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笑道:“小友不必谦虚,以后若是闲暇时可以随时找金捕头他们进行实战练习,只要假以时日,以小友的身手就算是以一敌二也不成问题。哈哈,说实话,我看到小友的身手都有些手痒,今后有机会本府可要亲自和你过过招。”
肖平凡不想再让知府谈自己的武功,当即道:“多谢大人,我们还是抓紧审讯这四名盗贼,挖出幕后指使的人,以免迟则生变。”
知府当即点头道:“好,本府这就叫人将他们押回府衙连夜审讯,本府还希望亲自看看小友怎么审问犯人。”
肖平凡道:“知府大人,我建议您暂时在此地征用四间房间,将四人分别关押,我们就在这里突击审讯。那四人中应该只有他们的老大才知道背后指使之人,对其他三人都从来不说,审讯时恐怕他会负隅顽抗,我们最好先审其他三人。”
知府知道这是为了担心走漏风声,当即点了点头。后院交手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前面站岗的兵丁和捕快,此时都来到了后院,孙家家主等人也纷纷赶到,得知盗贼已经被擒,这才松了一口气,知府当即让孙家准备四间房子,又让捕快兵丁将四人分别关押。
肖平凡制住了四人的穴道,让他们无法调动斗气,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他和知府决定先审问负责防风的盗贼,但二人故意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才进去。被抓了现行,那盗贼知道无法抵赖,但却只是承认这一件窃案。
四人身上的储物袋都已经被没收检查,但里面只有这次失窃的物品,还有两个储物袋中存放着各种老灰和工具。不过,这些早就在肖平凡的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可惜你的同伙却并不都像你一样铁嘴钢牙。”
看着那盗贼怀疑的眼神,肖平凡微笑着盯着那盗贼,不紧不慢的道:“怎么,你还不死心?好吧,我就说一点,你们落脚的地点是大柳树巷七号,对吗?每个人都必须有口供,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招供,我们也可以赶紧休息。”
肖平凡的微笑在那盗贼眼中非但不和蔼,甚至觉得他的笑让其浑身发冷,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显得有些游离。他依旧是微笑的道:“看来你不想让我们休息,哎,何苦呢,你们手中没有人命,你又只是负责放风,却偏偏要让我们受累,你想好了,若是受刑留下残疾,可不要怪我们。”
说着,肖平凡微笑的站起身,那盗贼眼中露出了恐惧了眼神,心思电转,那盗贼已经相信他说的话,终究,落脚点是最机密的事,连赃物都暂时埋在院子中的一间房子中。若是官府早就知道了落脚点,一定早就动手抓捕了。
六扇门审案一向是靠刑讯,屈打成招的冤案不在少数,因受刑而致残的也并不罕见。而若是捕快抓了现行,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刑讯是顺理成章的。若是所有人都能熬住刑还好说,但若有人招供,其他人不但白白受苦,还可能被重判。
既然同伙已经招认,再继续扛着也没有意思,那盗贼叹了口气道:“官爷不必动刑,既然其他人已经招了,我也不必隐瞒,大人打算知道什么就问吧。”
肖平凡缓缓的坐下道:“不是我问你,而是你自己说,七件、不,八件案子一个个说,包括落脚点、你们的分工和赃物藏在什么地方,说的详细一点。”
肖平凡故意问了一些已经掌握的情况,就是让那盗贼不起疑心。果然,那盗贼不疑有他,详细的将七件案子都说了出来,只是在说赃物时略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心中发毛,最终还是将那些赃物的埋藏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那盗贼招供画押后,肖平凡突然问道:“背后指使你们行窃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那盗贼道:“官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人是安远捕头,曾经抓住过老大,因为有把柄抓在那人手中,老大才带着我们来安远偷盗。我们是被逼的,请官爷判刑时一定要手下留情。”
肖平凡见问不出什么,当即让捕快将那盗贼锁上,他则和脸色阴沉的知府走出了房间。他先和知府带人去盗贼落脚的院子将埋藏的赃物取出。这伙盗贼不愧土行盗,赃物埋在地下三处,表面丝毫看不出来,若非那盗贼招供,恐怕很难找到那些赃物。
肖平凡又审讯了其他两名盗贼,只剩下了那个老大。原本二人还想抵赖,但当他拿出从地下起出的赃物后,二人知道再扛着也没有用处,也就原原本本的招了一切,但二人也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
剩下的审问就十分简单,肖平凡将起出的赃物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那老大看着这些一言不发,却已经面如死灰。他看着那老大道:“你应该已经明白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问你,想来你也明白是什么。你若是老老实实招供,我们省点事,你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但你若是死扛,受刑自然是难免的。指使你的人既然曾经抓过你,我们调查也并不困难。而且,若我们不再追查,这些案子就都是你策划的,这些赃物价值已经超过两百万,作为主谋难逃一死。”
那老大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口气道:“我被逼来安远城偷窃,我虽然算是罪有应得,却将兄弟也陷在了这里,都是他逼我必须做满十件大案,否则我早就远走高飞。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隐瞒,我以前曾被安远段捕头抓住,我们做这些都是他要挟的。”
肖平凡让那老大具体将段捕头何时、何地抓住他,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以什么方式联络他,让他前来安远偷盗是如何约定的,都详细一一招供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