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每家每户,有十五岁以上健壮男丁者,至少须参军一人!”
“征兵!征兵!老少爷们别窝着,为国效力才是汉子!”
“征兵征兵,每人每月饷银二两!吃穿不愁,报名赶快!”
“……”
“合察国贼人胆大包天,竟然率大军攻打我康舒河西领地!保卫国家,为国效力,视死如归!”
……
退建城中央广场上,人山人海,喧闹异常,激动与不安并存,四周插满了威严的黑色军旗,正中间的高台上,红条子拉布写着大大的‘征兵’二字。
“大家安静,听我说,我是新仁州第三火防师副师长。今天我们部队来到退建城,带来了我们国家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侵害的惨痛讯息,这令我们所有人都义愤填膺!为了我们的祖国,请大家拿起武器,献出自己的力量。大家听着,要是西边的洛西州沦陷,我们新仁州也将燃起熊熊战火!我们别无退路,为了国家,为了你们自己的家园……”
高台上那人身着精美战袍,面色严厉,他煽动性地说了一大通。
……
一个月前,在康舒国洛西州的一座边境小村,战争的第一炮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打响了。
短短一周的时间,合察国的东征联军连破六个县城,势不可挡,康舒国位于西部最大的一个州——洛西州领土沦陷一半以上。
第三日时,消息飞鸽传书直达了朝廷。
“啪!”
一个精美无比的青花文玉瓷盏狠狠地砸在大厅里的白玉地砖上,摔得个粉碎,残破的瓷片与康舒国奢华无比的朝廷大殿对比鲜明,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昭然若揭!
“废物!”
“谈和谈和,谈的什么和!”皇上穿着那一身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白色袍服,面色扭曲,他抓起案上的一把文书,又重重地朝着台阶下一抛而去。
大臣没有一个敢说话。
宦官匍匐在地上,胆战心惊地捡拾着地上散落的文书。
皇帝拿起一张宣布淡黄色金帛纸,《‘康’‘合’领土分割友好协议》,恨不得一把撕扯两半。
他从来没有这样怒不可遏过。
“一张废纸,一张废纸!以为老子好欺负,出尔反尔,还有什么大国之风,一群无耻之徒!太张狂了,太岁爷头上都敢拉屎!老子这次一定要奉陪到底!”
“东军西撤,快把我的主力大军撤回来!马上给我传令下去!还有,房萧在哪里?”
房宰相原本躲在众臣身后,窝窝藏藏地,一听这话,赶紧连滚带爬站了出来。
“臣…臣在!”
“下大征兵令,每家每户只要有男丁,都给我拉去充军!”皇上咬牙说道,说着,又从袖子你摸出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古体的“军”字。这是康舒国最高权力的载体,“大征兵令”,用它可以执掌康舒国所有军力,备用军力,换句话说,就是所有可以战斗的人头!
皇上把大征兵令甩给房萧。
“是…是……”宰相战战兢兢接过黑色令牌。
……
……
合察国前线总指挥营地,地处洛西州北部衡雁山脉之麓一个叫做红枫谷的地方。
“大都督,我们又打胜了一战,想必不出三日,他们的郡府城就能拿下了!”
“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我们趁他康舒国西部兵力虚空之时打入,根本还没有遇到他们的主力部队,他们竟然轻易相信了鬼扯的合约,把大军安排到东部!真是天助我也,这次进军我们虽然理亏了点,但是只要这次能够一举拿下了这河西要地,嘿嘿,他康舒国我们就吃定了!”
“大人所言极是!这河西之地果然富饶异常,我们这十多日的行动缴获的那几座城的战利品都多得无法想象!”
“嘿嘿,那些算什么,等进了郡府城,你才知道他们有多富!”
……
“这次行动,我们最大的助力不是康舒国的毫无防备。等到他们大军来临,鏖战绝对避免不了。”
“不过我们这次的底牌他们绝对无法想象,此战必胜无疑。”
“大都督放心,那人已经安排住到营里了,暂时比较安稳。”
“哼,越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请得那人……”
“好了别说了,我可不保证他听不到我们说的话。此事要绝对保密,只要能够让那人出手相助,我们最大的障碍,康舒的主力军就变成纸糊的了……”
……
……
退建城,江府,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是没有人脸上有笑容,都是愁眉苦脸的,奔走忙碌着。
江家的产业几乎全部在西部,眼下大战将至,保命要紧,散的散逃的逃,临走了当然要把江家掏空再走……
……
鼠闲村,张家。
“剑儿,你要保重呀!”张洪哭声道,张剑是他的大儿子,要二十了还没有娶媳妇,而如今官府征兵,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人以上,没办法,只能把儿子送去,听天由命了。
……
张逸仙怎么也想不到这俗世发生了这么多,而合察国大军已经驻进衡雁山脉了,而三清案不在别处,就在这山脉之中一处隐秘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