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扫了一遍在场的人，沉声道：“N9110去哪儿了？”
“可能是去帮忙扫除1号展厅了，他们说人手不够，还叫我过去帮忙了呢！”胖乎乎的N9109答道。
李管事的眉间挤出了个川字，道：“什么时候过去的？”
N9109搓了搓短短的头发，摇了摇头，道：“我去叫他？”
李管事摆了摆手，道：“没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许出这个展厅。”然后掏出呼叫机，吩咐守卫去找N9110。
“你继续说。”黑熊对N9107道。
N9107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道：“我们就照常打扫了这个展厅，然后就出去了啊。”
“你们什么时候打扫的展厅？”黑熊道。
“大概是早上7点吧，每次都大约是这个时候，但是昨天因为有拍卖会的缘故，我们都很紧张，来得稍微早了一些。”
“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不，男女住的地方是分开的，我是单独过来的。”
“你到的时候他们都到了？”
“嗯——没有，我到的时候N9108还没到。”
黑熊通过标牌分辨出了N9108是那个瘦高个的青年，道：“为什么你们没有一起来呢？”
瘦高个的青年显得有些吃惊，道：“我们应该一起来吗？”
黑熊沉默了，刚刚听到N9107说男女是分开的，就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不过男孩子或许不喜欢做什么事都凑在一起。
黑熊示意N9107继续说，N9107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李管事似乎觉得N9107有些迷糊，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我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事了啊！”N9107委屈地扁了扁嘴。
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嘛，黑熊暗暗想着，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打扫完的？”
“我也不知道，大约有一个小时吧。”
“之后一直到晚上六点，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
“什么叫没有做什么！就算你一直站着也要说啊！”李管事声音有些高，一世先生的话显然让他焦急万分。
N9107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想了一会，道：“我们打扫完了之后林管家来看了一下，说展台上的彩色条幅挂的不好看，叫我们重新挂，我们挂了好一会才弄好。之后我站在厅门口，看着林管家带人把货送进展厅旁边的储藏室。然后林管事说打扫大厅的人手不够，叫我们过去帮忙，一直跑东跑西直到我听说林管家死了，然后有人通知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就一直到刚才有人叫我们来2号展厅。”
这还叫没有做什么，黑熊开始理解李管事的气急败坏了，但是可以问的东西太多，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黑熊见一旁脖子有些粗的N9109嘟囔了一句什么，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N9109乍然被问到，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如果知道什么，就赶快说，不然我们大家一块玩完。”李管事抹了抹汗道。
见到李管事抹汗，黑熊也觉得身上被汗水渍得难受。这准备室一扇窗都没有，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但是还是觉得气闷的很。如果是自己，一定在拍卖会之后立即离开，林管家还留在准备室里做什么呢？
见李管事反复催问，N9109用极低的声音哼哼道：“哪有一直跑东跑西，她干了一会就跑到一边歇着去了，根本没干多少活儿。”
“你说什么？”李管事的声音立刻高上了八度，凌厉地扫了一眼N9107。
N9109瞟到一边N9107低着头红了眼圈，也有些后悔把这事告诉李管事，懊恼地挠着头，喏喏地不知说什么好。
瘦高个的N9108道：“其实07也干了不少，只不过女孩子没有我们体力好，之前挂条幅的时候爬上爬下也没有力气了，所以扫大厅的时候我叫她在一边休息一下再做。”
“这个可跟杀人案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黑熊道，“那么6点钟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你们几个都在大厅里吗？”
“是的，因为拍卖会结束之后要送餐，大厅要在之前尽量打扫干净。”N9108道。
“那个N9110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黑熊继续盘问N9107。
“是——吧！”N9107抹了抹眼角，不过眼圈还是有些红。
“你不确定？”黑熊道。
“是啊，我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N9107为了证明自己的认真，还猛地点了下头表示确定。
“就是说，你忙着干活，没注意10的情况？”黑熊道。
“是——啊。”N9107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那你是什么时候看见10的呢？”
“林管家让我们挂彩色条幅的时候他还在我身边，嗯——，扫大厅的时候我也看到他了。”
“运货的时候呢？”
“我也看见他了。”
这个N9107还真不是一般的迷糊，黑熊对李管事道：“那个N9110还没有找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