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色的匹练在空中悬浮着,伴着些察觉不到的震动,迷蒙的幻境浮现在了这个狭小的房中,其中,男子带着些担忧问着女子。
“我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会像他父亲我呢?”
“像是会像的,但是我们……”
“我们怎么呢?”男子大大咧咧的喊着。
“对了,让我听一听乖儿子的声音吧!”
“喂,还没生出来了,怎么能说是儿子呢?”
“当然是做老爸的本能喽。”
“那你也别这么毛手毛脚……”
……
空中的画渐渐逼近,伴着外面黑色的夜空,屋中若影若现的白芒是显得更加离奇,是将着这个小小的房屋营造的如同仙境。
画落下,是被这空中莫名出现的重物所压倒。
此时女子已睡,男子似乎是因为太兴奋而变得难以睡去。
“请让你自己安静些。”莫名的,男子的眼中竟是有了些血色。
“哈啊,我又怎么的呢?我怎么能够让的千年之前的人皇伏皇的画安静下来了呢?”
画中,是一片空白,空白之际,但是这令人看上去只是显得苍白的画面竟是有着中仿佛是恶鬼索取生命的幽暗之感。画面安静下来,露出柔和的光芒,它将自己的光芒同时照在了男子还有已经睡着着的女子的身上。同时,男子嘴边喃喃着:“这不就是命吗?不就是命叫老子安静些,是叫着老子应该好好休息,好好休……”
此时,在画中,一道道的纹络形成了各种莫名的,令的他人不解的文字。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古文,也不是现在流行的或者是说存在着的任何一种文字。但是若是能够看得懂那古文,就会发现那古文在缓慢浮现与消弭的是这些文字:
叹啊!生于安居之地,固然是好,但久居于安居之地,就会磨了锐气,不复坚毅。
……
叹啊!有了简便的方法,人皆图简便,而将是会忘记了自己原有的本分,世间随时有着简便,那所谓的简便其都是有着其本身所固有着的局限性。
……
叹啊!任何的事都是有着两面性,但是世间的人啊……
……
叹啊!现在之人,心中虽大都是有着浩然之气,但是在前百年前,尽管是说拥有浩然之气的人不多,但比例却是现在的好几十倍啊!以后呢?愿世人心中浩然长存的啊!
纯白色的光芒宛如是心中梦中永恒存在且是不会消磨而去的光芒,伴着房中两人逐渐睡去。房屋中的纯白色光芒越加浓郁,且那股纯白色的光芒原来是会散发到房屋外面去,而现在只在房屋之中存在着。
兵荒马乱,各路诸侯相互征战,生是今朝,而死却是可能就在明朝,也或是在夜晚刚睡之时,在那不在意的瞬间就是因为着杀戮而死。故有的那求道者朝生夕死之说,求道的人啊,他们可能是在那朝阳初起的早晨对着自己心中踊跃而起的道,焕发出了新生,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他们可能是在夜晚夕阳落山之时,被那山中的猛兽,被着在夜晚行劫掠杀戮之事的人所杀。在这同时,侠客横行,是以着那义为主,是要在这春秋之时,在这大乱之时,依靠着自己的剑,挥舞之间斩除不义,然后再开出了个在心中,在万民眼中使得正义长存的年代。使得在无数的诸侯国之中的仁德之士知晓着自己,知晓着那为着自己的道而开启的血迹。
此时,国是国,国依靠着人民相互汇聚,靠着人民依从着自己的心意方才建成的。但国也非国,国大多无道,且这股无道是流传了很久很久,是被这逐渐僵硬,逐渐开始限制着人们的思想所限制。国者,为国,有道者,因使得其中民得以欣喜,可是荒灾依旧。天地流转,也不知是有着多大的伟力在其中起着重大的作用?
日月迅速逝去,又是迎来世间的不断变化,传说之中这是有着先秦的修士,飞天遁地。此时,做梦的人是以着天地的视野转到了个极小的地方。
人为匠,得传其名,铸刀器,无奈之中受人驱使,铸就那战争之器,但那铁匠也是乐在其中,不是因为着那铸就刀器之中存在着的那专属于创造的魅力,而只是因为着他有着深爱着自己并且自己也是深爱着的妻子,是在那铁匠铸就刀剑之时,和着铁匠在一起,无论春夏秋冬,酷热严寒,也无论什么光阴流逝,日月逼迫,只是在这和着铁匠在一起,在帮助着铁匠,为着铁匠扇着扇子,擦着汗水,谈着不知为何的话语。乐也融融,环绕其中,奇珍异兽,亦或有灵,隐匿中伴着两人居住在一起,因为着两人的心心相连,似如同绝境所在。
但,战争之时之所以是被称作为战争之时,之所以春秋之时被称之为春秋,是因为在此时,生于春之时,死却可能是在那秋之时,是在那春之时,刚刚给着那些土地插秧种苗,而到了秋天,却是没有了丰收的人,徒有战火。
战令袭来,令造一气运之兵,置于吴国,拿取九州大地,奉皇天后土之威,予吴王圣之名,杀戮横征。铁匠苦恼,因其奉令制造其兵。
吴王得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及天上陨星之铁,交付铁匠。但,铁难熔,铁英不化,铁匠幽叹,其妇也是引起哭泣。一叹伴一哭,哭声荡,眼泪流,生,若其器不成,吴王、王将怨,将那铁匠斩首,甚至……
“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铁匠抓住着自己的头发,脸色中带着缕苍白看着在炉中迟迟不花的坚铁,若是在这几天之内再不将剑铸好,那他将会被楚王杀死。
“干将,我们……”身边的妇女眼中似乎是在择疑之中,在不断徘徊。
“什么?莫邪。”干将疑问道。
看着身边的女子扇着扇子,他头上的汗水不断留下但不关注她自己头上的汗水,而只专注着自己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干将眼中露出温柔的色彩,“莫邪,不用在帮我扇扇子的,你看,我现在没有打铁,我不热的。”
“只是……”身边的女子刚问到一半,就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的嘴巴闭上。
“不用担心的,我们要是铸不好剑,我们直接逃了算了,反正天大地大,在这儿我们夫妇两人要是不能生存,我们到其他地方去不就好了吗?就比如是在山中,听说在山中是有很多的隐士,我们可以和他们住在一起的。”
莫邪似乎是因此露出了笑容,但是在看到了这股笑容之后,干将却是突然害怕起来了,他抓紧自己手上的铁锤,然后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莫邪:“莫邪啊,今天我再尝试一次,这次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呢?要是不成功,我们直接走了算了,不要担忧顾忌着什么,行吗?”
“好啊!”莫邪嘴边是在笑着,但是在干将刚才看着莫邪的一样,他知道,这不是在笑,绝对不是,他说是要干将将剑铸造好,对,这话是真的,说是要铸造不好,就直接逃走,对,这也是真的,因为,他在害怕。突然,打铁之中,干将是要回转身躯休息一下,但是他看到了莫邪依旧是在笑。干将变得更加害怕,“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这次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于荒山大泽之中,大多猛兽,随便一句话是说去荒山大泽之中居住,谁都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呢,又是有着谁真正顺利的在荒山大泽之中一直生存着呢?就算是那一些的奇人异士,也大多是聚在一起生存的,而他们两个人……
夜晚,夜月横空,火焰滚滚燃烧,身上只是穿着薄薄的衣裳,莫邪看着燃烧着的火,似乎是看到了那浓浓的血,看到了死亡的阴云开始逐渐的升起。
“干将!”莫邪嘴边露出了痴痴地笑容,她逐渐向着高大的铸剑炉走进。
古语有言,以血祭剑,即是可是使得那难溶难铸之剑得以铸就而成。
那要铸就这承天之剑,若是以血祭融,那即可使剑成就。
心念一绝,莫邪是要决然一跃,投入炉中,是要依着自己的血令的那干将脱离死亡。
“不!”干将猛然从床榻之上跃起,在他的头上蒙上了许多汗水,冰冷的汗水,粘稠,冰冷,似乎又是带着天地至那盘古开天而有的冷漠,理智。
眼中似乎曾闪闪而起的急迫迅疾消磨,他急促的翻了下被褥,被褥自着他的起来,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被褥中了,何况是他此时心中想要见到,想要知道的那个一直存在在心中的人啊。
干将急迫离去,只见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此时,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嘴边的笑变得更加的浓了,她也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此时,泪水开始流了下来。
眼泪流下,泪眼浓浓,干将依稀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许久,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
在那给剑取名的霎那,干将却是发生了重大的改变,白色雾气,白色雾蔓,一个冷峻的青年自着干将的身体之中飘然而出,只是听到他说了声冥河。然后他伸手一划,两只玲珑的白龙出现。
而留下的身躯只是个枯干,过了许久,空中的青年眼中露出了似思考之色,然后,在地上的干将眼中又逐渐有了神华存在,他将“干将”献给吴王。但却私藏着“莫邪”,这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在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声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于空中轻抚着一缕魂的青年眼中放出了两道神华,一只白龙隐去,然后到达了剑匣之中,撞入了剑中。另一只,则是在舞王眼底下悄然进入了剑中。剑忽从匣中跃出,此时,正是干将说出先前那句话的时候。它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
冷峻的青年在抚摸着自己刚从这冥河中终于挽救的魂,魂在青年手下的光芒中逐渐化作了个女子,两人相依,此时,青年突然生出一怒,剑起,不是干将,也不是莫邪,只是一把在空中自然生成的虚空之剑。
“斩国气运。”剑动,一道茫茫的白雾被砍出了个缺口。
“斩帝墟之所在。”剑在动,但这回却是在斩着身边的虚空,在他斩过的瞬间,庞大的废墟如怒龙升起,九道光芒显轮转之相,剑止。
远处有无数怒喊出现:“大胆,你竟敢犯诸天禁忌,当杀。”
此时,梦醒,空中低声扬起九声叹息,白色飘起的图宛若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