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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校长

十二老校长

光阴一点一点,日子一寸一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景曦成为了我们初二年级的孩子王,他的人气在这一个年级都很高。他是体育生,为人幽默,正直,很多人都愿意跟他交朋友。不仅是这样,他在天山中学里还认了不少哥呀,姐的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学会了抽烟,那时候每次到厕所都会有人逃出来两根劣质香烟递给他,我当时很费解,那烟有什么好的,闻到味我都呛的不行。但是他们开始好了上了那口,好像要通过吸烟这种行为来证明写什么。

这天我们又一起去了我们的根据地——厕所,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那种地方,虽然味不怎么样但是下课多少亏去逛逛,那年头,厕所都成了我们的休闲地带,不去都会觉得空荡荡的。

“哎呦,您这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苏景曦看见要出厕所的李荨雨一伙,又习惯性的上去找事儿,似乎和李荨雨拌嘴是他每天最大的乐趣。

“哎,我说,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李荨雨说着。

旁边的李纸鸢用一个手捂住笑到能能看见八颗牙的嘴,拉着旁边愤怒的李荨雨:“好啦,好啦,小雨,咱们走咱们的。”

“我错了,雨姐姐!”一旁的苏景曦一脸坏笑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在郁闷着看着他俩拌嘴。

“毛病!”李荨雨对着他白了一眼,又看了看我说:“HN!别跟他玩,小心被他带坏。”

这时苏景曦和猫眼那里敢计较,“铮”一声把我拉走了,只听后面还传来李荨雨和李纸鸢的爽朗的笑声。

不由一会苏景曦便在厕所里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吞云吐雾开来。

“哎,哎,猫眼我说你愁啥呢?”我看着安若枫聚精会神的样子补充说,“刚上课的时候都没这精神。”同时沿着猫眼的眼光看去!只见眼前跟男厕所正对面的女厕所虽然有写着“女”字的桌布大小门帘,可是从水池上的梳妆镜还是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安若枫一把把我的脑袋推开,

“啪!”只见苏景曦又是对着安若枫的后脑勺一个巴掌,“色不色!走!进去扎两口去!”

“啥吗,我才不色呢!我那时三过女厕所而不入!哎,看一眼也不行,是吧,HN!”安若枫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

“走,在不要那么多废话!”说罢苏景曦强拉硬拽拉着意犹未尽的猫眼男厕所里面去抽烟去了。

“景曦呀!那烟有什么好抽的,你还体育生,对身体不好吧。”我时常劝诫他说。

“体育生,肺活量大,知道不!一天抽一包,不费事。”苏景曦说着还得意洋洋的挑着眉毛“你看咱们学校那校队的有谁不抽烟,就连咱体育老师都抽,有啥。”

“我看呀,你就是为了图个好玩。”因为我知道他抽烟时根本就没过肺,只是假抽而已。

“你懂啥,小马哥,见过没,”苏景曦还拿着烟坐着周润发的动作。哎,没有统计过,中国有多少的人抽烟的是模仿周润发。

“你可注意点哦,小心给学校抓住了是要给处分的。”我说着充满了关切。

“放心吧,你看现在烟在那里。”苏景曦说。

我仔细找还确实找不到了,苏景曦像变魔术一样,说变出来又变没有了,看的旁边的安若枫直接呆了。

他熟练的把烟藏到袖口里,用手护着烟,甚至连烟都看不出来,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是后来给德育处的老师识破了,每人都要检查手,要是发现有烟味就待写检查,苏景曦总是打死都不承认,并谎称那味是进出厕所时留下的‘体香’来搪塞,德育处的老师明明知道他抽烟但苦于没有抓住过他,也一直拿他没办法,最多时候也就是让其写份检查。

话又说到安若枫了,只要苏景曦干嘛,他就有样学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久他也就跟着苏景曦学抽烟起来。

只是他的事就像我之前说的具有传奇性。

还记得有一次也是在厕所。

那天也是像往常一样下课了,我们仨去厕所,他们抽烟,我陪同。

安若枫很像往常那样嘴里叼着根烟正在上厕所。只是这一次他身后多了个人,那天校长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突然亲自来抓抽烟的了。

那场景别提有多惊心动魄了,校长的出现就连平日最胆大的苏景曦都沉默了。只看校长默默的走向安若枫身后,而我们提醒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安若枫像以前的大烟贩子一样正陶醉于烟雾萦绕之中。

我想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祈祷了,愿上帝保佑他!可怜的孩子。

时间仿佛都停下了,连老天都想要看这一出闹剧怎么进行。

校长拍了拍安若枫的肩膀。

“妹的,谁一个。”安若枫愤怒的转过身,那时的他还以为是我在给他乱着玩呢吧。

这时,他猛吸了一口,愤怒的扔到地上,然后左右摇晃脚尖奋力的用脚踩灭。他可能还以为是我们在和他闹着玩,或者某个志同道合的烟友给他借火或者是要烟。但是那一次却不同于往日了。现在我都想采访一下他转身之后看见的不是我们有什么感想。

“想干嘛,”这是安若枫转过来从牙缝中传出的第一句话,在配上安若枫的搞怪口音,此情此景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命中注定这一句话会在我们学校走红,那个时候不管教室里或操场上,甚至在老师教室里,你都可以听到这句话。甚至我们数学老师见某位同学不听话了,也会模仿安若枫的口音说出这句话,绝对是我们学校最犀利的‘锐词’。总之,猫眼这哥们要火了。

当安若枫转身对视到校长时整个人都木掉了,庆幸的事,还好他刚小便完。

“来,跟我到办公室一趟。”校长说话出奇的平静,让人联想到暴风雨的来临。

说起来我们的校长真是个好校长,平时穿的很低调,你要不注意还以为他是校工呢,那次我们打球,篮球不小心弹到他那里,大老远的谁也没看清是他。

苏景曦还没大没小的大声嚷嚷“老头,把球扔过来!”谁可想他还真的把球掷了过来。并且还一脸的微笑。

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位好校长后来却死于了癌症。可能是好人不长命吧,又或许老天爷也在兴办学校,需要一位校长于是就把他叫走了。一位经常穿着拖鞋,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的人,他真的是把学校当成了是他的家,把我们当成了他的孩子,捧着一颗心来,不带一根草回,他无愧于‘人类心灵工程师’这一称号。在他身上,我真切的看到了一个中国人的谦虚,朴实,善良!

安若枫缓过神来,像只见了狼之后的小羊一样浑身都瑟瑟的发抖着。

后来他就跟在校长的后面悄悄的走了。

安若枫跟校长走了之后,厕所里被压抑已久的笑声轰然间爆发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苏景曦怒吼着。厕所了的笑声一下又戛然而止了。那一刻我看见了兄弟情得另一面。虽然平时我们最爱损的是猫眼,但是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人去嘲笑他。真正的朋友在最关键的时候会顶你,在利益面前一定会顶你,在你落魄的时候会顶你,这样的朋友一生一世!

后来,校长一直跟安若枫聊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放学后一两个小时。

校长就是校长,没有像德育处的那帮老师直接让家长领回家并且停课一周反省。至于校长跟他说了什么,安若枫没有说,我们也没有问。只是后来虽然安若枫还是没改掉烟瘾,但他在学校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再抽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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