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医生的意思,我还要观察两天才能出院,吃完晚饭后我便让父母回家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医生做了检查,我也不忍心再让他们为我受累为我担心了。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活着是那么美好,想想自己之前的种种叛逆,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病房里依旧是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回想着那个老妖怪和我说的话,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我要不要使用巫术呢?我真能使用巫术吗?她要我完成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如果,我就这么不闻不问的度过这十年,我会安心吗?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在我眼前发什么不测?就让含辛茹苦养育我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孤独的走完后半生吗?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滚烫的泪从脸上流到脖子。
老天你为什就这么不公平啊!
“呦,帅哥,咋还哭了呢?”一个小护士拿着药走了进来,看见我脸上还挂着泪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啥?你哭的时候没准还没我这么文艺呢!我心里想到。“啊,没事,刚才看了篇小说,太感人了,俩老太太抢一个老头儿…..哎……”我装腔拿调的说着,赶紧擦掉了眼泪。
“吃药吧……”小护士把药放在了桌子上,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笔在病历记录上一边写着一边摇头,嘴里嘀咕着“….现在的老太太都这么超前了…..”说着走出了病房。
我见她走了没有关门,本想喊她把门带上,又一想还是别打断她的思绪了。突然我心里跳出了一个想法,我先别纠结帮不帮那老妖怪了,我真的有那本事吗?要不就先试试,来个隔空关门儿?想着想着我乐了,心里就蹦出了一句台词“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我看着那扇门,心里就想着关…关…关….“我去,你倒是关啊。”我一着急喊出了口。
“肃静。”小护士从外面走了过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然后把们关上了。
我满头雾水,心想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还要啥咒语?我看了看手中那黑色的符号,突然想起,在山洞里的时候,老妖怪是让我用念力来控制那些文字的,难道我可以用意念来驱动事物吗?想到这,我又闭上了眼睛,平复了气息,脑中竟出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它可以随我的想法变化,变成手、墙、武器等等,我睁开眼睛,看着门,这时那种力量已经到了门口,“开”随着我一喊,门竟然开了。我当时都傻了,可以说那一刻我被震惊了,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小伙儿我也有这样的过人之处啊。
“不睡觉,来来回回的折腾啥?”又是那个小护士,我心想大姐,整个医院你就看着我一个人儿是吧!
随后,我又尝试着用意念倒水、拉窗帘……别说这种不用自己动手的感觉就是不错呢。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病房里一片寂静,怎么也睡不着。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巫师了?恩,我现在就算是一个巫师了,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变魔术去?斩妖除魔?
我想起那个老妖怪说过,随着能力的变强,我能读懂“神语”上的内容也就越多,也就是每一次使用新的巫术,我便可以获得读懂更多文字的能力,我闭上了双眼,回想着那些符号,果然它们变的清晰明了。
上面说,巫术,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力量,我们信奉神灵,我们的所作一定要维持自然的平衡,我们要维护族人的安慰。
其实巫术在我国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早在上古时代,人们就开始钻研巫术,相传最早可以追溯到我们的祖先,黄帝和蚩尤,他们都是把巫术运用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惊天动地,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
据《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吴礼、巫抵、巫谢、巫罗,从此升降,百药爰在”。这是以巫咸为首的“灵山十巫”。
在古籍中,把他们描述为左手握着一条红蛇,右手握着一条青蛇,常常从灵山上到天庭,把民众的意愿传达给天帝,又从天庭下来向人民转达天帝之意,途中顺道还采集一些名贵的仙药,为民间百姓治病。
而单从这“巫”字来看,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的一竖是沟通天与地的阶梯,在阶梯上坐着两个人,所以巫师就沟通天与地的那些人。
而后来,巫术也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形式各异,有点与宗教结合了起来,有一部分失传了,有的却被人们记录发扬开来,巫术又分为白巫术和黑巫术,白巫术就是那些为人们祝福有利于人的巫术,而黑巫术是诅咒害人的巫术。
从“神语”中可以知道,鄂黑格族和它的巫术很早以前就灭亡和失传了。而在这本“神语”中记录着鄂黑格族的文化、历史以及一些咒语。我现在已经算是这失传的巫术的继承者了,但以我现在的能力,能读懂的很少,更别说运用了。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面具上画着野兽的图案,四周还镶嵌着兽牙,他带着面具没有很丑反而让人感到有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他的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双手交叉发在脸前,掌心朝向自己,我正想上前去与他搭讪,就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什么毛发在脸上划过,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脸上有虫子,大手连忙向脸上呼了上去,我一下就被自己打醒了,看看手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脸上还是很痒,我挠了挠,又睡了过去,没过多一会儿这种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我却真感觉到了在脸上划过的是头发,长长的头发。
想到这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我壮着胆用手在脸前胡撸两下,又是什么都没有,慢慢的睁开眼睛,向四周环视了一下,一片漆黑。我本想上厕所的,被这么一吓顿时尿意全无。
你想想如果有一个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就爬在你的脸上直勾勾的盯着你,你还能睡着吗?
我心里全是那些恐怖的画面。我用力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快入睡,由于用力过狠眉头都有些发酸,就在这时那种感觉又来了,不,是比之前的更真实了。
那长长的头发又搭在了我脸庞两侧,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张脸就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看着我,那一丝丝寒意打透了我的全身,就连她微弱的气息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我一睁眼,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就在我面前,仿佛我一眨眼睫毛都会触碰到她,我心中一惊,猛的睁开眼睛,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眼前依旧平静,漆黑的病房里什么都没有。我起身想运用意念看清四周,就感觉眼睛一酸,双眼竟然变成了“夜视仪”,病房里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但依旧找不到半个人影。
我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这一躺,差点没把我吓背过气去。就看头顶的天花板上,一排黑色的脚印,就停在了我的头顶。我当时一身冷汗,想跑但是双腿早都已经不受控制了,我艰难的下了床向门外跑去,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到了棉花上一样用不上力,跑道走廊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大汗了。
惨白的灯光将走廊里照得一片通明,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颤颤抖抖的站在那里,也许是惊吓过度了我竟然隐约听见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与其这样的害怕还不如跟他拼了,谁怕谁啊,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个巫师了吧。其实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当时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去问问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到底想干啥。我壮着胆向走廊的尽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都说医院里很不干净,因为有太多的人在这里死去,也听人说过在医院里遇见过各种灵异的事。
我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鬼都是人变的,没啥吓人的,不用怕,但是在下一秒我的世界观、价值观等等各种观都被颠覆了。
在走廊的拐角处一个黑色的背影伫立在那,这里没有灯,但是我用我的“夜视仪”却能看清楚,是一个老人。大半夜的哪个病房的老头跑这来了,我心里还嘀咕着,刚想去拍他,他已经转了过来。
这个老头面无血色,眉毛发白,一脸褶皱,眼影的部位没有眼球,分明就是俩个血窟窿,身穿一件黑色大花的寿衣,十个指甲长的老长,里面还夹着泥土,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死死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小伙子,你能看见我?”他这么一转身,我刚鼓起的勇气让他吓的荡然无存,还没来得急跑他双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喉咙一阵疼痛,呼吸变的困难起来,脑袋里也嗡嗡的直响。
只见那个老头竟然阴笑了起来,张开嘴用力的吸着,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食人魂魄。我拼命的踢打这它,但是丝毫没有用,他一点也没受影响,我这才想起马上运用起心中那股无形的力量,用力一挣那个老鬼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弹出了老远,我也摔倒在地,后背和头部的痛感随之而来,那老鬼哪肯罢休,哇哇的喊着便向我扑了过来,一拳打在我的胸口,同时张开了大嘴,用力的向内吸着,我感觉心跳瞬间就加速了,这就是魂魄要离体的预兆吧,我用力起身,用头撞向老鬼,这一撞,老鬼也有些惊讶,向后倒在了地上,但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像被线牵着似的,一跃而起,向我扑了过来,我伸手一挡,那股力量竟在我面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墙,将老鬼挡住了,我用力一挥,老鬼被我甩到了墙上,想不到这股力量这么大,但他竟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贴在了墙上。
我连忙站了起来,看那个老鬼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单凭这几招是不能将它摆平了,有没有什么咒语可以用呢?我快速的在脑海里翻找着,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神语”里面的咒语是不少,但是我都看不懂。我在最简单的符号中回想着,突然我发现有几个符号我竟能明白它的意思,它描绘的是一块巨石,将一艘木船砸沉的画面。
正当我明白他的意思的时候,老鬼已经向我扑了过来,我向旁边一躲,他指甲从我的脖子上划过,顿时红烧一样的疼痛,我能感觉到,血从脖子上流了下来。老鬼两个血窟窿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一下就将我的魂魄吃到肚子里。我再次运用那股力量,用手一挡一道淡蓝色光挡住了老鬼的攻击并将它束缚住,老鬼被抓的动弹不得顿时面露凶光,啊啊的大叫起来,我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因为如果我的意念稍有松弛,那力量就会消失。
我见他已经被束缚住了,立刻举起左手掌心冲向老鬼,便喊出了咒语“黑萨….蜚斗….”顿时左掌心发出一道蓝色光束打在了老鬼身上,瞬间,老鬼变成了一股黑烟消失在了空中。
我心中大喜,“成功了….”,我刚想动,一阵眩晕,四肢无力像一堆烂泥一样坐在了地上,可能这就是运用巫术咒语的后果,“神语”中说过,使用巫术是平衡的,就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样,这种力量的使用要以消耗另一种力量为代价。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撞出病来了,你都在抽风一晚上了,咋的,耍累了,在这睡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小护士,在他眼里是看不见那个老鬼的,这一晚上她就看见我一个人在走廊里耍猴似的蹦来蹦去,还好就看见我一个人了,要是看见那个老鬼,她现在一定会哭的很有节奏。
“啊,没….没事,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那个….你看….”我用手指了指脖子上的伤口。
“这猴也没耍好啊,还让猴给挠了?…..”小护士嘿嘿的小了起来。要说这个小护士人还是挺好的,年纪也不大,开个玩笑啥的我也没在意,她也没说我,给我敷了药,就让我回屋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真是惊险,差点让老鬼吸食了魂魄,幸好刚才的那个是个吸食人魂魄的恶鬼,要不然我心中总有一种杀了人的愧疚。哎,难道我就这么被“毕姥爷领上道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的那排黑色的脚印,猛然想到,头顶的那长头发的人,一定不是那个老鬼,那她是谁呢?我心中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恐惧了,满身的疲惫,换了一个病床后,大被蒙过头,睡了过去。那个天花板上的人究竟是谁呢?
(初来乍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