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经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织田信友势的右翼终于开始了崩溃,足轻们丢下长枪向战场外面跑去,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跟随着织田信秀南征北战,从美浓人和三河,骏河人手中逃得性命,眼前的危险对比起当年的危机,简直不值一提。
地侍们也跟着跑掉了,他们不像大名的家臣们,可以不用参与农作,他们家里还有地,还有妻子儿女,大名们对他们没有什么恩义在,他们也当然不会为大名们效死。
地侍和足轻们后面由几个直属武士组成的督战队却对此毫无反应,连挥挥刀或者喊几句都懒得做。原因无非两条:一是就算做些努力,地侍足轻们也不会因为你就不逃跑留下来,说不定会反而拿你当敌人干掉,正好向新主子邀功请赏。二是就算他们身为织田信友的部下,但是现在的情形也是很清楚了,织田信友败局已定,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愚蠢无能的主君而付出生命,现在的问题是究竟是当场倒戈更好一些还是赶紧跑掉更好一些。当场倒戈虽然也许地位不会变化,但是也有可能名声败坏,甚至如果新的大名不喜欢没有节操的人的话,会被命令当场切腹也有可能。而当场逃跑虽然安全些,但是跑出去就是浪人了,接下来的生活就不免会变得困难,阔气习惯了要习惯浪人的贫乏生活也真的很痛苦。
织田信友本阵。
“该,该死,那群泥腿子真是不顶用!被这种程度的攻击就崩溃了,真是该死,该死啊!”就算是织田信友多么愚蠢,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多么危急,农兵崩溃就会引发浪人们的动摇,甚至本家的武士们,现在也是因为身为武士的一点可怜的尊严维系着,要不然也很快会分崩离析的。
“土桥啊,你有什么办法么,快点讲啊,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对吧!”
土桥叹了口气,晃动了一下身体,让盔甲发出格朗格朗的声音。“现在的办法,只有一个,主公您要不要听?”
“快,快讲啊!”
“好吧,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主公您亲自披挂上阵,将士们看到您亲自上阵,一定会士气激昂,虽然农兵已经崩溃,但是我们实力尚在,假如大人您亲自出马的话,一定能够胜利的!”
织田信友听到这话,之前的疯狂气顿时消了。“这............这不大好办吧....................也.....................”
土桥弯下了腰“我明白了,是我的疏失,这样的办法确实不好,我土桥高政这么多年受阁下的大恩,今天也是报答的时候了,大人,请让我代替您上阵吧。”
“好..................好啊。”
土桥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开了。织田信友还能听到外面他在向部下喊把马牵来,织田信友突然觉得头一次,他听到的土桥说话的声音如此的明亮,这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个人的感觉就是好像整个人突然间被点燃了一样。
织田信长一方。
“呼,那个家伙疯掉了么?这么不要命的骑着马冲来冲去,难道本家的勇猛武士就没有一个能够给余宰掉这条疯狗?哦,对了,牛一,这条疯狗叫什么名字来着?”
太田牛一,信长的近侍,也是尾张数一数二的弓术名人,是一位身材高挑而瘦弱的年长女性,可惜脸上带着血红色的鬼面具,看不到面目。
“主公,那个人是土桥高政,织田信友的重臣。”
“余不认识,不过,既然是织田信友的死忠,又是个大叔,那就没有留他一命的必要了,话说,这条疯狗已经取得多少战果了?”
“三个地侍,五个足轻。”
“呲................好啊,牛一,通知泷川一益,告诉她,给我宰掉这头疯狗。”
“是。”
土桥高政(龙套君:我有名字了!)挥着长枪挡住了几个农兵刺来的的竹枪,然后反手刺中其中的一个。
不必回头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几个部下已经四散逃跑掉了。
“该死...............................怎么了................”
他发现原来挡在面前的足轻们开始散开了,留出了一条空路。
然后,他看到几个拿着黑色的铁管样的东西的足轻站了出来,他记得那东西似乎叫“铁炮”,在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火绳上闪烁的火星。
“哈那忒!”(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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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们现在彻底崩溃了呢。”
“确实呢,这下织田信友可是彻底失败了呢,不过啊,这就是跟信长殿为敌的后果,在他选择与信长大人为敌时就该有所觉悟了吧,在战国乱世,没有与地位相匹配的能力和野心可是会丢掉一切的呢。”泛秀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继续追击逃跑的敌人回来了。
“最终还是我们赢了。”
“对于你啊,辉信,这也许只是一场将来要经历无数的合战中胜利的一场而已,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还有平爷来说,织田家,终于要开始腾飞的脚步了。”
“还只是小小的一步呐!”
“对于我们这些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来说,可是是大大的一步。”泛秀擦了擦脸上的灰土“我们坚信,信长殿会带给我们胜利的,我们坚信这一点,因为我们是织田家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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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上之云我真的没看过,真的,这么敏感的那啥我真心没看过,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