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站了起来,拿汤匙敲了敲酒杯,这是很文雅的贵族礼节,可是下面太嘈杂,于是伯爵就只能用喊的了。
“静一静,先生们,静一静。我想先告诉大家一个喜讯,今天,大家所领到的所有东西,包括武器,盔甲,以及一切物资,我已经派出信使上报议会,相信都会由王国支付,大家不用再掏一个铜子了。”
“国王陛下万岁,伯爵万岁。”下面群情激昂。
伯爵摆摆手示意大家不可已称他万岁,他接着说:“第二件事嘛,今天下午我接到了议会的命令,王国第三军团,就是我们大溪地军团,将在大溪地征召士兵。所以呢,每个新封骑士都要成为带兵的军官,官名叫做中尉或者上尉,王国将负担你们的薪饷,薪饷不低哦,所以说,你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从明天开始,部队就要进行整编,你们也会被分配到不同的岗位,不过别担心,不管到哪你们都是国王的军官。”
军官,我们这些乡下小子也可以当军官?大家一片欢呼,激动过头的把帽子都抛到了汤锅里。
“最后一件事,从明天开始,贝特林男爵将全权负责军团在大溪地本地新封骑士的训练工作,大家欢迎。”伯爵说完后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贝特林男爵是哪个,听都没听过。
伯爵觉得有些尴尬,也许是他喝高了忘了说,于是他补充道:“哦,忘了说了,罗德曼.肖恩骑士已经由国王陛下亲自下诏授予贝特林男爵头衔,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像在拍蚊子,伯爵大概也知道肖恩不讨人喜欢,就没多说什么。
“这他妈真是个噩耗啊。”克拉克说。我真想哭,估计大伙酒也醒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午夜,尽管听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不过大家缓缓就过去了。
我记得肖恩以前给我说过东方人有句话叫“今天有酒喝就要喝醉,不要去管明天会有什么忧愁。”我觉得说的太对了,搞不好东方人经常碰到这种破事。不过想想,肖恩虽然没什么人性,不过他还是有本事的,我姑且学个几层保条命应该不难吧。
宴会结束后我们就在城堡外临时搭建的营地睡觉。七月的蚊子真多,等我觉的它们都飞走了,东方已经看到了鱼肚白。
远处的山峦起伏,树木郁郁葱葱,这就是我们美丽的大溪地啊!我正要感叹一番,以便抒发我对家乡的感情,却听见了一阵咚咚的敲鼓声。
苦难开始了。
有人大喊:“快,敌人来了,快起来。”
帐篷里的人们陆续爬了出来,有的在咒骂,有的把武器拿到手上东张西望。
“出来集合。”肖恩面无表情的说,他拿着一卷羊皮纸,身后站着两个伯爵家的骑士当跟班,一个士兵胸前挂着小鼓在玩命的敲。
肖恩大声宣布,刚才出帐篷时拿了兵器的人可以回去迅速着装,空手出来的就得立即抱着大石头围着农庄跑圈,果然还是老一套。
有两个家伙多半是喝醉了,还躺在帐篷里打呼呢,我觉的他俩死定了。
我们的宿营地在一片小山坡上,肖恩站在原地都能看见下面跑圈的人,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跑着。我们几个早就领教过他,刚才都是提着兵器出来的,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我们着好装后也要跑步,先前的倒霉蛋们还得一起跑,跑了不知道多久,衣服都湿的滴水了才结束,不过比起那两个没起床的仁兄,我们算幸运的了,他们被罚着甲跑到大石山顶,然后去城堡清理粪坑。
我没看见昨天那三个小子来报道,恐怕还在床上瘫着呢,也好,眼不见为净。
从城堡里出来了几个士兵,他们抬着装有麦片粥的大瓮和几个柳条筐,这是早餐吗?我正在研究筐里装了什么的时候,肖恩下令道:“我数五十下,然后训练。”
一帮人也不管什么面子了立刻为了肚子开抢,我真的鄙视这帮饿死鬼。
“你把脑袋插筐里做什么?”克拉克一边抱着头盔喝麦片粥一边问我。
“一边去。”我抱着一筐面包哪有空和他闹。
肖恩那个混帐真的只数了五十声,早餐就结束了。
上午我们要练习剑盾术,那是无聊透顶的训练。肖恩要求每个人都用木剑训练,然后要分两组对打,我被雀斑索尼克打到了手腕,我也打破了库克里男爵家小儿子的鼻子。解释一下,我之所以被索尼克打中手腕,是因为莫里那家伙一瘸一拐的在旁边溜达,看见肖恩他忙不迭的冲肖恩行礼,我看他那模样真滑稽,结果被雀斑小子偷袭了,他真阴险。
莫里穿上了一件干净的短衣,腿上也换了绷带,看来伯爵没有为难他。他的主人死了,按理他可以向其他贵族效忠的,但是他不是想先回家吗?听说在今天早上他的那些弟兄里有二十几个健壮的被伯爵招募进了军团,剩下的要么留在城堡农庄种地,要么就领点钱打发回家,我想莫里应该是无家可归了。
到了下午,我们要学习布阵和骑兵队列转换,其实这些所有人都学过,只是能否熟练运用的问题,我就比较熟练,所以肖恩叫我免训。
我在旁边穿着盔甲一边跑一边看他们训练,很快就有更熟练操典的新人加入我的队伍,到后来,一半人都和我在跑圈,我这是天生的领导才能啊!
我们正无聊的跑着,在远处出现了一只队伍,打着几十面各色旗帜,从大道拐弯处过来,走的一路尘土飞扬。
人越走越多,还跟着很多拉东西的马车骡车,看这个阵势十分雄壮威武,当然,如果没那么多光膀子骑马的人就更完美了。
等队伍走的近了,我们都笑了,原来是大溪地的各个领主的部队前来报道,一个佃农打着我家的闪电骏马旗,我老爹和我哥哥乔端坐马上,不过他们好歹还穿了短衣。家里其余的佃农也拿着斧头背着盾牌,神气活现的跟在驽马和骡子后面,光我家就来了十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