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且又熟悉地形,分成几个小队,分散开守在青风所未知的街道中,而她身后又有几个壮如牛的大家伙紧追着,甩也甩不掉,逃到一个街道,却又迎面而来等候已久的一队人,又得慌乱地拐进另一条街,心里那个后悔万分啊,一刀腥引来一群恶狗,甩也甩不掉!
最后被他们堵到了一条没有什么人的街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居住区。
只有一条路了,没得选了,青风停住脚,背对着身后的人不动。
身后的一帮人见她这样,也赶忙刹住脚,堵在路口,都紧握着手中的利器,一双双眼紧锁在她的身上,不知她停下来要玩什么把戏。
青风轻合上眼,深深地吸进一口冷气,片刻便缓缓睁开眼,看了几眼前方宽阔的青石板路,缓缓转过身,目光炯然,没有一丝的惧意,一一扫过这些手拿利器,追了她跑了大半天的人。
被她的目光一凛,他们不由一惊,把利器握得更紧,两眼紧紧盯着她,眨都不更眨一下,好似她很厉害一样。
一群欺软怕硬的窝囊,青风冷冷一笑,她岂会让他们这些蠢货捉到,慢慢咬紧下唇瓣,双手握成拳,冷睨了眼忽而紧张样,一副副做好要打架的样子的他们,心里暗笑,她可不想和他们这些人打架。
对视了好一会,都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他们都显得不耐烦了,但又不敢贸然上前,怕她有什么可怕的贴身武器。
青风却在他们的视线下猛然转身,撒腿向前快跑,仰天大笑,搞得他们面面相觑,愣仲在那,不知状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可恶,竟然敢耍我们,追!”
“一定要抓住他,狠狠地揍死他!”
……
青风听着他们的叫骂声,笑得更加开怀,还想揍死她?抓得住吗?就使了小小的技俩,就能把他们哄住,真是傻得要命!
刚才那一会已歇得差不多了,存了不少力气,这样又能跑好一阵子了!
但要被他们这群傻蛋追到什么时候,不行,一定得趁他们不注意找个地方躲起来。
跑到街道的末头,前方出现一装修得非常豪华的府邸,朱红大门大开着,一群年轻的男子从门内排到门外,不知在干什么。
瞧瞧两手边,有两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不知通到哪,路的两边还都是高高的墙,连一条暗巷小路都没有,想藏都没处藏,选哪条跑都容易被他们发现。
只有前面的府邸能躲了,且还有那么多人,更是好躲了。
瞟向后边老长的路,一团模糊的人影,看来他们要赶上来还得有一会时间。
向左走了几步,以高墙掩住自己,微垂头,轻轻摘下闷坏她许久的面具,露出一张两颊潮红,朱唇莹透,别有一番风韵的俏脸。
饱满的额头渗满汗珠,不停地往下流,滑过雪颊,滴滴晶莹落下。
今天真是超级运动过度啊!如果可以,未来的一个月她都不想动一下了。青风喘着气,抹了几把汗,恨恨的想着。
看着手中的面具,想想,待会不戴面具了,放哪?拿着?不成,拿着面具进去,想想都觉得奇怪,藏在袖中?麻烦!
突然脑中闪出一个超级俗的注意,不过也挺配那群傻蛋的,唉!面具,虽然姐很喜欢你,但必须舍了你了。
长臂朝左用力一甩,面具离手,飞了一大段路,才飘幽幽落地。
淡淡瞥了一眼躺在青石板上的面具,便收回目光,抬手抚顺被风吹乱的碎发,又压了压鼻下的假胡须,整整衣衫,方举步从容走向府邸大门。
走着时暗瞄了一眼那条街,瞧见那群家伙快追了上来,步调不由稍稍加快。
一脚跨进门栏时,排在大门外的人纷纷侧目看向她,有的互贴耳看着她轻语交谈,有的只是静看着她不语,也有出声问她是来应招的吗。
应招?应招什么?正想问,扭头往后看,见他们已经快到街口了,不管那么多了,先进去躲过去了再说。
青风装作没看到他们抛过来的目光,没听到他们的话,一副自然从容的神态,目不斜视的看进门内,悠然走进去,好似她是这府里的人一般。
走了几步,忽而隐隐听到门外有粗喊声。
“看,那个家伙的面具,他往那边跑了!”
“先别急,那家伙那么狡猾,可能是障眼法。”
"说的对,那我们分两边追!”
......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了人声,脚步声越来越小。
青风这才完全放下了心,轻吁出一口气,终于甩掉他们了!随即又勾起一抹笑,算你们还有一纳米平方的脑细胞,懂得分两边追,可是永远也比不过未来NG的大脑的,你们就一直追一直追她吧。
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前方的厅堂里,而且不时有人从厅堂里走出来,经过她走向大门。
个个都没一副好脸色,有的苦皱着一张脸,有的垂头思索样,有的一脸愤然。
一个高瘦的男子与青风擦肩而过时,嘟囔着嘴对与他并肩走的略矮的男子,气呼呼地抱怨了一句:“不就是招一个三皇子的贴身侍从吗,用得了还考问问题吗?而且还那么难!”
他身旁的男子也是深有同感,接过话茬道:“就是,这出的是什么鬼题嘛!还针掉到海里怎么办?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怎么懂嘛,还不如招个状元来呢!”
……
青风听到那话,陡然一惊,停下步子愣忡在那儿,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响着那话,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垂头深思,却越想越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可耳朵听到的却是如此的真切,让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但眼前还是晃眼的古香古色。
那人刚才说的“针掉到海里怎么办”不是脑筋急转弯吗?怎么会从一个古人口中说出?
三皇子的贴身侍从?三皇子!又是三皇子!
之前的“贫困补助”可以认为是巧合,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