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回房间了,我站在宽广奢华的客厅里静静的看着那盏璀璨晶莹的水晶大吊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水晶吊灯总会觉得里面住着好多美好的童话故事,可成人世界里究竟有几个是公主和王子完美收场的?
我向他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就准备去洗个澡,走了一天脚却没有感觉到痛,可能是鞋子太舒服了。
我打开浴室的门吓了一大跳,他赤裸着上身正在解身上的腰带,我慌乱的捂住眼睛,脸上一阵燥热,他却不慌不忙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要在这里观赏吗?我可以不收你的费”,他的声音里只有淡定。
怎么弄得好像是我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但我真的没有勇气看到一个男人赤裸的身体,他真是一个厚脸皮的人,我摸索着房门往外走,脸上的温度居高不下。
为了不让佣人看到我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的脸,我加快了脚步走回房间。
“慢点走,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两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会看见你的”,他欠扁的声音从浴室里飘了过来。
房间里也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这是他原来的房间,床头柜上放着几本商业杂志,反正现在闲着也是没事,我坐在椅子上翻着杂志,当我刚拿起杂志时,一条手链从书页里掉了下来。
那是一条女式手链,白金链身,上面竟然有一座小小的城,城上空还有星空和月亮,做工很精细,旁边还零零散散的点缀着碎小的的星光,是碎钻镶在链子上的,看起来真是惊人的漂亮。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急忙把手链放回杂志里,人整个的扑倒在床上。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淡淡的茶香也越来越近,我突然感觉很紧张,似乎连呼吸也要忘记了。
他把我抱起来重新安置好,又给我盖上被子,他的呼吸温热喷在我脸上,我皱皱眉头,在心里祈祷上帝啊让他赶快离开吧!他的手指停在我眉间,轻轻地为我抚平那里的褶皱。
也许是几分钟,但于我来说就像漫长的一个世纪,他才抬起了脚离开了床边,我听到他打开了衣柜,拿了衣服,关上了灯才走开。
刚刚经过两次心里大战,完全在挑战我的脸皮厚度,现在我是睡意全无,我重新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把那几本杂志拿了过来。
我重新打开放着那条手链的杂志,仔细端详了好久,还是觉得这条手链很美,有一种空灵、清幽的美。
把手链发在床头柜上开始看杂志,就在刚刚放手链的那一页,林默凡的照片就被刊登在上面,我看看封面原来是法国一本知名的商业杂志,他居然是守景广告公司的总裁。
上面有对于守景广告公司的简短介绍:今年世界50强广告公司“守景”正式在法国上市,总裁林默凡凭借一向的铁腕政策,顶住了袭击欧洲的金融危机,并且在别家广告公司纷纷倒闭的情况下,守景紧抓机遇获利颇丰,林默凡不愧是中国的奇迹。
我继续往下翻,韩征的照片也出现了,照片上的韩征还是那样柔和、肃静,一身西装和他以前穿白衬衫休闲裤相比多了成熟感。
照片旁边的只写着:近日“落纱”婚纱公司连遇危机,总部在举行的新款发布会上产品遭到客户的投诉,内部股东在前任总裁韩立峰去世后都对公司权力的争夺跃跃欲试,更为糟糕的是落纱设计师在危机背景下纷纷令投他家,新任总裁韩征可谓任重道远。
我猛地合上书,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我的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韩征现在怎么样了,他的父亲去世了,他面临那么多的困难却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他怎么那么傻啊!每一次遇见困难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再难也不说出口。
我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我要赶快回去帮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残忍。
早上我来到林默凡的房间,可能他还没有起床,我敲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我叫他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对我说:“林先生已经出门了,要到中午才会回来,先生吩咐过了,今天你只能在家里休息,等你身体好些他会让你出去”。
“我真的好多了,你就让我出去吧,今天我还要上班”,我对他说。
“对不起,先生已经吩咐过了”,他的语气坚决。
真是一个霸道的人,我狠狠踢了他的门几下,心里仍是怒气高涨。
“给我他的号码我来给他说”。
“是”,管家把他的号码给了我。
“我现在要出去”。
“现在还不行”,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的。
“我已经好了,你说过我好了就会让我走的”,我怒气冲冲的说。
“叶景悠,你现在不可以走,就是我说的你不可以走”,他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继续打过去,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了。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回来。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吃吗?”中年女佣说。
“谢谢,不用了”,我反复看着杂志上的那一页,脑袋里装满了韩征。
终于挨到中午了,我在屋子里实在坐不住了就跑到到大门口去等林默凡,在管家的陪同下,我在寒风习习中望穿一湖秋水。
他的车子开到我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林默凡从车里走了出来,用力关上了车门。
“叶景悠,你还要不要命”,他的语气告诉我他很生气,他把我抱起来,裹紧了我的衣服就往屋里走。
他把我扔到沙发上,我的头撞到了沙发的木质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我鼻子发酸。
“你想走就给我老实点,我说过让你走你就这么介意多在这里待一天吗?”他的冷笑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我真的有事,我还要上班”。
“上班,你是想跑过去帮韩征吧”。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是,我是去帮他,只要我上班我就是在帮他”,我也站起来还是矮了他一头,但颇有对峙的感觉。
“好,你走,但是别后悔,可能你还会自愿回来”。他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听到他让我走像拿到了免死金牌一样,对他说了一句谢谢就走出了房间,哪里还顾得听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