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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节,谈笑、矛盾

陆芷珊走进了车间,李杰辉的目光也没有转移,一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看着她的身影被门墙阻隔,突然李杰辉感到自己与她的距离是很远的,心里也是有一道墙阻隔着他与她的,他们注定是要分别的,他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也许她没有发现,也许她发现了也都不理会他,因为道不同,所以她会不断的疏远他,使得他无法靠近她,也不让他触动她的心!

此时李杰辉是伤心的,他也猜到陆芷珊是故意避开他的,她是在告诉他,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他们所要走的道路不同,这点他心里也明白,但他却还是要喜欢上她,不能自拔的喜欢着她,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是很可贵的与难以割舍的,所以他才会越陷越深!

但他又能够感觉到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只是由于她要上大学、没有打算那么快谈恋爱等等原因罢了,他是不会怪她,因为他也理解陆芷珊,他也明白这些道理,如果是他,他也会那样做!

他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喜欢上了,就很难放弃,就算明知道对方不适合也不会接受自己,他也会默默的喜欢着她,并且充满幻想,也许他就是一个幻想主义者!他也是一个空虚寂寞的人,现在找到了精神寄托,又怎么会那么洒脱,能够很快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李杰辉明白到陆芷珊的意思,他也不会阻挠她去读大学,他们的观念不一样,他不会勉强,但他也曾希望陆芷珊能给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与他在一起!他也幻想过能与陆芷珊发展成为一对情侣,就算她去读大学,他们也可以异地恋,他会抽空去找她,但这也只是幻想而已,陆芷珊并不会有这样的意愿!

他并不知道陆芷珊不喜欢异地恋,也不知道这才是她拒绝他的主要的原因之一!他还不能使得陆芷珊放弃原则,也许他不是那个人能够让陆芷珊放弃原则的人,即使陆芷珊受到了感动,也对他心动了,但她还不会为他而放弃自己的追求、改变自己的向往与原则,陆芷珊并不介意李杰辉是一个收入不多的打工者,毕竟她也是一个农民,如果她不读大学,她也是要打工的,她的工资也不会很高,除非她能够当上高层,所以陆芷珊与李杰辉在这个层面上都是一样的,甚至陆芷珊还不及李杰辉。

其实伤心难过的不只是李杰辉,陆芷珊也是会有感触的,她不想伤害他,明明自己对他有感觉,但却又要压制,不能表露,也不能让自己越来越深,又不能让自己喜欢上他,却偏偏有些许情感!这样的痛苦不比李杰辉少!他们不是那些互相有好感了就在一起,不考虑其他,只求快活与**的人。他们也许是想谈一场旷日持久的恋爱,即使不是朝夕,但也不能相隔甚远,至少不能两个月后就离别,各散西东!

他们又不像叶泽与碧芳,就算以后在不同地区读大学,但至少彼此的家乡都是在同一个县内,而且离得也不远!若是没有李杰辉与周婷怡,陆芷珊也许会接受军豪的追求了,她与军豪及周婷怡、碧芳等一起下来做暑期工的,同时是同一个县的,离得不远,当然陆芷珊心里也曾有过其他人…

现在他们是有缘在一起工了,但最后还是要分开的,这里只不过是陆芷珊、周婷怡、军豪等的一段短暂旅程,陆芷珊不想留下或者带走什么,李杰辉也知道这一点,但并不再乎那些,他是希望能够与陆芷珊在一起,哪怕她以后去读大学,去哪都可以,只要他们在一起行了!这只是他的一个幻想,对于**裸的现实他只能承受,只能默默的看着陆芷珊,只能怪他与她有缘无份!

李杰辉看着陆芷珊回了车间后,虽有感慨,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后来一边查看别人的工资,一边思考着这些种种,主要是在感慨着他与陆芷珊微薄的缘分,根本没认真查看过。

权哥查看了梅姐的工资又随便看看了,并与该车间的主任聊了一会。问他(陆芷珊的车间主任)生产情况,得到多少提成,等等也聊了一些厂里的问题,什么时候再升工资,彼此都拿多少工资,之前有没有升工资等等,虽然他们彼此说出自己拿了多少工资,但谁都不信对方所说的工资是真实的,因为这间厂很多都人会故意说低于实际拿的工资,很少人会说出真实工资。

权哥与陆芷珊等的车间主任两人都是有家室的人,开支比较大,当然都希望升工资,当然其他还没有成家的人也是希望升工资的,(他们有些人想在家乡建房子或存老婆本、或创业等),因为大家的工资都不算高,而物价却上涨了,消费水平提高了,工资也应当提高!他们所在的厂也为他们提了一点工资,只不过不是很多,还有提升的空间,厂里的上层领导也承诺会渐进式提升工资,所以他们都希望几个月提升一些…

李杰辉也过去与他们聊天,彼此都是熟识的,在这间厂里同事许久了,总是互相开玩笑,彼此都很聊得来,几乎什么都可以聊,有时候还互相请吃饭!

权哥还叫该车间的主任介绍几个女孩给李杰辉,譬如陆芷珊与周婷怡等,并说李杰辉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了,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如果真的介绍成了,就叫李杰辉请吃饭,而且他结婚的话,还要封红包给该主任,在附近摆酒请厂里的后勤人员等等!

该车间主任说李杰辉比他还要识得多人,特别是与新来的两个暑期工,早就认识了,而且都已经去追她们了,用不着人介绍,还说李杰辉已经看上了某一个了,并鼓励李杰辉去追求她。

李杰辉尴尬的解释道:“哪里有啊!就是认识而已,她们都要上大学的,来这里做两个月就走了,我怎么能看上她们啊,!都不同个级别,观念也不同,人家么会跟一个打工仔在一起呢?”

权哥笑道:“话虽如此,但只是玩玩而已,玩完就分了,各取所需嘛!这是很正常的啊,现在的人大多是这样的,你大胆去追就行了!”

车间主任也认同这观点,也怂恿李杰辉去追求,而李杰辉说道:“可我不是那样的人,她们也不是那样的人,她们俩都很少出去玩!”

车间主任说道:“你不约她们,她们怎么出去啊,有空就去她们宿舍坐坐……”

权哥笑道:“是啊,多点约她们,多点去找她们,我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去女生宿舍,坐热了,坐多了,她就会对你有感觉了,两三次约不到,就要约多几次,直到她答应为止。你嫂子嘛,我也是这样追到的!”

李杰辉叹道:“我可没你那么大胆,也没你那么幸运,没有那么好的桃花运!”

权哥公笑道:“胆子是要练出来的,桃花是要摘的,你不敢摘,别人就摘去了,这样你当然没有桃花运啦!多点约女孩出去,嘴吧甜点,那就行了!你没看到常出去玩的人有那么多女孩玩吗,就是约得多出去了,石头都会焐热啦,何况是人,而且她们也想要的啊!”

李杰辉尴尬道:“我都约过了,她们不出,我有什么办法,我嘴巴不够甜,哄不了她们,我也没有遇到你所说得那些人,没办法!”

车间主任说道:“运气也是要的,勇气也需要,别恢心,总会遇到的,会有桃花摘的!”

这时有人来与车间主任说他的工资计错了,少了四十五元,质问车间主任是怎么计的,每个月都错几十元还得了!

车间主任问那人哪里计错了,那人指出是哪一天,车间主任便与他对照起来,发现自己所记的没有错,那人说少了一晚加班没有记,还不明不白扣多了一次他,车间主任按照自己所记坚持自己没有记错,叫那人去财务处问去,那人则认为自己被记少了,不停的问车间主任怎么会计少了的,要求补回来,主任坚持不,双方便大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互相指着对方破口大骂,甚至拍起台而吵!

在车间主任与那人对数的时候,权哥与李杰辉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权哥叫李杰辉一起过去梅姐那边,一开始李杰辉犹豫着,不怎么想过去,怕打扰陆芷珊,但被权哥说了几句,他便鼓起勇气过去。

两人刚走过去,这边就吵了起来,便停了下来,看热闹,没有上去劝架,就算上去也劝不了什么,还会被人骂,这些事都是由吵架双方的熟人来劝与阻拦!

两人吵的很大声,使得整个车间与外面走过的人都看过来,有的人还围过来看热闹,一些人还起哄,对车间主任有意见的人还在一旁怂恿那人打他。车间的班长及吵架双方的熟人则赶来劝架与阻拦,不让他们吵下去,怕他们打起来!

两人被隔开了还在骂,车间班长是那人的老乡,便他问什么回事。那人便愤愤的告诉车间班长,他被记少了一晚加班,计少了他四十多元!

车间班长便问他哪一晚,那人说出了几多号,班长也记得那晚他是来加班了,便问车间主任有没有记,车间主任说没有记录!那人冲撞过去(班长正拦着他)指着车间主任,质问其为什么不记,是不是对其有成见,还指出车间主任总是安排一些辛苦的吃力的工给他做,真的是不出问题,两人还很好,一出问题,就吵起来,甚至会大打出手!

两人的吵闹惊动了厂长及一些领导如股东、经理等,因为他们刚好在视察各车间,在外面听到了这里的吵架声,便走过来问问发生什么事,并且制止!

这些领导一来到,在外面围观的立即让开,他们入一到中间,向吵架双方发问,这是怎么回事,吵架双方便收敛了一些,没有骂得那么厉害!

双方说出了原因,车间主任故然是坚持自己记的,没有记错与乱扣费、是因为那人迟到才扣的。那人则说记少了他一晚加班,而且班长也可以作证,迟到却被记多了一次!班长及领班也向厂长等领导证,那人那晚确实加班了,至于迟到他就不知道了!

厂长了解情况后,考虑了一会儿,便叫那厂长开张单据,让财务部补回那人的四十五元!然后又以影响生产为由向吵架双方车间主任与那人各罚三十元,问他们有没有意见,那人想说:这怎么行,但刚说出只这字,就没有说下去了,只能无奈的接受惩罚!车间主任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因为这是无法辩驳的,罚了就罚了,上级领导是不能得罪。

对于罚款两人都接受了,虽然有点无奈,但不能不接受。厂长便叫围观及所有的人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那人愤愤不平的叫车间主任记得帮他补回他四十五元后,也散去了!

厂长对车间主任训了几句,叫他认真详细的记录工作,不要出错,有事情要商量解决,像这件事的就找证据,不要吵吵闹闹,影响生产并叫他好好反省,等等!车间主任点头听训,说知道了!其他领导,有的叫他别那么冲动、好好工作别惹是非等!然后厂长及那些领导也走到其他车间去检查!

车间主任就这样就被罚,心里也是很生气,领导们走了后,他才表露出来,真想找些东西发泄下,对于去财务部帮那人补回那点钱,他不想去,但不得不去,因为没有人顶替他去,财务的人关于这个车间的人的工资问题,只认他一人,他愤怒的走去财务部处理这事!

权哥与李杰辉一边走去梅姐那里,一边讨论这事!说厂长真是精明,补四十五元,罚六十元,还帮厂里赚了十五元,车间主任则赔了三十元!

权哥与李杰辉聊了一会,走到了梅姐与陆芷珊那里!权哥两口子在聊着,有关于工资、也有一些琐碎事,每次出工资单时,他(权哥)都会来的,来为梅姐把关、对数的,查看有没有计少、被扣!梅姐没有读初中,计算不是很会,所以权哥来为她查看!梅姐问有没有正确,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权哥把经过都告诉她!

李杰辉在一旁没有作声,他想与陆芷珊聊聊,但看见陆芷珊冷漠的表情,他又迟迟没有开口,只默默看着陆芷珊,使得她很不自在,两人都很尴尬,所以陆芷珊表现得冷淡,没有看李杰辉,两人的心都各有所思,虽然权哥与梅姐正在聊着,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听,因为那些与他们都无关,而梅姐与权哥二人又没有提及他们!

权哥与梅姐聊了几句后,看到李杰辉与陆芷珊都没有出声,便去笑两人,引发他们的话题,打破他们的沉默,让他们聊聊天!李杰辉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很享受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陆芷珊的感觉,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这样他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幻想与**。陆芷珊则是感觉有点忐忑,因为李杰辉就在她她的身边,拨动了她的心思!

突然,李杰辉的手机响了,叫他去检查与修接电路!这响声吓了陆芷珊一跳,因为她手机响铃也是用这首歌的(这是李杰辉之前调用的,因为陆芷珊的手机是他以前的手机),还以为是她的响呢,幸好她没有拿出来看,而李杰辉接听得比较快,否则被会被人发现她的手机是李杰辉之前的旧手机了!

李杰辉依依不舍的走了,他还没怎么跟陆芷珊聊天就被叫去修理电路了,他是很想留下来跟陆芷珊聊聊的,哪怕只有一会儿,至少都能与陆芷珊聊一聊天的,但现在还没有聊,就有人打电话来催他了,因此他又不得不走。

陆芷珊则有点解脱了,因为近距离的看着李杰辉,她会尴尬,又有点不自在,因为李杰辉迟疑的举止(李杰辉有点犹豫有点害羞的面对陆芷珊,欲说又罢的表现)会吸引到她的注意,又因为她会对李杰辉产生些许感觉,这是陆芷珊不愿意发生的,她又不能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李杰辉,这就是她矛盾所在。

权哥帮李杰辉说了几句好话,在陆芷珊前面赞李杰辉后也走了,面对陌生的权哥,陆芷珊也是有点怕生的,再加上权哥他又为李杰辉说话,是想撮合陆芷珊与李杰辉,这又使得她尴尬,又有点忐忑,陆芷珊也是希望权哥与梅姐说几句就走了,这样她就能落得平静了,哪怕梅姐还会拿她来说笑,她也不会不安,因为她与梅姐已经算是熟识了,不会对梅姐有怕生感!

梅姐则拿她与李杰辉来说了一通,又帮李杰辉拉线,说她见到李杰辉会紧张,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他,是不是想与他聊聊天,不舍得他那么快走!陆芷珊极力否认,说这些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只是梅姐经常在撮合她与李杰辉而产生的错觉。陆芷珊坚决说自己与他不可能的,说自己对李杰辉没有感觉,不过她又要掩饰自己的紧张,更不能让梅姐发现她对李杰辉有感觉,也不让梅姐发现她刻意的回避李杰辉,她心中的矛盾。

梅姐与陆芷珊有说有笑,虽然陆芷珊有点矛盾,但她慢慢的习惯了,说得多了,就不会那么紧张,不会那么在意了,两人又说了很久,也说了其他,一直聊到下班…...

附上诗一首《期待》:天是漆黑,你也漆黑.

看不清身与影

是因星月躲到层云躯后

是因夜吞没了一切,抹黑了我的记忆,你的笑脸.

我在这漆黑的长夜里

期待星现

期待星光凝成你美丽的笑脸

让我再看你一笑,以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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