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站在路上,古井镇布局简单,一条主街道横贯东西,两旁是普通老百姓的住宅区。
街上尽是叫卖的小贩,王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感到很平静,或许就是凡人的朴实,让王道的心中平静下来。
正当王道感受着这一份朴实的感觉的时候,“不对”王道突然轻声地呢喃一声,古镇有些不同,只是站在那里,可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同,好像没有了往日的活泼轻快,好像有点压抑。
王道走到一个买菜大婶旁边询问:“大婶,最近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镇上的人一副愁苦的模样?”
“小兄弟,你是从外面来到吧,你不知道最近镇上倒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想必知道我们古井镇因为什么出名的吧,就是因为那口神奇的古井,可是就在这几天,凡是喝了古井里面的水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变得像木头人一般,镇上的大夫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有作用,原本镇长打算去百里外请一些大城的大夫过来看一下,可是路程较远,怕一来一回耽误了病情,刚好有一个游历而来的道士,他只是略施手段就救治了那些得病的人,但是得病的人太多了,那名道士一时半会也无法救活全部的人,所以那些还没救治的亲属人家就都十分担忧。”那大婶好像也是心中郁闷,看到王道问他,不觉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镇上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不知道那名道士现在在哪里呢?”王道眼珠一转,装作随便一问。
“那名道士现在就在镇长的大院里呆着,是因为镇长看到道士没有落脚之地就主动提出搬出大院,让这名救治镇上病人的恩人居住。”
“哦,谢谢大婶。”王道了解了一些情况就打算先找个客栈居住。
刚走了几步,前面路上传出嘈杂的声响,一群黑压压的人流向王道这边走来,王道眼睛一眯,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一些民众簇拥着一名二十岁出头的,身着黑袍的道士模样的青年,那个青年眼皮底下一层黑色底色,道袍上一只血色的乌鸦睁着一双猩红的血眼,看起来真是诡异非常,能在古镇引起轰动的,想必是那名道士了,王道心想。
王道心里一动,眼中灵力运转,打量了几眼,可是却看不清黑袍道人的身形,只是看到一层淡淡的黑色雾体笼罩,王道心中一想,可能那名道士修炼了某种隐匿的功法。
似乎觉察到王道的目光,那名黑袍道士在经过王道身旁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王道一眼,眼神似乎有些狠辣的味道在里面,王道被其看了一眼,竟有中被毒蛇盯住的感觉。
一阵苦笑,那眼神里面的威胁意味非常明显,王道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了他,看他的样子明显绝非善类,古镇刚好发生了怪事,那名道士就刚好出现,这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王道摇摇头,走向路旁的一间客栈,要了一间小房,由一名伙计模样的带上了房间,吩咐伙计不要打扰之后,王道便进入房间之后,沉浸心神,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修炼起来。
这一修行,不觉就到了晚上。王道缓缓睁开,眼中精光一闪,暗暗思量,今日之事倒也蹊跷,那么黑袍道士不管是有意无意地警告王道,此事却是不能不理,古井镇地理较为偏远,如果发生什么情况,那些修真门派可能反应不过来,况且古井镇只是一个小镇,如果放任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胡作非为的话,王道是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对小镇有了感情。
一番思虑,王道想清楚了一些关节,
就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苍茫的天空,足尖轻点地面,化作一道黑影向外激射。
古井周围,因为出了事故,镇上的人很少再来此地,再加上天色已晚,镇上居民大都睡寝了,现在古井旁几乎没有什么人,一个身影却赫然出现,只见那个身影伸出手掌对着古井一挥手,一道水流缓缓从古井流出,那道身影取出一小瓶,手指牵引着将井水收入其中,一丝月光照耀下,来人就是先前还在客栈的王道。
王道收起了小瓶,化作一道黑影向镇长大院疾驰而去,镇长大院却是很容易找到,因为那是镇上最大的建筑物,王道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找到了。
看着院内依旧灯火通明,王道屏住呼吸,轻轻一跃翻过围墙,灵力注目,一一扫过那些房间,当看到那个有一丝黑气散出的屋子,王道嘴角上钩,露出一丝讥笑,施展轻功向其他房间靠近,绕过了黑袍道士,向其中的一个房间接近。
王道轻功了得,曾经苛刻学过太极,施展的轻功举轻若重,毫无痕迹,宛若天成,悄悄接近一个房间,悄悄打开,王道一个闪身就进入了房间。
站在房中,若不是王道胆子比较大,恐怕会被眼前的情形吓到,房间里躺着几十个精壮的男子,那些男子脸上散发出缠绕的黑气,木然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道伸出手指向前一探,发现那些男子鼻子上还有微弱的气息,心里一阵恼怒,那名道士竟然瞒着镇上的民众,对镇上的男子干出如此祸事.
王道心里虽然气愤不已,但是却没有因此丧失理智,伸手从怀中取出刚才从古井里取出的井水,打开瓶盖,右手一引就将瓶子的水缓缓引出,将其引在左手上空,王道心中默念法诀,一股橙色火焰从左手发出,灼烧着那股井水,一转眼的时间,井水蒸发,看着随着井水的蒸发,井水里面竟然出现了几条细如毛发的黑色小虫,它们好像中毒面临威胁一般开始挣扎游走,可是却逃不出王道的控制,王道只是掌力一催,火焰猛地加大灼烧,那些还妄想挣脱的小虫就这样在王道的眼前灰飞烟灭.
做完这些,王道没有马上停下,而是走到一名木然不动的脸上黑气环绕的精壮男子身旁,捉起男子的手臂,将灵力注入试探,神色紧张,没有懈怠,只是一会,王道原本还是平静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
“道友已经来了,怎么不出来见一下面呢?”王道放下男子的手臂,对着门口朗声说道.
“道友客气了,此地乃在下栖身之处,道友不请自来,倒有点不是了.”门被轻轻地推开,一名相貌平常,眼底有厚重黑色的身着黑袍男子负手出现,语气自然,好像早已预料到王道会出现一般.
“道友即为修道之人,怎么可以倚强凌弱,用恶毒的手腕对付一些对你来说手无寸铁之人呢,而且道友既有手段,何必又多此一举在井水中下虫呢?”王道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畏惧,侃侃而谈.
“道友真是慧眼,竟然看出了在下的雕虫小技,不瞒道友,在下只是顺路经过此地,见此地的人血气较足,正好在下新练就了一个手段,所以就设下一个小计,擒拿几人,在下绝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本来打算过几天就走,没想到刚好被道友撞见,真是惭愧.”那名男子语气戏谑,没有半点把人命看着一回事,好像在市场上讨价还价一样简单.
“哦,听道友这样说,难道是我的不对了,道友未免有些强词夺理,在下是看在修行本就不易,才好心规劝道友,如若道友不能悬崖勒马,在下也只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一二.”王道语气冰冷,神色冷峻,对于视人命如草芥之辈,却是厌恶异常.
“哼,没想到道友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修为比在下少了一个境界竟敢如此对我讲话,免不了费些手脚将你斩杀于此地.”那名男子脸色阴沉,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样子狰狞无比,只见他冷笑一声,从身上取出一个铜铃,口中念念有词,晃动铜铃,铜铃随之发出“吱吱”的难听的宛如老鼠磨牙的声音,一听到这些声音,地下的那些精壮男子纷纷活动起来,冲到王道周边,想要擒拿王道.
王道低喝一声,额头一个淡金符文出现,散发出奇异的能量,王道施展武学,只是用简单的武学,挥动拳脚将那些民众打倒在地,黑袍男子见状,脸上狰狞一笑,更加用力地摇动手中的铜铃,那些倒地的男子听到铃声,马上纷纷起来,力量也随之增多不少,而且全不畏死一般横冲直撞,直把王道围住.
王道将参木炼体诀猛地一催,全身顿时青光大放,王道只觉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面对那些**纵的男子,王道用力一推,身旁的几名男子便如受猛击一般直退几丈,王道捉住机会,身形一动,化作一道虚影.
黑袍男子原本催动铜铃已经有些应付不来,再看到王道竟然有修为如此强悍,脸上厉色一闪,心疼地取出一物,随后吐出一口鲜血,那件物品便发出黄色的光芒,向王道疾驰而来,速度飞快,空中更是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道袖中一动,一片银光闪动激射而出,只是一下子就出现在王道身旁,下一秒,银光与黄芒一碰,轰隆一声,黄芒断成两节倒在地下不动,银芒只是停顿一下,又一个闪动便向黑袍男子疾驰而去.
黑袍男子见状,脸上惊恐异常,只见他双手飞快掐诀,全身浮现出黑色的气体将要把他包住,想要逃遁出去,只是就在黑色的气体要将他包住,他以为可以逃走而脸上露出冷笑的时候
,只见一片银光在眼里无限放大,脖子一凉,他看到了自己的躯体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轰隆一声,鲜血染红地面.
王道眉头一紧,看着头颅与身体分开的黑袍男子,胸口一阵发闷,有股恶心作呕的感觉,强忍着收回断刃,王道走到男子身旁取走其储物袋,随便将那个铜铃收下,回头一看,地上是一张裂成两半的黄色符纸,再看那些失去控制倒地不起的男子,王道手中一动,再次试探那些男子,发现他们已经气绝身亡,无法救治.
走出屋子,王道手指一动,一个火球在手中生成,看着火球慢慢将屋子吞噬,王道转身离开,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