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刚才被暮苒吓到的男生上去搭话,被欧阳落依狠狠一个眼神搞的云里雾里,他怎么惹到她了?
欧阳落依内心:尼玛基情是基情啊啊啊啊啊啊!
双生子:强烈点头【笑
两个小帅哥背后一凉,齐齐打了个喷嚏。热情过后松开手,依旧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欧阳落依: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南宫暮苒:……(捂脸)
双生子(内心):不,这是‘小别胜新婚’。
南宫暮苒:……(捡节操)
被瞪的男生简单地自我介绍着“我叫方甘,体育特长生,他是单祥,我们是千际的同班同学。至于千际就不用介绍了,看样子你们认识。”他转头看了眼南宫暮苒手里的92式9mm手枪和64式手枪,颇为羡慕地说“你是他妹妹吧?好厉害,枪在哪里搞的?”
“两个错误。”南宫暮苒冷冷地道“第一,我是千际的姐姐。第二,枪是军校发的,不是‘搞’来的。顺便说一下,我射击课是s级,你不用想以女孩子打不好枪为借口借来玩玩。”
南宫千际在方甘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姐姐要吐槽,果然体育特长生童鞋被鄙视了,而且连小九九都被老姐拉出来溜了一圈。
唉,别想打老姐主意,她会把所有做或企图做这些事的人舌头扯出来打个结然后扔进下水道。南宫千际一直以为老姐不比某郭小四笔下那个彪悍的顾里差到哪去,而且老姐还能打,是真打。
几人互相通了下情况,准备先找学校附近的超市补充一下食物储备再作打算。刚从宿舍楼走出来,就听见大礼堂那边传来枪声。
南宫暮苒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严肃地问单祥“学校里还有其它人吗?”
单祥先是一愣,随着枪声密集起来,他也听出这是两伙人在互相射击,脸色也沉重起来。“有,门口的保安和几个校外的混混昨天……保安有枪。末世了。。。。。。没那么多顾及。”
南宫暮苒闭眼叹气,“双生子还在车里。”
南宫暮夏看她这样急了“她们能对付那么多人吗?……暮苒你开始把她们带出来就好了也不用现在担心。”
南宫暮苒垂下眼帘,幽幽地说“……我是为那些保安担心。”
什么?!
众人看着南宫暮苒少有的悲哀表情,心里忽然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不禁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停车处传来。
是男人的惨叫声。
几人呆了一下,不说新加入的仨男生,南宫暮苒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校门跑去。下午耀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要低着头才能看清楚路,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喉咙冰冷的气流把喉管刮得生疼。
宅男体育是硬伤……南宫暮夏看着妹妹和欧阳落依跑着跑着就到自己前面去了不禁怨念,好歹老子一千米还及格了的说,军校训练到底是玩那样啊?
出校门的时候枪声已经停了。南宫暮夏看见前面两个人脚步刷的一下顿住,心想不会是看见什么限制级场面了便三步并两步跑到校门口透过黑色铁栏杆向外张望。
结果让几人吃了一惊。
什么都没有。
不是大切诺基和长城哈弗没有了,也不是双生子不见了,反而正常的很。地上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忽略五十米开外一幢办公楼门口的大摊血迹的话。
双生子还好好的坐在长城哈弗里,两个棕长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急火燎跑来的一帮人,其中湖蓝眼瞳的朝南宫暮苒打了个招呼。
这让南宫暮夏百撕不得骑姐。
南宫千际先一步蘀他问出了疑问“嗨,妹子~刚才枪响是怎么回事?”
湖蓝瞳孔的端木浅川摊开手给他们看打空了弹夹的一把64式手枪,淡淡道“刚才有人抢车,我们打伤几个,剩下的逃跑了。”说罢脑袋偏向一边的办公楼扬了扬。
单祥刚才没说什么话,怕被一群看上去有实力的人冷落了,连忙在方甘想自我介绍的时候抢先道“我们是南宫千际的同学。我叫单祥,那边的是方甘,你们好。”
双生子点点头示意打招呼,不再说话。南宫暮苒一手插腰,女王气势磅礴席卷而来“会开车的有吗?”
会开车的竟然是单祥,方甘一介体育特长生倒没学过这个,让几人有些小小的吃惊。
南宫暮苒让暮夏和千际到自己这辆车上来,加上双生子正好五个人了,虽然欧阳落依吵着要和阿苒坐一起,但大家总觉得她是想和南宫暮夏唠嗑,搞得南宫千际一脸诡异地盯着南宫暮夏猛看“二当家的,你够可以啊~”
南宫暮夏怒视他“滚!”
最后闹得暮苒都想就地正法这只红发小萝莉的时候,双生子主动坐到单祥那部车上去,几人也就凑合地上车出发,开向车站附近的便利店。暮苒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只是眼神有点奇怪。
长城哈弗的后备箱已经被南宫暮夏那一堆东西塞满了,大切诺基基本还能装0。7立方米的东西,在末世可得好好储存资源,要不就等着亲吻丧尸去吧。
单祥开着长城哈弗,想和双生子交流下感情,没想到这俩孩子头靠在一起又睡着了,也不见她们有体力活怎么就一天到晚睡觉。他也不便吵醒人家,只能和方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以后的打算。
端木樱葬睁开血红色的眼瞳,悄悄舀车上的餐巾纸擦着手指甲,指甲里凝固了暗红色的固体,用力一搓簌簌往下掉。端木浅川瞥见没说话,不可察觉地叹气一声重新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被风吹得一颤一颤。
车开走有一会儿,那幢办公楼里缓缓溢出鲜红腥臭的液体。如果往里看,能见到走廊里的血越来越多,直至铺满了整个楼梯,积郁在门口,没过五厘米高的门槛才如小溪般流出来。油脂和黑红的粘液漂浮在血浆上,如同华丽的纹路。
走廊很深的地方静静躺着几个人形生物,一动不动,渀佛沉眠了般。
一阵风吹过,吹得血液肆意涂写开来,血腥的气息随着风远去,永远消散在末世的苍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