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凡看到丹药的品质不禁叹息一声,虽然早有预料,但终归还是不免有些许的遗憾。他取出一把躺椅舒服的坐在了驿站院内的一棵大树下,微风习习吹在他的身上,他惬意的眯着双眼,仿佛在悠闲的享受,却是在抓紧修炼着率意诀。
何总捕等人对于肖平凡的不求上进、安于享乐都很无奈,无论是四名大内侍卫,还是何总捕及八名手下,每天都要抽出时间修炼,却没有人看见过他修炼,何总捕还语重心长的劝诫他,让他要抓紧修炼,但看他懒散依旧,最终也彻底放弃。
下午五点左右,何总捕一行返回了驿站,从他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此行没有什么收获。当何总捕看到肖平凡又躺在树荫下,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倒是陪同而回的管家看到他明显眼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很是吃惊。
肖平凡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心中更确认管家必然参与了刺杀他的阴谋,既然没人理他,他依旧就那么优哉游哉的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直到男爵府派人送来晚餐他才懒洋洋的从躺椅上站起身。
管家在晚饭后告辞离开,何总捕才问每个人外出探听到了什么消息,那六名捕快逐个汇报,那三名斗将确实一直没有离开过,但对师爷的调查却收效甚微,唯一的收获就是确认师爷对家人十分在意,尤其是对一双子女爱护有加。
轮到肖平凡时,何总捕知道他很早就返回驿站休息,本不对他的调查抱任何希望,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他并不在意,平淡的道:“总捕,我打听到师爷可能因走火入魔冲击了心脉,寿命不超过半年,大人可以到西城老宋医馆调查一下。”
这番话立即让何总捕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道:“肖捕快,你确认这消息属实吗?若真是这样,看来师爷真的可能是自愿牺牲,换取幕后之人对家人的照顾。”
肖平凡道:“总捕,我没有权利询问,医家一般都会为病人保守秘密,恐怕只有总捕以官府的身份才可能问出真情。”
何总捕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明天一早你和我就去医馆,还有二宝、铁柱一起,其他人继续外出搜寻线索。”
八名捕快自然绝对服从何总捕的命令,肖平凡也没有异议。他并未说出自己遭到刺杀的事情,以后要尽量和何总捕或那四名大内侍卫在一起,以免再次遭到高手的刺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何总捕带着肖平凡等三人,以及两名大内侍卫赶到了城西,很快就找到了老宋医馆。老宋医馆已经开门,看到穿着官差服饰的一行人,一名伙计打扮的人立即上前招呼道:“几位老总有什么事?”
何总捕道:“我是安远总捕头,找你们医馆的掌柜。”
那伙计道:“几位大人里面请,我们掌柜就在屋中。”
进入医馆的大堂,一名伙计正在整理柜台,一张桌子后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伙计将何总捕引到老者身前道:“掌柜的,何总捕有事找您。”
那老者闻言立即站起身施礼道:“不知官家找小老儿有什么事情。”
何总捕道:“我问你,你是否给男爵府的万师爷看过病?万师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者眼中似乎闪现了一丝惊慌,但很快道:“万师爷半个月前曾到小馆看过病,小老儿给他把脉,发现只是偶感风寒,当时抓了三副药,以后就没再来,想来应该已经痊愈。”
何总捕闻言道:“你确定吗?”
老者道:“这事情没多长时间,小老儿当然不会记错。”
何总捕回头看向肖平凡,自从进入医馆,他就一直在东张西望,此时见何捕头看向自己,他微微一笑道:“老丈,您还记得当时开的是什么药吗?我昨天也着凉了。”
老者道:“倒也并非什么特别的方子,荆芥、防风、羌活、独活各三十克,川穹、柴胡二十五克,甘草十五克。不过,各种伤风病症不同,每味药的分量也不一样,客官最好不要胡乱服用,要不还是让老夫为你把把脉吧。”
肖平凡一笑道:“没关系,我就要这副药了,伙计,麻烦你帮我抓一下。”
那伙计闻言愣在了当场,眼中凶光一闪即逝,僵硬的道:“请掌柜再说一下药方,我刚才整理柜台并未听清。”
老者立即道:“还是我来抓吧。”
肖平凡笑意更浓,道:“老丈,抓药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您了,我这两个同伴也有些小恙,就麻烦老丈为他们把脉吧。方子我倒记住了,荆芥、防风……”
肖平凡迅速的重复了一遍药方,却偏偏漏过了每味药的分量。那柜台内的伙计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转头在药柜标签上逐一寻找他说的药名。虽然每个药匣子上都有标签,但字迹潦草难以辨认,而且,有数百种药材,那伙计明显不知道这些药草摆放的位置。
何总捕在肖平凡开始说话时微微皱眉,但却并未出言阻止。但此时何总捕却已经看出了问题,医馆负责抓药柜台的伙计找不到常用的药材,若是他还看不出问题,他也就不配称为安远神捕了。
何总捕当即伸手拔出了腰刀,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然而,就在何总捕拔刀之时,带他们进来的那个伙计已经抢先一步动手,只是他并非是攻击何总捕,而是一掌击在那老者身上。当他动手时,何总捕发现他竟是一名大斗师,已经来不及相救那老者,老者只是普通人,身中一掌自然当场就死去。
肖平凡原本注意着那个伙计,但何总捕拔刀踏前一步,正好挡在了他和那老者之间,他也根本来不及救援。柜台后方的那伙计突然拿出了一支小弩,嘣的一声,三支蓝汪汪的弩箭直射而出,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但此时却不能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