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枫先把驱邪泪抹在自己的额头上,以免中了黑蚁溃。然后在田埂上四处看了看,却发现田埂上并没有异常,但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黑蚁溃的存在,他寻完了整个田埂也没有看出巫源在哪里,所谓巫术,必定有它的巫源所在,即便再强大再厉害的巫术也有巫源,想要破除巫术,必须要解除巫源才行。
他心想黑蚁溃的巫源似乎不在田埂之上,不然自己怎么找不到。苏拉在远处看着冯枫一直在田埂上转悠,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燥热的午后,太阳丝毫不肯休息,一直用它炙热的光照射的大地。苏拉在太阳下站了许久有些眩晕,心里抱怨着怎么也不吹一点风。她刚抱怨完,老天似乎听到了她心中的声音,很配合的吹了一阵清风。冯枫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正准备晚上来,晚上巫术要强烈一些,应该要好找一些,而且现在艳阳高照,他看到远处的苏拉也很难受。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走了一丝署意,也把冯枫的脑袋吹的清明了些。红色的绳子在风中摇摆,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冯枫看着绳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里怎么会有红色的绳子?是谁系上去的?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把蓝色的匕首,匕首身上隐约能看出来雕刻着一个兽形,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兽,看上去非常精致。他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匕首蓝光大盛,他被包裹在蓝光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煞是好看。
苏拉在远处惊异的看着一切,心中十分震惊。冯枫拿着匕首靠近绳子,红色的绳子在蓝光中慢慢变成黑色,他在心中冷笑,果然就是你在作祟。他用匕首把绳子一根一根割断,断了的绳子立马在风中化为灰烬。他把所有的绳子全部割断后,绑绳子的树也全部迅速枯死。冯枫有些惊讶的看着枯死的树,心想真是小瞧了这巫术。
他解除了巫术便叫苏拉走过去,苏拉心里仍然处于震惊状态。冯枫看着苏拉说:“巫术解除了,你可以放心了。”
苏拉惊讶的问:“那个红色的绳子?”
“那个红色的绳子是巫源,虽然巫术是施在田埂上的,但是没有巫源,巫术是没办法成功的。破坏了巫源,巫术也就自然没了,之前我以为巫源是在泥土之中的,却忽略了表面上的。”冯枫边说边向方钟幸家走去。
苏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他的那个匕首是何物,那么厉害,但是她没好多问,她可不想讨嫌。到了方钟幸家里,苏拉就告诉方妈已经没事了,方妈问她们是怎么一回事,冯枫便给方妈解释了一遍。方妈一听,诧异的说:“你是说是那个红色的绳子在作怪?”冯枫点点头,表示就是绳子的原因。
接下来方妈却说了一件令冯枫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事。方妈看着他,摇摇头怀疑的说:“不可能啊,那根绳子是我们村肖家二儿子肖榆林系上去的,我看见他系的。在绳子没系上之前这个田埂就己经变得恐怖了,那时去过田埂的人都生病了,榆林才去系些红色绳子警惕,以免走错了。”
冯枫听了方妈的话,心想怎么可能,还真是见鬼了,这绳子很明显就是巫源,不然蓝刀割断它时不会化为灰烬,而且绳子上有很强烈的邪气,覆盖了整个田埂,刚才绳子一断,邪气也就随之消失了。这其中定有蹊跷。这肖榆林把绳子系在树上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冯枫对方妈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肖榆林?”方妈想了想,便点头答应。
方妈带着苏拉和冯枫去了肖榆林家,肖榆林的家离方钟幸的家并不是很远,大概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苏拉打量了眼前的房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勉强被称为房子的茅草屋,看上去是那么破旧,摇摇欲坠。
“这个肖榆林家日子很拮据啊。”苏拉长长的感叹道。
方妈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你们不知道,这个肖榆林真是重情重义啊。他老婆早些年得了肺癌,为了给他老婆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连房子都卖了,只能住这个茅草屋。村子里的人都劝他别治了,治了也是白治,癌症迟早是要死的。但是他不听,终日照顾他老婆。”
苏拉听完不由十分感动,现在这个社会这么无私的人已经快灭绝了。她心里对这个叫肖榆林的人好感急剧飙升。“真是个好男人啊!”
冯枫看着茅草屋说:“其实让他老婆死了也好。”
苏拉听了白了他一眼说:“冷血!”冯枫对苏拉的话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得了癌症,生还不如死。”
苏拉想想也是,癌症晚期的病人都很痛苦,活着难受,不如死了干脆。
方妈在门外对着屋里大叫了几声榆林,就见一个男人打开门走了出来。苏拉看了看他,大概30出头的样子,很高,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形容很是消瘦。看起来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神色十分疲惫,他应该就是肖榆林吧。
“何大姐?你找我什么事?”男人看向方妈开口问道。方妈看着苏拉和冯枫说:“是她们有事找你?”
肖榆林转向苏拉和冯枫并未开口,只是一脸询问。冯枫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田埂上的红色是你系的?”
肖榆林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马上镇定了下来。但是还是被冯枫捕捉到了。
“是我系的。”他语气淡淡的说。
“你为什么要系?”冯枫挑眉问。他可以肯定这个肖榆林一定有蹊跷。但是他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说明他只是个普通人。
正说着天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乌云也迅速聚集,这天怕是眨眼间就要下雨了。夏天的雨势总是来得那么着急而且突兀。苏拉她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肖榆林并没有请她们进屋去,方妈站在外面有些着急,暗暗给肖榆林使眼色,但是肖榆林仿佛没有看见。苏拉看了看茅草屋,心中暗想,看这个趋势怕是有场大雨,她不禁为肖榆林担心,他这个茅草屋能挡得住么?
“村子里的田埂有邪物,走过的人都得了重病,我在那个田埂上系上红绳子,让大家警惕,不要走那条路。”肖榆林看了冯枫一眼,语气仍然淡淡的说。
“哦?”冯枫冷冷笑一笑,问道:“你去过田埂,那你怎么没事?”
“这……”肖榆林眼神有些漂浮,似在思考怎么说,其实他真的不会撒谎,“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怎么会不知道?”冯枫似笑非笑的说,“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眼看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方妈忙把苏拉和冯枫推进屋内,并责怪肖榆林:“榆林,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也不请客人进屋去。”
苏拉方妈推进屋里,环顾了一下四周,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们家。方妈突然咦了一声问肖榆林:“榆林,你老婆呢?”
肖榆林听到方妈问他,神色极为不自然,苏拉看了肖榆林的表情,很奇怪,怎么方妈问他老婆他是这副表情。他支支吾吾了半响才说:“她在医院里。”
方妈觉得奇怪问:“她不是回来了吗?前几天还听你说不去医院了。”
肖榆林皱着眉头,似是十分不耐烦的说:“她的病有严重了许多,我便送她去医院了”他又转向苏拉和冯枫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在树上系了几根绳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在这里问东问西。”
“因为你害了全村人!”冯枫提高了声音,并带着一丝愤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