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杀戮似乎是带着凄厉的喊叫声,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浪涛的感觉既不是畏惧,也不是感怀,而是有着一股难以感受的音乐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对的,是音乐,只不过那音乐并不好听,就像是俗世的吵闹,那样的繁杂,也像是在战场上死去之人心中的悲哀,如此的疯狂,不顾一切,执拗,失去一切。
狂风,在浪涛的束缚之下,带来了一道冰冷的气息。
浪涛明白了,那是死亡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歌谣。
踏踏的脚步声,缓慢的前进,带着血腥的杀意,嗜血的纷腾,还有着几乎难以看到底的仿佛深渊一般的威胁。
“是你!”人还未来,便是说着。
浪涛重重一跺脚,然后,顺着风,直撞而上。
风卷·清风袭!狂烈的杀意掀起,原有的一丝感悲消失。
轰!但是迎接着浪涛的只是一下重击,那是简单至极的一道重击。
而冰蓝色的光芒在面前出现而又再次消失。
浪涛摔倒到了地上,大地的冰冷在此时融入到了浪涛的心中。
大地,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但却是一直冰冷,这是在讲诉什么吗?
不过,冥冥之中,浪涛似乎是听到了一道嘲笑的声音。
“大地,九幽之下葬炙热,青冥,耀阳之前含冷风。”
浪涛抬头,似乎是寻找着那声音的方向,同时风回归到了他的体内,(虎)守卫静静燃起了一团火,将死去之人的肉体燃烧,风在轻轻飘荡之时,也是在吟唱着一首让亡魂安息的安魂曲。
火焰啊,火焰啊,你的辉煌,铸就未来。
火焰啊,火焰啊,生命的逝去,等待着你的超度。
迎接光明的存在,拥抱火焰的燃烧,以自己的血,伴着自己的魂。
在渴望中,等待着你的到来。
伴随着着光明的存在,心中燃起的火焰不会熄灭。
永远坚持的信念即便是在磨难中逝去,但不会遗忘。
……
火焰,我们,即将一起存在。
一个中年人的面庞。在浪涛抬起之时被浪涛所见到,那人身上是因为长久的执掌着权力而变得充斥威严,脸上的坚毅伴着度过的风霜而变得仿佛是在大浪滔滔之中依旧存在的那含有着菱角的巨石,斑白的头发与黑发交融之中显现着生命的逝去。
城主眼睛掠过浪涛,在浪涛身上凝结了片刻。
“又是你,上次一醉保你,现在呢?又是需要他人?无用的家伙。”
又是我?什么意思?浪涛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黑色的深渊孕育着神灵的诞生,也孕育着神灵的毁灭。迷茫的雾将一切遮住,掩埋了世间。
城主不再关注浪涛了,因为在浪涛身上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威胁的气息。
也是因为之前,那毫无威胁的感触。
没有威胁的人,就如同一只蝼蚁一样,有什么价值值得关注?
特别是现在外面还有着更加值得他关注的人。
一股强大的念力,在浪涛的灵魂之中震荡,这就如大浪的席卷,火焰的迸发。
浪涛凝望着面前的城主,此时的他想带着愤恨的表情,不过确实不知道怎么表达。
再次进攻?
对于可能的死亡,浪涛存在着畏惧,不过,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生命存在在世间?没有了存在世间的意义,那为何还要畏惧着死亡的冲击?
城主的视野转开了,然后是看着天上的莫名之处,眼中的光芒微微凝了凝。
城主,最终是指了指天上那一个漂浮着的木台,说着诡异的话语。
“光明,它,可以直到苍天。是在这个城市之内的……”
“我知道。”轰隆,崩雷响起,在紫色的光华之中,肖天乐的身影出现。
“不过,你认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我吗?”紫色,开始燃起了诡异的火焰。
火焰,带着凌厉,携卷着这周边的一切,伴着天上的乌云,仿佛是雷神的惩戒。
“肖大哥。”浪涛微微迟疑,然后,便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此时的他竟是发现自己竟是全然没有带着什么的武器。浪涛的行为仿佛就像是在搞笑一样。
不过他们认识,他们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敌人,或许吧。
肖天乐对着浪涛露出了一个还算是友好的微笑,然后对着城主府之中的人说着:“琴痴,说实在,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背负着琴的身影出现。
那人脸上带着些歉意,还有这些无可奈何,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琴,青筋在不知不觉中暴露,脸上的阴云遮蔽住了自己眼中的畏惧。
他的歉意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浪涛看着他走出的身影,不由疑问。
“老……老大,好……好久不……见了啊。”琴痴口吃道。
“真没想到,没想到。在这回家呆了两天,迷糊之中睡了两天,对着过去的事,我陷入了自己的迷茫之中,竟然,再次看到之时,竟是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多想了,都是白费功夫了。就像是我当初所想的那样,高处,才会更加的清醒,纵是会有片刻的迷糊,但怎么能确定那迷糊不是因为自己想才出现的。”
“文盲被你杀死了对吧!”冷漠的话语带着深深的嗤笑出现。
“不,不是我。不是我。”琴痴是在这时带着些迷茫,似乎是陷入了深海之中,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他紧急的寻找着救援,他将目光投向了城主,但有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收回,因为这没有用。曾经的高傲,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是对着在面前狰狞的罪恶,没有退却,而是毅然显现出了自己还不强大的力量,一个小孩子的力量。即使是没有力量,但我想有,力量既是归我。
“我……”孱弱的身躯,带着畏惧看着那几个在极快散去的人。
“站起来。”同时弱小的人在此时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是肖天乐,虽然他的脸上都是臃肿的伤痕,但是他傲然,他不屑,他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
“多……谢。”那时的他,在他未来老大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并且最终战胜了自己心中所一直畏惧的事物,是那一些人……
“你……为什……么不……畏惧”那时的琴痴问着眼中带着星辰般光芒的肖天乐。
“为什么要畏惧,是因为打不过他们吗?现在打不过,那下次打过不就行了吗?”
即使是平淡的话语,依旧是带着一分傲然,我不是打不过它们,是自己没有练过。这,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借口,但对他来说不是,因为具体的事是在不久后出现了,那时,是他第一次见血……
不过,“你必须要这么做,必须。不然,你的生命就要结束。”
自己在当初为什么要吝惜自己的一条生命?还有,现在为什么还在吝惜?
“高傲,你现在所应该做的不是这些。”
“是叫我自杀吗?重恩,没想到你越变越蠢了。骄狂死了,冷漠死了,上代的光明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有你我他。而其中主宰的,早就在我的手中,只看我想不想。”
“你不该杀他。”城主罗辰眼中露出了悲意。
火焰,燃烧了一切,那一个老者当初在火焰构造成的舞台之上大发其言,在火焰的舞台之上疯狂的,肆意的将自己的所说所想铺张开了的老者消失了。
火焰,将老者的身影缓慢烧成了灰烬,而火焰过后的是寒冷。
“他因骄狂而死,因他的不孝子而死,杀死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不,那就是你。”寒冷铺盖,浪涛起先以为那是冰块,但很快的他发觉自己错了,那是一抹冰蓝的火焰,冰蓝的火焰,带着深入人心的悲伤,还有着燃烧的炙热。
肖天乐微微闭上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笑道,“悲之抑怒。”
冰蓝色的火,带着深深地悲,燃烧的火焰,就如愤怒的人。
城主身边的火焰消失了,然后,用着苍老的语气说着:“或许,你没错。”
“我本来就没错。”肖天乐嗤笑着,然后,他朝着琴痴看着,“你呢?”
“是,它。”依旧是火焰,但却是带着灰烬,伴风吹过,一股焦灼的味道出现。
“你还算有心,不过,你是死是活,就看命运。”肖天乐一笑,然后,他踩踏着空气,面对着寒冷直面而上,最终,他站在了那木台之上。
“老城主当初记得,你说自己很想尝一尝到了自己所能在这城市之中达到的最高处去经历那股的寒冷,可惜当初那还不够高!”
“也是记得你当初说要和小冷一起,到这最高的地方,看着城下的一切的景色。”
“还记得,你说,你喜欢自由,喜欢按照自己的命令,能过自由自在的存在空中,不是受到飞机的束缚,在大铁壳之中,在死寂的空气中,欢喜。”
罗辰的声音不断传荡,仿佛是神明的自语,在空旷的地面之上,竟也是有回音。
“是啊!当初是这么想的。”肖天乐叹了一口气。
浪涛抬头,看着那木台,不知道那是如何的飞上空中。
最后,他甩了甩自己的头,心中又是变到了一阵空明。
我来这是……
苍风卷动,顺着浪涛的意开始袭杀。
城主身边火焰轻撞,风刃消失了。
他的眼中带着些微微的疑惑。
浪涛突然想到了那一句话:又是你。
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什么又是自己呢?
那你,是不是指着我的哥哥?
对了,哥哥怎么呢?他现在是在……
迷茫在浪涛的心中跃起,眼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家庭,家中,没有什么特有的温馨,只是存在着,存在着,似乎是一直存在。
或喜,或怒,或悲,或怨,但那仍是存在着,仿佛永恒。
我的弟弟,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了,它不会是永恒。
哪怕是最终得到我死的消息,你一定也要相信,我还在。
不要相信任何。
狗屁的他妈不要相信任何,狗屁的认为你还在。不在就是不在了,孤单就是孤单了。
我,一直孤单!
浪涛昏厥了下去,然后,他看着城主的脸,不甘的倒下。
他没有死,只是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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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者日记(插入):有时真的很是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无用的?有用的?是使得他人内心畏惧的,厌恶的,不喜的,还是什么?这,有什么意义存在呢?或许生命本就是一个不纠结于存在的问题的存在,问出存在意义为何的人,只是无趣的人,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