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冯楠父子,都坐在炕边闷闷不乐的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冯传云率先开口说道:“小楠,你先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现在又这么晚了。”
听到此话的冯楠,知道父亲的气还没消,也没去触父亲的霉头,嗯了一声,乖乖的去睡觉了。
五更半夜的时候,冯楠被一阵长吁短叹的声音所吵醒,冯楠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去。只见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饭桌给放上了,在那一个人自饮自浊,不时的还会发出一声叹息。
冯楠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半了。冯楠想了想,最后还是穿上衣服,决定要和父亲谈一谈。
冯楠轻轻的下地,在旁边拿了一个凳子,在父亲身边做了下去。而冯楠的父亲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入神,竟然没有发现冯楠。抬起手,又要把碗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被冯楠一把抓住了。
看到冯楠制止了自己,冯传云眉头一皱,说道:“你怎么不好睡觉?快,回去睡觉去。”说着,抬手又要喝酒。
冯楠摇了摇头,把冯传云手中的碗夺了下来,说道:“爸,你别喝了,你听我说。”
冯传云见冯楠把他的酒抢走了,对方还是自己的儿子,无法发怒,说道:“你想说什么?”
冯楠说道:“爸,其实今天妈妈说那个人是他,没有和妈妈在一起。妈妈是骗你的。”
说到这里,冯楠停顿了一下。看着冯传云一下把目光转过来,吃惊的看着他,说道:“爸,你的脾气怎么就那么急躁呢?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就不改改呢?
爸,其实你静下心来想想,母亲当初为什么离开你?还不是因为你的脾气?
爸,我也不小了,今年已经九岁了,在有两年,我就要上中学了。到了中学后,肯定不会像小学一样那么随意了,到时候,不管在学校好啊还是坏啊!老师总是要请家长。
你想想,你现在有个厂子了,时间也变的紧促了起来,到时候老师叫家长你去?如果你忙,你不去,那么让谁去?爷爷?还是奶奶?
爸,今天我们回来的路上,你说要给我找个后妈。爸,我知道那是你说的气话,对么?呵呵,我都不要你回答我,我就知道答案了,你不可能在找别人的。
妈已经离开几年了,大概有四年了,要找你早找了。爸,你的心里还是有母亲的。我听妈妈也说了,她十八岁就嫁给你了。你比妈妈大了五岁,那时候你是二十三岁。
如今我也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你们的感情不说多么深厚,难道那是能说割舍就割舍下的么?”冯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早就口渴了,也不在乎冯传云诧异的目光,端过冯传云喝过啤酒的碗就喝了下去。因为喝的急,呛了一下。
冯楠也想了,反正为了一家人能团聚,唉,表现的成熟点就成熟点吧,如果爸爸怀疑,那就我就编排点瞎话,反正也是善意的谎言!
冯传云确实是诧异的看了冯楠一眼,随后又想到,这个儿子从那次异样之后,一直就挺懂事的,更何况,越懂事自己不也越放心么。不过还是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怎么这么早熟呢?
不过,眉头只是皱了一下,就松开了,看着冯楠问:“你是说你妈是骗我?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不是不想和我回来?她要是不想和我回来,骗不骗我都没用啊!”
冯楠痛苦的一拍脑袋,天啊!我终于知道自己前世的情商为什么那么低了,还能被女人骗的一无所有。原来根源在这呢啊!张口无奈的说道:“爸,妈妈骗你,其实还不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变没变。
你要是知道后,好好的和妈妈谈谈心,在加上妈妈心里有你,早就跟你回家了。可是你呢?你到好,直接怒了。连我当时要说什么你都不听了,还说要给我找个后妈呢!哼。”
冯传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你要和我说什么了呢?”
冯楠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冯传云见到自己居然被自己儿子鄙视了,顿时大怒,说道:“好啊!你小子,居然敢嘲笑你老子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说完,抱起了冯楠,扒下冯楠的裤子,就要打冯楠的屁股。
冯楠虽然现在是九岁的身体,但在怎么说也是心里年龄早已是成人的人,顿时大囧,连忙叫到:“老子饶命啊!小子不敢了。”
冯传云听到冯楠的求饶声,才放过冯楠,伸手去给冯楠提裤子。而冯楠哪干呐,骨碌一下从冯传云的腿上下来,自己提上了裤子。心里悲愤的想到:哼,太悲催了,太丢人了,居然被人把裤子了。虽然那人是自己老子,但那也不行啊!于是在心里想到,我还是早点到初中吧,那样我就能扎腰带了。
冯传云那沉默了一会,突然起身拿过外套,就要往出走。冯楠连忙问道:“爸,你要干什么去?”
冯传云回身说道:“去找你妈去啊!我向你妈认错,让你妈回来。”
冯楠是真无语了,低着头,不想被冯传云看到表情的说道:“爸,现在是凌晨了,你想要被妈妈恨死啊?”
冯传云回头看了看表,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唉!忘记看时间了,只好明天去了。”于是脱光衣服,上炕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父子两人吃了点现成的饭,就奔着厂子去了。
在厂子忙忙活活的干活,终于熬到了天黑,父子二人赶忙收拾东西,朝着冯楠的姥姥家就去了。
进了屋门,看到李香正在那看电视,屋子里在无其他人,冯楠识趣的去了西屋,把空间留给这二人。
冯传云进了屋后,做在炕边,也没吱声。而李香更是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假装没看到冯传云。
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冯传云没有坚持住,说道:“那个,片儿,我是来像你认错的。”
李香没有吱声,而是翻个身子,背对着冯传云,翻了个白眼。
冯传云见李香没吱声,又说道:“片儿,昨天是我错了,和我回去吧,好么?”
李香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电视,就没离开过,不过心里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冯传云见到李香还是不说话,也不着怒。来的时候冯楠就千叮咛万嘱咐的对着他说:“爸,妈妈昨天看你离开,心里肯定很生气,今天没准你进屋后,就是暴雨狂风,你得挺住啊!”
冯传云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办法,也不管对方是自己儿子了,问道:“那怎么办?”
冯楠翻了个白眼,嘿,自己这老子,真不那自己当外人啊!但是还不能不说,想了想,自己也没啥好招,就说:“爸,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进屋别给妈妈开口说话的机会,你就一顿认错,她说你什么,你就听就完事了。嗯!你就把她想想成奶奶在训你。”
冯传云犹豫了:“这...好吧。”
这才有了冯传云道歉的一幕。
见到李香还是不说话,冯传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片儿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生我气,但是我这不是来给你道歉了么?”
李香这回终于说话了,翻过身,指着冯传云的鼻子说道:“认错?道个歉就完了?真可笑!你有什么错啊,你没错!”说完,又翻身躺下了。可见心中对昨天冯传云暴怒离开有多大怨言了。
冯传云这回也听出来了,李香也是有意要和自己回去,于是坚决贯彻儿子对他说的话,道:“片儿,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有很大意见,但是你看,我今天来是带着很大的诚意的。
我知道,你对我过往的作风有意见。现在我自己也知道过去的行为是多么愚昧了。这么多年了,自从你离开后,我也想了好多,改了好多,昨天我也是被你的话给气昏头了。
昨天晚上回到家后,我也想明白了,如果你真的和那个你所谓的对象处了的话,那么昨天他就不可能不参与我们只见的对话了。
片儿,和我回去吧,我这回是真心想和你过好日子。我现在也开了个厂子,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我现在也有正事了,不会在像过去一样,出去耍啊、喝酒啊什么的。每天我就早晨去厂子忙活,晚上回家陪你和儿子,好么?”说完后,害怕李香拒绝,又补充了句:“片儿,你就是不看我,难道你也不想想儿子么?”
确实,冯楠是李香的逆鳞。本来还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抱怨一下,这回张张嘴却没说出来,在那沉默了。良久后,坐直身子,直视着冯传云,问:“你能保证你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么?在不会像过去那样?和我好好过日子?”
冯传云听到李香松口了,脸上一喜,连忙说道:“能,能,我保证。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李香连忙摆手,说道:“别,不用了,我信你就是了。你万一以后犯了错,遭了报应,那剩下我们母子怎么办?”农村人还是非常相信报应这一说道的。她也怕冯传云万一发了誓言后,以后会忍不住出去偷喝两杯,在横死在外。那剩下了自己母子二人,日子得多难过啊!
李香的拒绝落在落在门外偷听的冯楠耳中,冯楠点点头,想他上辈子父亲去世后,母子二人的生活确实过的不好。而且冯楠是重生回来的,过去不相信鬼神的他,如今也相信了报应这一说法。
李香说完话后,想了想又说道:“这几天我也就不回家了,我妈家盖房子,离不开人,我得给瓦匠做饭。过一阵完事后我就回家。”
冯传云听后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你多待在这几天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李香点点头,算是说行。冯传云也就转身要走了,一开门,正好看到在外偷听的冯楠。冯楠见父母二人都看着自己,尴尬的挠挠头,嘿嘿,嘿嘿的一阵傻乐。
李香无奈的翻翻白眼,算是服了这对父子了。说道:“小楠,一会和爸爸回家,乖乖听话,知道么?”李香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也就没有挽留冯楠。
冯楠点点头,和一直在翻白眼的父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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