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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湖十恶、解小风

番外卷一:一江湖十恶、解小风

过了不知有多少时候,孙青霞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周围一片漆黑,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脑袋疼的好似要裂开了一样,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脑袋头疼欲裂,太阳穴里有股力道在一弹一弹,耳朵里有如阵阵惊雷大作,想要爬起来,却浑身没有半点气力,勉强坐定了身体,就感到喉干舌燥,嘴里都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想发出点声音,却张嘴“啊”了半天,才发觉自己不知为何,嘴巴麻木,没有半点知觉,发不出半点声响,心里一阵心慌,心想:莫非我已经下了地狱,现在在阎王殿里受苦。

再呆坐了半天,才感觉喉咙里似乎有了点感觉,勉强能够发出一点声音,心里很慌张,赶紧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右手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腕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缚住,赶紧左手去摸,才发现自己右手上缚着一条细铁链,右手使劲一扯,铁链跟地面摩擦发出“咣当咣当”声,再站起身来用力一拉,才发觉铁链的另一头似乎系在一根柱子上,铁链很长,孙青霞用左手慢慢的拉住铁链,人慢慢的移动过去,右手挡在前方,害怕如此漆黑的环境里有什么古怪突然出现,伸手摸索了半天,过了有三四分钟左右,才双手触碰到一件冰冷的物体,立刻双手缩回来,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心里的好奇感战胜了恐惧心,慢慢的又伸出双手去触碰那冰冷的物体,直摸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感到放心了些,原来自己的右手被铁链系在一根非常粗壮的铁柱上,孙青霞使了十几次内劲,都不能动那铁柱分毫,就明白自己被不知何人关押在此漆黑之地,心里一阵愤怒,直气的要大骂几句来出出气,张嘴才想起自己的喉咙还是讲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周围也发出“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才明白自己被关押在一个空荡荡的环境里,周围似乎很大,心里一阵泄气,背靠着铁柱直喘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心里慢慢的变平静过来,身手摸着铁柱,铁柱光滑无比,只有铁链系住的地方才有一圈凹陷处,手摸着凹陷处,心里盘算着当下自己的处境,本来自己好端端的在酒楼里喝酒,按着自己的酒量,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只是自己不知为何喝了两三杯之后就慢慢的眼睛开始撑不住,头脑开始慢慢的摇晃,整个身体就想瘫倒在酒桌上一样,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讲什么却是听不清楚,眼睛越来越疲劳,慢慢的就合上双眼就怎么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谁抬着自己上了一辆马车,再往后自己就想不起来了,看了自己是着了道了,那酒楼肯定是家黑店,酒里肯定有蒙汗药,要不然凭自己现下的内力修为不可能一点都无法抵挡。

一想起内力,赶紧运了一下气息,不运气还好,一运气则全身感觉欲裂,就像是被人用大刑伺候了一样,全身酸痛,直疼得自己呲牙咧嘴。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眼睛一黑,又昏迷了过去,又过了不知有多久时候,孙青霞慢慢的睁开双眼,一道的亮光照在身前不远处,再凝神仔细一看,原来是头上一道大约一盆大的阳光照着,赶紧爬起来,几乎是飞奔着到了那道阳光处,身体沐浴在微弱的阳光中,感觉冰冷的身体似乎立刻就暖了起来一般,再运一运气,身上的那阵痛入骨髓的疼痛已经没有了,就是不知为何,一提气到胸口处,就提不上去,一股气憋在胸口,直觉得气闷异常,只能降气回丹田,虽然气息难受,但是总比疼痛好点,心里安慰着自己。再借着这道阳光仔细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山洞里面,山洞很大,也很高,山洞的中间是一根很粗壮的铁柱,周围再无半点东西,再打量了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衣,脚上还穿着一双靴子,不过不是自己本来的那双了,再看着自己的右手腕,一条细铁链缚着,双手使劲去拉那条铁链,怎么都拉不开,双手没有半点内力,只靠自己的蛮力是完全拉不开的,看来自己已经被人下了药,看情形似乎是师父讲过的“十香软筋散”之类的药,让人不能运气内功,心里暗暗发苦。

正心里发苦间,就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声响,赶紧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圆圆的脑袋出现在头上阳光照耀处,那胖乎乎的脑袋一出现,就挡住了阳光的照射,孙青霞感觉周围一下子黑了好多,就赶紧用力发出声音,嘴巴“啊”了半天,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就拉着铁链狂甩,铁链拖着地面狂响,上面的人只是那样看着,看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小白脸,你也有今天,老子终于可以好好的报仇了。”说完,使劲吐了一口痰下来,差点就吐到孙青霞的脸上,孙青霞一阵大怒,直想现在上去好好的暴打那人一通,只可惜自己被关押着,无法出去,只能用处全身力气狂甩铁链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平。

那圆脑袋骂完一句不解气,又开口骂道:“你个小白脸,以为自己有点破容颜,就去勾引有夫之妇,想让老子当王八戴绿帽,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幸好老子机灵,那贼婆娘也是马虎大意,要不然老子到现在还是蒙在鼓里,你个小白脸,老子这回不把你好好的折磨一通,难消我心头之气。哼!”说完,就把胖脑袋移开,孙青霞在下面听的是气愤难平,一看他不见了,心里是又急又怒,急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人来可以相救自己出去,怒的是自己无缘无故就被人一顿破口大骂成淫贼色狼。

正急怒间,那人的胖脑袋又探了出来,只一探头,立刻又缩了回去,孙青霞正奇怪间,就见上面突然间倒下来一阵臭气熏天的水来,倒得自己全身都是,鼻子一闻,立刻明白是米田共,原来那胖脑袋怕倒不到自己身上,倒之前还特意瞄了一下再倒,倒完了屎尿,那胖脑袋在上面哈哈大笑,笑声非常的开心,孙青霞在下面却是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自己被关着,早就上去将那人狠打一通了。那胖脑袋在上面笑了好一阵,才慢慢的停止笑声,孙青霞闻着自己全身那股味道,胃里直翻苦水,直呕了好一阵才总算好点,听见上面的笑声也停止了,就抬头去看,突然间一阵冰冷的清水直扑自己全身,直冻的自己全身乱蹦,那胖脑袋的声音又想起来,“今天算便宜你,要不是老大吩咐对你不能太过份,老子早就下去宰了你了,你个小白脸软骨头。”说完,还想骂几句,就听见一个粗声在远处喊:“快点,老三,别坏了老大的大事,要不然非宰了你。”那胖脑袋一听,马上就飞奔而去,不管孙青霞这个他口中刚刚还在大骂的“小白脸”了。

孙青霞只觉得自己特别的倒霉,好端端的在酒楼里吃点酒菜被人下药关押在山洞里,莫名其妙的又被人当成勾引别人老婆的小白脸,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正想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从自己发现自己被关押着到现在,过了最起码有一天多功夫了,肚子饿的难受,再加上刚刚的屎尿水倒得全身都是,真是要多难熬就有多难熬。肚子饿的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就蹲下身来,稍微好过点,刚蹲下,就听见“扑”的一声,一个包裹掉在眼前一米处,立刻扑上去打开一看,原来是几个烧饼,虽然是半生不熟,身上还臭气熏天但是肚子饿的不管一切了,立刻拿起来就咬,狼吞虎咽,直吃了三四个,才感觉肚子稍微好过点。

吃了烧饼之后才想起来,是谁把烧饼扔到自己眼前的,周围就自己一个人而已,只有上面的人了,但是上面就只有刚才那个胖脑袋和一个粗声的人而已,看情形,他们是奉了他们老大之命来看住他的,不大可能会送烧饼给自己,可是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谁在上面呢,孙青霞很想大喊一下,可惜喉咙里还是发不出声响,只好作罢。刚想着,就听见上面传来一个很轻微的声音,赶紧抬头一看,一位披头散发的人在上面喊他,虽说是喊他,但是声音却也是“啊啊啊”的响声,孙青霞一看就明白上面那人也是跟自己遭遇一样,被人下了药使得讲不出话,就赶紧用手作比划去问上面那人是谁,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上面那人也是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孙青霞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自己被一群**上的人关押着,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上面的那人也是不清楚。孙青霞就指着自己的右手腕上的铁链,比划着问上面的那人有没有锯子之类的东西,上面的人在上面找了好半天回过头来比划着说找不到锯子一类的东西。孙青霞一阵失望,正想再问一下那人上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时,就听见上面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人在上面听到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应该还很远,但是顷刻间就见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个满脸胡须,眼神阴冷的大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单单看那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好似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一般,孙青霞在下面完全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就看到那披头散发的人直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足有好一会儿,才见那披头散发的人突然间往后退了一步,一脚就栽了下来,头重脚轻,刚好孙青霞在下方站着,拼命用手托住那人,那人一落到孙青霞手上,孙青霞赶紧一个就地打滚,卸去下沉力道,滚了有好几米,才终于感觉没有那股下压力,不管自己全身肌肉疼痛,赶紧用手去摇那人的脑袋,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头上全是鲜血,鼻孔里出气多,进气少。孙青霞一看,赶紧拍了拍对方的人中,拍了好几下,那人才苏醒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神很无神,一双苍白的眼睛看着孙青霞,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孙青霞看着那人张开的嘴巴,突然间一个心惊,原来那人的舌头竟然被人从中斩断了,半截舌头挂在嘴里,那伤口结疤,想来是被割去很长久时间了,孙青霞看着那人,只觉得心里一股莫名的悲愤。

正恍惚间,听见前方一个响声,原来是有人从上面跳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在眼前,满脸胡须,眼神阴冷,那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想要把自己的眼睛都要割去了一般,孙青霞赶紧运起师门祖传心法,心里暗念口诀:冰若云清,风云不惊,无相无色,无我无名……尽量不去看那人的眼神,只管自己心里默念,默念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人又什么行动,只是眼睛看着自己,渐渐地,孙青霞感觉眼神好沉重,似乎眼皮有千斤重量压住了一样,慢慢的就想闭上双眼,刚刚把眼睛闭上,就默然的手心里传来一阵剧痛,立刻睁开双眼,原来是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在拼命的用牙齿压着自己的手心,孙青霞一痛之下,忍不住的用手一抖,就将那人抖落到地上,那人落到地上也不喊疼,立即一个翻身扑到自己后背来,整个人抱住自己,好似看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孙青霞回头看着那披头散发之人,见那披头散发之人用右手指着那个刚刚跳下来的人,嘴巴张着,一个劲的“啊,啊,啊……”很恐惧那大胡子,身体一个劲的哆嗦,孙青霞也是一阵莫名的心慌,刚刚只是单单一个眼神就差点让自己睡着,那大胡子真是邪门,诡异非常。

那大胡子依然只是站在那里,不过已经闭上双眼,双手背在后背,抬头仰望着阳光照在脸上,慢慢的张开双眼,看了一眼孙青霞,嘴巴终于说话了,“看来,你的定力很不错,怪不得三弟的媳妇会看上你,你果然有点门道。”声音非常的难听,好似一张破了空的锣鼓一般。

孙青霞睁着双眼,想努力看清对方,虽然害怕对方再使阴招,但是好奇心更强,看着那个大胡子,脸上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就感觉脸色黑黑,很怪异,用脚在地上慢慢的写道:“你是谁?想把我怎么样?”那人看了下,也不再开口,也是用脚在地上写道:“十大恶人,我乃首恶,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孙青霞一看,一个奇怪,心里回想起师父跟自己曾讲过,江湖上有这么一群恶人,十个人为非作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莫非眼前的这人就是恶人中老大,那么刚才那个用粪尿泼自己的人就是恶人中的一个了,正想着,那人用脚子啊地上又写道:交出玄铁石,就饶你全尸。孙青霞一看到“玄铁石”三字,就心里一个冷笑,暗道:幸好自己出门前将重要的东西都放置在别的地方,想来这些人已经搜过自己全身,所以自己身上只剩内衣,连鞋子都被换过了。心里想着,就用脚写道:想要我交出,先给我解药。

那大胡子一看,眼睛眯了一下,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孙青霞面前,右手不知夹着什么东西,左手一挥,孙青霞的嘴巴就不自觉的张开了,刚一张开,就感到嘴里被塞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只一眨眼间的功夫,那人又退回到阳光照射的地方,又闭上双眼,抬头仰望。孙青霞感觉喉咙里似乎像被冰镇住了一样,只一下功夫,就感到喉咙里开始慢慢的有知觉,双手感觉有力气了,一个运气,气流传遍全身,畅通无阻,赶紧用手抵住那个披头散发之人,传了点内力给那人,那人在孙青霞后面,慢慢的不再哆嗦,人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脸色。

那大胡子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言,孙青霞输了一会儿之后,把那人慢慢的放倒在地上,站了起来,大胡子看孙青霞站好,终于开口说话:“好了吧,可以把玄铁石交出来了。”

孙青霞仰天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身上有玄铁石了。”大胡子一听,眼睛一眯,眼神冰冷道:“我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你刚才明明说过只要我给你解药,你就交出玄铁石来,怎么,说过就忘了嘛!”

孙青霞拍拍手道:“我何时有那么讲过了。”伸脚指了指刚刚写的字,道:“我只是写着‘想要我交出,先给我解药’,我可没有一定说我身上有玄铁石可以交给你啊!是你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罢了。”说完,又拍拍手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那大胡子只是冷冷的听孙青霞讲完,眼神一眯,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是不会讲的了。”话毕,孙青霞只觉得眼前一闪,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赶紧一个“剑指弹天”,左手中指猛弹那道黑影,脸上一疼,再一看那大胡子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似乎只是动了一下而已,孙青霞用手一摸,手上有一道血迹,原来就刚刚这么一下脸上已经有了一道血痕,孙青霞一个惊慌,忍不住退了几步,直退到脚碰到那个披头散发之人才停住,赶紧下蹲,用手拦住那个披头散发之人,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眼神里全部都是惊慌的神色,脸上的冷汗直出,额头泛白,实是看见了一副异常恐怖之景,孙青霞感觉自己的脸色跟他也差不了多少,一定也是泛白冒冷汗,一时之间,山洞里寂静无声。

那大胡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孙青霞,道:“知道害怕了吗?交出玄铁石,我就饶你全尸,我说话算话。”

孙青霞头脑里一阵空白,心道:该怎么办,凭自己的武功完全挡不住他,还会连累身后这个人,我该怎么办。正想着,忽觉得背后有样东西抵着,用手悄悄一摸,原来是身后之人递给他一件饰品,看情形似乎是一根簪子,孙青霞十分不解,如此危险时刻,身后之人还有心情给他簪子,正疑惑间,就感觉到身后之人用手慢慢的在他背上写字,写着“天命刀诀现,风起云涌间,无花神树下,甲子功力天”二十字。

孙青霞不管背后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就站起身来,朗声道:“有种就现在杀了我,不过,你永远别想见到天命刀诀和无花神树了。”大胡子一听,立刻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快说,全部讲出来。”声音变得尖锐,眼神也变得阴毒。

孙青霞一见,把那簪子拿了出来,道:“你看,这枚簪子你认识吧!不用我多说了吧!”讲完,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枚簪子和所谓的天命刀诀、无花神树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大胡子这么紧张的样子,就猜到自己拼对了。

那大胡子“哼”了一声,眼神毒辣的看了一眼孙青霞,就转身,一个闪身间,手掌一印那圆柱就借力上到了洞口,孙青霞看着他走了,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闭上双眼缓缓舒了口气,刚舒口气,就听到“嗵”的一声,周围突然间黑了下来,睁眼一看,心里直叫苦,原来洞口那个还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已经被那大胡子用一块大石头给堵住了,只留下一系空隙可以透点阳光进来。

身后那披头散发之人一见洞口被封住,直急的“呜呜”大叫,孙青霞赶紧抱住他,劝道:“天无绝人之路,别担心,朋友。”那人在孙青霞怀里挣扎了好几下才终于不动,缓缓的瘫坐在地上,脸神特别的无奈,似乎生无可恋般的表情。孙青霞赶紧安慰道:“别怕,这里不止你一个人被关,你看,我还被绑着链条呢,比你更惨,你就别害怕了。”那人只是摇了摇头,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在地上写道:我不是怕被关这里,而是怕你。

孙青霞一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怕自己?心里怎么想都不信,就问:“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是凶神恶煞,我跟你一样都是被关押在这里,我又不会害你,你怎么会怕我啊?”那人又在地上写道:三天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昏迷着,那些恶人搜你身上没有他们想找的东西,就想在你身上留下点记号,比如你的手或作脚,结果,刚一动手,就见你在昏迷中不知怎么的,突然间睁开双眼,眼神非常恐怖,一出手就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打倒了,还死命的用右手掐着那个大恶人的脖子,嘴里阴笑着差点杀了那个恶人,跟一个厉鬼一样,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你打昏过去,之后再不敢动你,只敢把你的右手腕用铁链铐住,使你无法上去伤害他们,我怕你突然间跟对付他们一样对付我,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我也害怕。

孙青霞看着他写的话,心里登时明白了:还以为自己最多被关押第二天,原来自己已经被关了三天了,怪不得自己肚子那么饿,那个胖脑袋恶人只敢在上面泼他粪尿,不敢下来打他,还说什么老大吩咐过不能对自己太过份,原来又是自己的另一面救了自己,他们害怕逼急了自己,自己的另一面又出现,所以才如此。心里想着,就问那人:“我那个时候那么厉害,那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还敢那么对付我,他就不怕我再一次化为怪物来杀了他?”

那人继续写道:那个人当时不在场,想来是他听了其他恶人说的话不信,所以亲自来试探试探你,因为自你被关押这三天来,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大胡子出现。

孙青霞一时猜不透那大胡子的来历,但是看到刚才他那鬼一样的身手之后,心里也是心惊胆颤。只好闭目养神,心里再沉思着该如何逃出去。

正想着,就感到那人碰了碰自己,睁眼一看,那人又在地上写道:你究竟是谁,他们为何要抓你,玄铁石是什么东西?

孙青霞叹了口气,道:“我叫孙青霞,我师父是无相门少商子,玄铁石是我在偶然之下得到的一块奇异石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人写道:我乃丐帮六大长老之一的传功长老,被关押在此已经有三年多了。

孙青霞一看,立刻道:“原来你就是丐帮的传功长老宋石旗,我们找的你好苦,想不到你被关在这里,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宋石旗一听,就写道:你们找我什么事,要知道我这三年来,被他们费去了武功,割掉了舌头,过得非常的凄惨,简直生不如死,想要自尽但又不甘心帮中的兄弟被解小风给害死,想活着回去揭发解小风的阴谋,可惜这三年来无一人来找到这里,我也一直无法逃离出去。

孙青霞一看,就道:“我们就是找你来帮我们解决解小风的,真是天可怜见,让我在这里碰到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我孙青霞说到做到。”说到这里,孙青霞顿了一下,问道:“你刚才给我的那个簪子,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个大胡子为什么一看到就那么在意,还有天命刀诀和无花神树是什么?”

宋石旗听了,停了一下,用左手写道:那个簪子是那个大胡子胡岩岩的师妹所佩戴的。孙青霞一看到,心里默念着:原来那大胡子有这么个名字,叫胡岩岩,比那冯延己还难听。再看着宋石旗写道:胡岩岩最喜欢也最害怕他师妹,因为他师父不颠倒人传授了他神风诀之后,发现他心术不正,就没有再教他功夫,反而传他师妹惊神指法,专门用来克制神风诀的功夫,好教自己百年之后江湖上可以有人来制他,本来两人武功就不相上下,现在他师妹再得到他师父的独门绝学,就胜他一筹了,谁想那胡岩岩抢先一步勾结了解小风,合伙害死了他师父,他师妹也不知所踪,江湖上都没有再听到他师妹“神姑”的名头了。

孙青霞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那大胡子胡岩岩那么在意这根簪子,原来是他最爱的师妹的东西。就问宋石旗:“那么天命刀诀和无花神树又是什么东西?我一说出这两样东西,那大胡子胡岩岩就立刻脸色大变?”

宋石旗听了,指了指自己的嘴,再在地上写道:要不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我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三年,整整三年!孙青霞看到这里,很想问为什么,就继续看他写下去,谁想,宋石旗却写道:天命刀诀是古老相传乃我中华大地绝世王者伏羲的专用武器,流传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据说得到天命刀诀就可以称王称霸,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至宝,而无花神树据说是四百余年前的达摩祖师所栽,得到一颗无花神树的果子就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武林中的人个个都想得到。

孙青霞看到这里就问道:“既然无花神树的果实那么神奇,为什么大伙儿不好好多栽培几株,反而你争我夺,好好栽种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何乐而不为呢。”宋石旗听了,摇摇头,写道:因为无花神树就一棵,每一百年才会开花结果,每次就结几颗果实,每次都不等,最多一次结过七颗。有时候还没有等到果子成熟,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把果子摘走,普通的武林高手根本就无法见到,甚至都从未听闻过。

孙青霞看了点点头道:“怪不得我之前从未听闻有此宝物,那么宋长老,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宋石旗一听,立刻脸色一红,头低了下去,写道:我也是争夺这些宝物的其中一人之一,五年前,我偶然从丐帮的文献里看到这些东西,就一门心思的想去找,好压那执法长老一头,谁知道我现在却是这么个下场,也是我活该,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该有此报应。

孙青霞看到宋石旗写字的手都在颤抖,就知道他心里也是非常的痛苦,也就只好安慰他,两人就那么坐在地上都在思考着该如何走出这个山洞,宋石旗武功已废,孙青霞右手被绑,都无法出此困境。

那大胡子胡岩岩脸色阴沉的走回山壁间的住所,坐在石凳上,心里别提有多窝火,心道:不颠倒人那老不死的,亏我以前对他那么尊敬,想不到临死前还给我来这么一手,偷偷的教小师妹惊神指法来克制我,那个孙青霞果然不同寻常,自己全力出手竟然只是伤到了他的脸颊,幸亏自己一击之下,立即飞身闪避,要不然就被那孙青霞的中指所伤,看来只有得到了天命刀诀和无花神树才可能称雄天下。

正凝神想着,就听到住所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时远时近,时高时低,有如清泉在石上流般,又似瀑布飞下悬崖边,清脆又高昂,胡岩岩一个低声暗骂,知道对头来了,顾不得心中的火气,立刻站起身来,朗声道:“贵客到来,何不进来坐坐。”

刚刚说完,就见到一个白衣青年书生,拿着玉箫慢慢走进来,一进来就文质彬彬的讲:“晚辈昆仑萧成克,拜见胡前辈。”说完,微微躬身下拜。胡岩岩冷眼一看,立刻抱拳还礼道:“不敢,我只是痴长阁下几岁而已,如何敢做阁下的前辈,阁下言重了。”说完,便即还礼。

萧成克道:“家师教导晚辈武功时曾对晚辈说道,当今天下,唯胡前辈的神风诀才可以与家师的‘秋风扫落叶三十三式’相媲美,而今,家师已然仙去,晚辈只好代师向胡前辈请教,一慰先师在天之灵,望胡前辈成全。”胡岩岩冷冷的道:“你师父怎么知道我的神风诀功夫可以与他的功夫相提媲美,我自认我现下的功夫还差先师白鹤子一筹,我认输,不与你斗,请回吧!”说完,就摆摆手,示意下逐客令。

哪知,萧成克只是微微一笑,道:“莫非胡前辈岁数一大,就雄心壮志全无了吗,先师曾对晚辈赞道,说胡前辈机智过人,足智多谋,甚为佩服,奈何昆仑山与中原相聚甚远,家师年老色衰,不能远行,要不然家师必当亲自上门讨教一二,现下,家师已然仙去,做徒弟的如不能为家师了却心愿,甚为不孝,所以,请胡前辈不吝赐教。在下感激不尽。”胡岩岩一听,心里一冷,开口道:“先师如果真认为我机智过人,足智多谋,那也是他为我的脸上贴金罢了,江湖上的朋友都赞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听了心里还舒坦,受之无愧。先师那么夸奖,实在言过其实,恕我不能奉陪。”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萧成克沉吟了一下,道:“不错,先师曾对晚辈说过,说胡前辈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欺师灭祖,如能早点碰上,先师必定为江湖上的道义讨回公道,诛杀胡前辈。奈何身受不治之症,只好让晚辈来讨教胡前辈的大招,家师在天之灵,必会非常欣慰。”胡岩岩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说道:“这还像句人话,老实说,我最恨一些自命侠义之人,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碰一双灭一双。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说完,一个轻身飘到萧成克身前,一个“三指抓天”,直扑萧成克面门,哪知他快,萧成克更快,一见胡岩岩轻声移动,萧成克立即手拿玉箫,直指胡岩岩爪间,胡岩岩爪未碰到萧成克,就会先遇到玉箫,胡岩岩一个反手,绕过玉箫,继续往前猛抓,萧成克也只是微微的用手一挑,玉箫依然搭在胡岩岩的爪间,胡岩岩一个小拇指和大拇指一弹,一股气劲直碰玉箫,玉箫被震开在一旁,眼看就要碰到萧成克的眼珠,就见萧成克依然微微笑,玉箫反转,直点胡岩岩的手腕,完全不顾自身生命危险,依然为一招的得失而计较,胡岩岩的手爪刚一碰到萧成克的脸颊,就发现不妙,手指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前进一点,被一股无形气墙挡着,立刻运劲回收,奈何玉箫刚好在手背后,自己一收,刚刚将自己的手腕阳池穴送到玉箫前,手腕一疼,立即改收为掠,轻轻掠过玉箫,立即翻身站立。萧成克也不急追,只是微笑看着胡岩岩,道:“前辈的功夫在下甚为佩服,果然名不虚传。”胡岩岩答道:“是我一招输了,我想不到你这么轻的年纪竟然已经练成了昆仑派的镇派宝典,而且胆敢以身试险,阁下的胆子很是大胆,前途不可限量。十年之后,乾坤榜第一必为阁下囊中之物。”

萧成克依然只是微微一笑,道:“胡前辈言重了,晚辈也只是运气好罢了,三天前刚刚练成而已,晚辈不知此功的威力如何,所以就借前辈的身手来试一试,哪知,一试之下还挺管用,晚辈的运气之好,晚辈自己也是甚为心悦的。”胡岩岩答道:“阁下胆敢用刚刚练成的功夫来跟我一拼生死,足见阁下的胆量惊人,自信满怀,我甚少服人,今日甘拜下风。”

萧成克道:“其实晚辈来找前辈,除了比武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请前辈帮忙,不知前辈可否答应。”胡岩岩听了冷冷的答道:“凭你那么好的身手和胆量,怎么可能还会要我这老人家帮忙,阁下不要消遣我。”萧成克拱手道:“前辈不要妄自菲薄,这件事,只有前辈才可以帮助晚辈,而且晚辈赢在知己知彼,并不是晚辈的功夫就胜过了前辈,再来一次,晚辈未必是前辈的敌手。我只求赢了前辈之后,请前辈将孙青霞交给在下。”

胡岩岩听了,默然不响,过了一会儿道:“要我帮也可以,我们再来比一次,看是你的镇派宝典厉害,还是我神风诀更胜一筹。”萧成克摆了一下手道:“晚辈再次请教。”说完,萧成克飞身后退,出了石洞,缓缓的站立着,任凭山风吹动着白衣,道:“刚才在洞里,晚辈侥幸凭着胆识和阴暗赢了一招,现下,在洞外,晚辈再次斗胆请教前辈的高招!”胡岩岩走出石洞,看着山风吹动自己的头发,凝神闭眼了一下,开口道:“来吧,出手吧!”

萧成克微微一鞠躬,答道:“恕晚辈无礼了!”说完,将玉箫放进胸口,赤手空拳袭来,左手一个横拳击地,右手使一个翻天掌,双脚踏着步法,眨眼间就到了胡岩岩的身前,双手离胡岩岩身前一拳处,胡岩岩只一个脚步一扭,身体一转,避过了萧成克的一击,双手缓缓的成爪抓向萧成克,萧成克左手变拳为掌,掌爪相交,掌力击打得地上石子飞扬,爪劲抓撕得空中的山风变了方向,掌来爪去,两人不知不觉就缠斗了三百多招,胡岩岩心道:后生可畏,再斗下去,我年老他年幼,精力上他占上风,形势不利于我,看来只能快刀斩乱麻。想罢,一个翻身后退,口里一个冷哼道:“昆仑派镇派神功的确威力惊人,有本事就来接我的神风十八式!”

萧成克站住道:“晚辈请教!”胡岩岩立刻仰天长啸,啸声震动山谷,过了良久,萧成克站在他身前三丈处运功护住自身,脸色一脸凝重,长啸完就见胡岩岩一个旱地拔葱,左掌一拍地,整个人一个飞身,在空中好似一个大鸢一般,双爪直扑下面的萧成克,萧成克站着一动不动,只凝神仔细观察着胡岩岩的爪扑方位,脸上凉飕飕的,爪风如刀子一般割向他的脸颊,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数到三时,爪风已然离萧成克的脑门只有七尺,萧成克运气默运了一遍心法,眼睛直视胡岩岩的爪子,胡岩岩的脸色白的异常,神风诀的威力眼看就差一步就要不受自己使唤要爆发出来了;数到二时,只见萧成克闭上了双眼,放下了双手,整个人人如同山上的迎客松一般自然,胡岩岩看着萧成克闭上双眼放下双手,心里一阵惊奇,转念一想,就更猛烈催动神风诀之力,爪风直刺萧成克额头三尺处,不顾自己待会儿会受神风十八式反噬之苦;胡岩岩的爪已经碰到萧成克迎风摆动的头发了,萧成克心里数到一,已经张开了双眼,一双黑漆漆的眼珠,英气逼人,满眼透着自信和傲气,嘴角轻翘,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胡岩岩心里冷笑,再次运起了十二分的内力,爪子变得尖锐异常,以无坚不摧的力量似要摧毁一切拦路事物,管他昆仑镇派宝典多么惊人,也要遇佛杀佛,遇神弑神,爪子透过萧成克的头发,触到了头皮,好个萧成克,一个铁板桥,一个急速弯腰,双手都成剑指,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云霄,剑指刚刚碰到爪尖,剑指再也冲不上去,爪尖也刺不下来,双方成势均力敌状态,胡岩岩眼看自己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击竟然硬生生的被挡住,嘴里一个发狠,大喝一声:“破!”双爪两个指甲竟然离开了小拇指,直刺萧成克的双眼,犹如惊鸿一般,说时迟那时快,萧成克微翘的嘴角,露出了满口白牙,以牙齿硬生生的硬接指甲,“咚”的一声,指甲碰到了牙齿,弹到了半空中,刚好被胡岩岩抓在手里,一个后空翻到几丈远,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碰了出来,赶紧运指连点胸口几大穴,再看萧成克牙齿被硬生生撼动,牙龈上流出鲜血,一口牙也是被震动的生疼,直往后退了三四步,嘴角里流出几滴乌黑的血,看来也是受伤颇重。两人都站着一动不动,默默的调息自己的气息,争取恢复功力。周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山间的风还微微的刮着,吹动了两个的头发和衣衫。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运气间,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男性声音传来,“看来你们俩个是两败俱伤了,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回,还看谁能跟我抢!哈哈哈哈哈哈……”萧成克抬头一看,一个中年灰衣大汉背手站立在两人间,昂头长笑,胡岩岩一看,一股气差点走岔路,原来是丐帮帮主解小风。

胡岩岩忍住一股真气乱串,恨声道:“是你,你来干什么?”说完,立刻住口,运气硬生生憋住走岔的气息。解小风皮笑肉不笑道:“来干什么,当然来看你帮我捉住孙青霞那小子了!”胡岩岩内心惊慌失措,仍硬声道:“谁告诉你我捉住那小子的,根本是无稽之谈!”

解小风也不生气,淡然道:“你现在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孙青霞那小子我就在周围找找,不劳烦你了!好像他是被关押在一个山洞里,只有在上面可以下去的。呵呵呵呵呵呵……”胡岩岩一听,更是一惊,心里在盘算着:是谁出卖了自己,十恶中都是自己人,不大可能出卖自己,唯有那被关押着的宋石旗,不过他已经被关押三年多且被废掉了武功,割掉了舌头,不会也不可能出的去,到底是怎么被解小风知道消息的。开口道:“宋石旗不是被你废了吗,他还肯告诉你?”解小风心里一怔,冷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你,不错,宋石旗的确是被废除了丐帮的职位,他恨我入骨,他虽然恨我,但是有关本帮兴旺存亡的大事还是会来禀告于我的。”胡岩岩一股气息慢慢的平复了,慢慢的直立了腰板道:“看来我小看了丐帮!”

萧成克也是调息完毕,黯然道:“看来我小看了天下高手,丐帮帮主果然不同凡响。”解小风冷看了一眼道:“阁下就是新任的昆仑派掌门弟子萧成克萧公子?听闻你武功在年青一辈里算得上的是顶尖了,不过想要打孙青侠的主意,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们从刚开始到现在鹬蚌相争,我就是在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机,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得渔翁之利呢!”

胡岩岩冷声道:“你从何时知道孙青侠在我手里的?”解小风呵呵笑道:“很简单,你以为在客栈里面带走孙青侠的时候就只有你们的人,素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客栈老板是我丐帮大勇分舵的外围子弟,一见到你们出现就立刻禀报,可惜我们还是迟来了一步,被你们在眼皮底下运走了孙青侠,幸好,客栈老板一见到你们,就立刻在你们身上留下了记号,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了孙青侠,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有料到你们的身上已有了一些粉末吧!”

胡岩岩一听,立刻伸手一摸,果然袖口有些粉末,自己一向很警觉,还是着了道,沉思了一下,猛道:“想不到神偷门的人竟然也会加入丐帮,真是想不到!”解小风笑道:“你知道就好,当今天下唯我丐帮势力最大,其次再少林武当,神偷门的人不找个好靠山,怎么能够在江湖上立足呢!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胡兄肯加盟我丐帮,我情愿将丐帮副帮主之位让与胡兄来当,不知,这些年过去了,胡兄有没有改变主意呢!”胡岩岩哼了一声,道:“你我都是江湖上的老手了,别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还是那句话,丐帮副帮主之位岂是你一家之言,说当就能够当的,你丐帮十余万之弟,遍布大江南北,六大长老,十大帮头,岂是你说能动就能动的,不说别的,就你的四个弟子就比我那几个结义兄弟要强,我要是加入丐帮,迟早会被你歼灭,你也可以除了一心头大患!解兄,兄弟志不在高,有酒有肉有兄弟就行,不想参乎你的帮中大事!”

解小风见胡岩岩将话一口回绝,心里暗暗生气,嘴里却依然很是客气:“既然胡兄志向不在此,就当解某失言了,孙青侠我就带走了,不打扰胡兄运功疗伤了,这里有一些疗伤补品,请胡兄笑纳!”说完,一挥手,走上一个人捧着一个小箱子上来,打开了箱子,里面都是一些药材,有千年人参,犀角,石脂之类的。

胡岩岩看着药材站了起来,恨声问道:“既然你一早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何还要宋石旗来相告知?”解小风叹道:“那倒不是,我以为有神偷门的粉末留在你们身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你们,谁想你们真会找地方,这么大的一座山,要我找,还真得非好大功夫,我真琢磨着该如何找寻你们的足迹时,宋长老就来了,刚开始,他还不肯说,后来在我恳求之下才说出你们的藏身之所。亏得有他,要不然,没个十天半月的功夫,还真不容易找到!”胡岩岩听了,“呸”了一声,道:“恳求?我看是你滥用私刑吧!我三年前抓住宋石旗的时候,那老家伙嘴巴硬得很,我气得就直接割了他舌头,他才乖乖听话,就凭你的恳求,他就会说出来,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解小风道:“当然还有宋长老的护帮之心了,要不然我再怎么恳求都是不可能的,宋长老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现在已经恢复长老之位了。”

正说着,就见几个丐帮之弟抬着宋石旗出来,孙青霞被押在后面,胡岩岩一看,心里一阵冰凉,道:“想不到我胡某‘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好,我心服口服,人,你带走吧!”萧成克一听,心里一阵激荡,缓缓站立开口道:“等一下,胡前辈,解帮主,我还没有答应!”解小风一听,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把萧公子给忘记了,不知萧公子有何高见!”

萧成克道:“晚辈没有什么高见,只是跟胡前辈比武之前,曾跟胡前辈打赌,如果晚辈侥幸赢了,就请胡前辈帮忙,将孙青侠交由在下,现在,晚辈还未跟胡前辈分出胜负,解帮主怎么能就带走孙青侠呢!”胡岩岩听他讲话语气平稳,心里一阵雪亮,道:“不比了,我自认自己不是阁下的对手,阁下现在依然中气十足,内力比我更胜一筹,想来昆仑派镇派宝典比之解兄的丐帮降龙十八掌更为强横吧!”解小风一听,暗道:老狐狸,果然想来阴我一道。萧成克一听,却只微微一笑,道:“晚辈只是一心来挑战天下高手,待晚辈伤好后,就向解帮主讨教!”

胡岩岩一看他不上当,就没趣,冷冷的道:“那就让解兄把人带走吧!我们也不用再来争了。”萧成克道:“既然胡前辈已然认输,那么在下就想请胡前辈帮忙将神风诀传给晚辈,作为回报,晚辈也会将自己的武学讲给胡前辈听,请解帮主做个见证!”

胡岩岩一听,心里大怒,脸上却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道:“我的武功连阁下都比不过,学了又有何用!你要想成为天下顶尖的高手,还是拜眼前的解兄为好,他的降龙功比之我的神风诀更胜一筹!”哪知萧成克很是认真的道:“晚辈学前辈的武功,并不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只是事关天下武林的安危,只因此事太过重大,恕晚辈暂时无法相告,晚辈深知胡前辈必定不会割爱,所以才先向胡前辈挑战,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后才请胡前辈以武功换武功,这对胡前辈一点都没有损失,胡前辈又何乐而不为呢!”

解小风听了,在一旁沉思着,插口道:“胡兄,我看萧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试问我等学武之人,谁不想再等武学的一个巅峰,萧公子这么诚恳,以我对胡兄这几十年的了解我想胡兄必会成人之美的!”哪知胡岩岩冷眼看了解小风一眼,才开口道:“要我将神风诀传给你也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请萧公子帮我将孙青侠带回我这来!不知,萧公子可否答应!”

解小风闻听,脸色不悦,嘴上却还是笑呵呵道:“孙青侠我会还给胡兄的,最少一年最多三年,胡兄又何必那么心急呢!”胡岩岩立马还嘴道:“我要的是现在就将孙青侠带回来我这里来,不是过个一年半载,萧公子,你可否答应?”

萧成克叹了一声,道:“解帮主,我本打算三个月后再与你一战,看来你我现在就得一战了。”胡岩岩听了,心里一个冷笑,解小风恶毒的看了胡岩岩一眼,朗声道:“既然萧公子这么想死,那么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解小风缓缓的转过身来,把手一拂,眼神冰冷,嘴角紧绷,左手放后背,右手往前一挥,道:“请!”

萧成克缓缓的举起双手道:“请恕在下无礼了。”从怀中掏出玉箫,轻轻的吹起了一首哀怨缠绵的歌调来,声音时高时低,犹如一位曾经风华绝代万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秦淮河畔老妪在述说自己一身的不幸一样。解小风只是冷笑了一下,就张口清了一下喉咙,然后慢慢的吟起了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孙青侠本来还昏昏沉沉的,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幽怨的箫声,更加的让脑袋发闷,只感到自己想一睡不醒,正难受时,耳边传来了的悠扬远长的《将进酒》,其声音洪亮,语气大开大合,令人心神一怔,立刻感到清醒,再睁眼一看,一位白衣青年男子坐倒在地上,脑门上冒着阵阵白气笔直上升,嘴角微微的抽搐,站在他身前的一位大汉,也是头顶冒起了阵阵的青烟,不过青烟却是慢慢盘旋往上升,看情形两人之间比拼已经到了最危及的关头,孙青侠立马再一扫四周,看到周边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两人的比拼,就深运一口真气,以无相心经的力道慢慢的冲破被封的穴道,眨眼间就冲破了所封的穴道,趁周边人注意力都在中间比拼的两人身上,立刻一个“神龙摆尾”,甩脱了周边的人,再回头一看,那宋石旗依然还闭目不醒,其身边的看守人员比自己这边还多,刚刚强运无相心经,一时间身体还不舒服,就只好一个跟斗,跳下旁边的山崖下去。

萧成克和谢小风还在比拼,谢小风只听见一阵动乱响声,耳边传来“孙青侠跳下山崖了”,心里一惊,很想回身去看,但是在内力激斗的最危急时刻,只好再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挥,将双手狠命一拍,一股沉闷的响声,将刚才两人的响声全都给盖住了,那萧成克也果然了得,耳边听到异常声,左手一拍地面,一个“飞龙在天”,身影直往胡岩岩而来,胡岩岩还在疗伤,一时不查,被萧成克点住了穴道,萧成克不答话,立刻抓着胡岩岩往山下飞奔,谢小风也不管两人,只站在山崖旁,低头巡视,哪里还有人影在,气的双拳紧握,猛的一抬头,双拳向天,狂吼道:“孙青侠,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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