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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幕二节。效命

说实话只要裘洛逸动动手指,马上就可以在资料库中调出这个少女的资料。但是裘洛逸如果一调出资料就会知道更多的她本来其实不想知道的事情。在嫌麻烦的同时她也想知道这时候中二病少女到底要怎么回答她,会不会出现像动画片一样的情节。

“KUKUKU.既然汝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吾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汝。吾乃拯救这个世界的使者,向佑·百里!终有一天,汝的生命会到吾之手上,跪下求吾吧,汝还有机会捡回小命!”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用奇怪的腔调笑了起来,那头金色的长发在太阳底下晒着映出病怏怏的光芒,甚是刺眼。现在换裘洛逸眯着眼睛,心里祈祷着这个中二病少女能拉自己起来把自己送回宿舍……她不认识回宿舍的路了。

事后裘洛逸拿着从小陉的屋里抢来的零食一边敲着电脑调出百里向佑的资料的时候,发现少女的级别刚刚好达到了学生会招人的底线,异能和裘洛逸一样是脑波控物,但是由于家庭原因百里向佑并未被培养成战斗型的异能者。因为双亲都是从事医院的工作,所以百里向佑从小就和绷带与各种药水打交道,的确是救助过不少宿城北半区的人们。这种人就算不培养成战斗型异能者也能够为北半家效命,所以也算是被北半家看中的精英之一。但是当裘洛逸要求冯音去与百里向佑交涉沟通把百里向佑拉进学生会的时候,却遭到冯音的一口回绝,理由是太麻烦。据说当天晚上冯音的宿舍门破了好几个洞。门的修理费用账单寄到了北高学生会会长裘洛逸的邮箱里,花费了将近每月一半的资金,还交上了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

至于真正的理由则是延池翻出来的一张亲子鉴定,证明了百里向佑的亲生父亲是冯音的父亲冯嘉。而这个信息,连冯音的亲生母亲,换言之就是冯夫人都还不知道,冯音也是自己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并不是家里的长女而是次女,而是在母亲与父亲结婚之前父亲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但是碍着母亲的身份很难让她过上和自己一样的生活。生活真戏剧,每次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冯音就会不知觉地扑哧笑出声。到底是为什么呢?而百里向佑在宿城接触了自己以后,并没有让自己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反而是一个非常容易接近的人,这也让冯嘉放心了不少。

就在当天晚上,冯音的电子邮箱里增加了两封邮件,一封是由延池代发,宿城北高学生会的录用通知书,上面还贴心地附上学生会各个成员的联系方式包括MSN和邮箱。冯音抠了抠手指,按下了页面下翻按钮。北半家的人发来的入学通知书从一个小窗口里弹出来,把窗口最大化,大段大段的文字映入眼帘,里面是最详细的还带有官腔的宿城北半区高中的介绍,还附上了几张照片。这照片当中的学生,这明眼人一看,都是北半家看重的一些战斗型的学生。甚至还有北高学生会的成员合照。在一一看过之后,轻轻一点,两封新邮件都进了垃圾箱。

这时候冯音的刚刚才修好不久的宿舍门被敲响了,门外又响起那个元气的蠢蛋声音。冯音慢悠悠地站起来打开门,凭空扔过来一块小小的金属制徽章。仔细看就能看见针孔型摄像头和窃听器,冯音皱了皱眉头,一手挡住准备飞扑过来的裘洛逸,一边从上到下检查了这块徽章。她扯动几下嘴角淡淡地道:“K.北半家你赢了。”裘洛逸一看冯音的表情便明白了几分,想当初关于徽章这件事她和延池过了好久才发觉,本以为帮警备员做事制服犯人或是做了什么其他更加出格的事都由北半家监视着,而北半家到现在都还没有说什么,这就证明北半家默认了学生会做的事情。也以此为契机裘洛逸和延池等人开始放心地大胆地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只要北半家没有做出任何反对意见,就说明对双方利益都没有任何损失。每次北半家推荐进来的新人都会被她们好意地提醒关于这个徽章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隐私被北半家的人窥探到。

“音,有一件事情。”裘洛逸看冯音放下了那个小徽章,突然说道。话音刚落,冯音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她:“啥。”裘洛逸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咽下了一口吐沫。腰间的唐刀微微颤抖了几下,发出窸窸窣窣的金属撞击声。冯音把定定地站在那里的裘洛逸推进了屋,把门关上。裘洛逸一屁股坐在离门最近的一个小沙发上。面前的手提电脑屏幕上冯音的网页版邮箱还定在那儿,裘洛逸熟练地在垃圾箱里翻出了最新扔进去的一封邮件,是北半家的人发来的,没有附件,只是普普通通的校园简介。裘洛逸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冯音忙问:“怎么了?”

“音,你家有什么背景吗?”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冯音想了想,突然想起父亲曾经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跟冯音不认识的陌生女声讲话,那个声音和正常人的不一样,似乎是电子化了。也隐隐约约听得到“人形终端”这个字眼。现在人形终端这个字眼是国际禁忌,联合国的那些人只要一听到人形终端这个词就会变得异常紧张,虽然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有将近一半的人形终端,无论是完成还是未完CD被强行销毁,但是制造人形终端这是现代科学家毕生的梦想,他们的绝大部分都人类别无二样,但是有一点特别的便是攻击力。一个普通的人形终端端就能轻轻松松地毁灭一个国家的所有领土,保证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自己听到的是某个科幻电影的情节,一个住民近三百万的小国家被一个人形终端血洗。联合国的人才醒悟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通过各种渠道消灭了各路科学家呕心沥血才制作出来的人形终端。后来因为知道人形终端这件事会牵涉到很多很复杂的情况,冯音也渐渐把这些事情淡忘了。但是现在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裘洛逸的耳朵便识趣地凑了过来。她用自己能够压得最低的声音小声地说出那四个字。“人形终端。”裘洛逸再次瞪大眼睛,但是北半家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知道冯音家跟人形终端扯得上关系的事情。才终于开口:“不对,我是问你为什么没有收到是否为北半家效命的邮件!”

本来冯音手中攥着的一块用布包起来的金属悄然落地,那块布变得轻飘飘的摊开在地上。她的眼睛变得空洞起来,眼间涌现一股深深的漩涡,毫无源头,裘洛逸一注视她的眼睛,便会不自觉地被那股漩涡给吸引进去。冯音轻轻地冷笑起来,一把扯出口袋里的所有金属,双手一甩,毫不费力地把它们都变成了手枪,对这屋子是一阵扫射,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在整栋宿舍里,还引来了警备员。在这一个过程中,裘洛逸只听到冯音一直在小声地念着:“效命?效命?效命?效命?效命?”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好几分钟,此时在裘洛逸的严重冯音就像一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一样不断发狂。从出现枪声以来就有不少围观的女生震惊地睁大眼睛靠在门外的栏杆上,一边还极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叫出声来。她们就像正在参加军训一样快速安静整齐地排好了简单的阵型。这是北半家安排的特别内容,以凸显北高在遇到特殊情况时候的特殊素质。

被子弹射穿的地板和墙壁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直视。很难想象这是那个冯音做出来的事情。仔细地看去——冯音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映着被打成筛子的墙壁地板,但是她本人似乎没有什么自觉。在刚开始还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冯音发狂的裘洛逸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就不太好收拾场子了。更何况这是冯音自己的宿舍。这么扫射一轮过去恐怕修理费自负不说还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还没正式进入学生会做事就已经出现让人侧目的事情了。裘洛逸扶额,双手叉腰嘀咕道:“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北半家没有询问冯音是否为她效命。这样的人才固然是好用,但是很难掌握的这种感觉着实令人讨厌。果然北半家还是习惯一群乖乖地受过训练的狗啊。”

“那我这个时候应该说声‘汪’吗会长。”

穿过每三秒增加一个人的壮大的围观队伍,一个少女走进房间里把门顺手给带上,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围观队伍自然也就各自散去了。但是在少女赶到之前,楼下已经出现了在附近巡逻的警备员的车,一惊动到了警备员,事情就没办法简单收场。要是轻易把这件事混过去的话,搞不好裘洛逸要交一篇检查上去了吧。

“你怎么来了,安允澜,你不是应该安安心心地待在你的房间里画高浓度耽美同人吗。”

“哎呀会长这种时候不透露我个人的兴趣爱好也没什么关系的!问题是警备员来了解释不好的话会长你可是要写检查的哟。”

在安允澜一口气把这些话清清楚楚地有如连珠炮般发出以后,裘洛逸想起来她本来就欠着上面几篇检查没有交,这样堆积起来……尼玛快够一本郑渊洁童话的字数了吧,这堆熊孩子怎么净给她添麻烦呢。

“这群爱管闲事的废渣……啧怎么办我可不想写检查了。”裘洛逸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检查没有要命拿去”的无赖表情。

关于欠检查这种事情是从第一代北高学生会创立开始就有的传统。第一任会长上任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上任三把火点下去同样惹了不少麻烦,当时上头要求他的是五万字的情况说明附加五千字的个人检讨。但是等到上头这个决定传到他的耳朵里——得了吧会长已经毕业两年了,还不知道在哪儿混到了一份高薪工作。据说那位会长毕业以后小日子过得比校长更滋润。

“一般来说这种情节难道不是我们在动画片里常常看到的精神分裂之类的什么吗。”安允澜一边悠闲地抠着指甲一边说道。

说着裘洛逸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平板,只见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输入了一大串数字。弹出的一个窗口里显示的是一个异常长的表格。裘洛逸皱了皱眉头,径直输入了冯音的学号。在这时候抠完指甲的安允澜把脑袋凑了过去,好像在希望看到点什么一样。

“诶会长你对这种勾当很熟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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