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就背着背包,和二十多个同学,一起踏上了的学习旅途。
这将是一个即枯燥,又多姿多彩,注定要与平凡无缘的两年!
在这片大漠孤烟直,可以在坦克装甲板上直接煎熟鸡蛋的世界里,林晨逸屹立在夕阳的余辉下,他的脚下是一望无垠的黄色沙漠,他的头顶是蓝蓝的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纯洁天空,在他的背后,一轮火烧云为他拉起了一张美丽也雄壮的陪衬。
一阵沙漠里的刮过,带起一阵干燥的火热,和漫天飞舞的小沙粒,战侠歌不由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
一位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和林晨逸一起来接受地形适应训练的学员,抓着相机高声叫道:“老林,你不要摆着苦瓜脸好不好?笑啊,你总不希拍出一张让人一看就心生同情,以为你刚刚死了老娘的相片,邮寄回去吧?!”
“我呸!”林晨逸努力瞪大了双眼,对着给自己照相的战友伸出一指中指,叫道:“他妈的背着风向站在那里,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站过来试试!”
“咔嚓……”
那位战友也非常简单,他直接按下了手中相机的门,将林晨逸瞪着眼,皱着眉头,摆出一付哭丧脸,看起就像是一只被气鼓鼓的青蛙,却偏偏伸出一根中指的一幕,扫进照相机的底片中,在这个不断流逝的历史长河中,凝滞下了一片火热的青春。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丑?你千万不要误会,那根中指绝对不是想对你竖起来的,我敢向大慈大悲撒旦大哥誓,我是无辜的,我是被陷害的!只剩下后一张底片,只洗出这第一张相片,您就大人有大量将就将就吧!谁让我们在这种鸟不生蛋,连凉水都塞不饱肚的大沙漠里呢?”
是他那站在劲风中,依然骄傲坚挺的伟岸身躯?
还是他那再不需要瞪起凶狠狠的眼睛扬起拳头,
还是他那深深下陷的眼眶内,那一双冷厉中带着火热情怀,已经融入沙漠的宽广,劲风的彪悍的双眼?!
那是一种犹如男汉宽阔胸怀的味道!
“呼,我们在沙漠里半年地狱式训练终于要结束了!撒旦大哥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就不相信,还有什么训练场能比这里恐怖!”林晨逸
三周后,在‘海豹’驻戈壁滩分校的学员送别仪式上,林晨逸喝醉了,他大大咧咧的搂着他平时看不惯的那位终身变态老妇男的脖,拽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在迷迷糊糊中,什么教官汽车突然熄火,什么教官的皮鞋鞋根突然脱落,什么教官那盆视若珍宝的观赏型小西红柿盆栽遭遇血腥劫掠,什么教官的帽里某天突然多了一只大大的花蜘蛛……在不打自招的胡说八道中,这一系无头公案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昭告天下了!
那个终身年期变态老妇男也被林晨逸灌得一塌糊涂,一帮人在大半夜跑到沙漠里,对着头顶那片天,脚下这片地,疯狂的吼,歇斯底里的叫,将他们的火热,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无悔,他们的骄傲,一次次倾泄到这片生命的绝壁中!
在离开沙漠训练营的时候,林晨逸的衣领上多了一只小小的,白铜制成的星形勋章,那是被他称为终身年期变态老妇男在毕业仪式上,亲手为他别上去的。
这枚勋章叫做地王勋章,每一期学员中多只有一位学员,能得到这份殊荣。这枚勋章代表了同期学员中出类拔萃的精英,这不但是一份骄傲和一份肯定,是在提醒下一位教官:喂,这个家伙比较结实,你就放马过来,好好的折腾他吧!
直升机就在军营的停机坪上等候着将这批学员载往第二个训练场,终身更年期变态老妇男教官突然叫住了林晨逸。
“林晨逸!”
林晨逸飞跑到教官面前,高声叫道:“到!”
教官看着林晨逸已经将近一百七十公分,全身都带着彪悍气息的战侠歌,他的目光落到林晨逸军装衣领上那枚他亲手别上的去的地王勋章上,“在学校,你被内定为狙击手?”
“是,教官!”
“我知道你已经学完了初级、中级所有狙击课程,现在已经可以不用观查员,独立操作需要二人联同作战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而你特殊的视力差异,让你在射击上打得准,目标分析锁定得!但是我想提醒你,你好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狙击手。”
林晨逸不由瞪大了双眼,他高声叫道:“报告教官,我不明白!”
“记住,你可以把狙击当成自己的特长,但是你绝不能把自己当成狙击手!”教官低声道:“你应该有比狙击手大的展示空间!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进行额外的操练吗?因为在你来我这个训练营之前,我就接到了朱令狐的电话,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可以成为综合型特种作战专家的优秀学员!你拥有狙击手必要的灵活敏捷头脑,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像一头孤狼一样,为了捕获目标,整整潜伏三天三夜;但是在同时,在你的身上还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爆力的冲动感,你是那种哪怕自己不经意,都会影响别人,在自己身边形成一种向心力的精神领袖!我希望你不要埋没这种魅力,在军营中,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林晨逸看着眼前这位被他称为终身年期变态老妇男的教官,他认真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位教官了,按照‘海豹’的保密规则,他从这里毕业后,就不能再回来,除非他要到这里执行特殊任务,或者在若干年后被调到这里做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