寻。
“没什么。”垂眸,我不喜欢他的眼神,世俗的眼神,折杀了苏轼这个名字。拖着未染和猫跑开。
“士卿,姑母怎么样了?”
“表兄刚到就受这般刺激,真是对不住了。安安她状态不太稳定,还,请表兄莫要见怪。”
“不会。只是刚刚见这边环境优美,忍不住来看,不巧撞上了,”
“没有受伤吧?”刚刚只在意安安的情况了,把这个表兄忘到一边了。“那就好。”看到对面的男子摇摇头,贺士卿长舒口气。被安安咬一口,掌门公子都要修养几个月,要是换成毫无内力的表兄,再想上贺家九重山巅,基本没戏了。
“走吧,晚上在贺家安排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