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多事”女人的桂冠

孔老先生在很久以前就对中国的女人提出这样的评价：“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彬彬有礼、素有内涵、内外兼修的男人这么评价中国的女人;好男不和女斗；而现代人对人类更是有这样的划分，世上分为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可见由古至今，中国男人，乃至整个中国社会对于女性的评价极高，恨不得把所有能赞美女性的，最华丽的辞藻通通送给中国的女性。然而最高的赞赏，往往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而就在三哥的村里便有这样一群女人，那群女人平时好管闲事，她们的特长“多事”，平时喜好也是“多事”，就连一生所追求的目标更是“多事”。很难用一个词或者一个句子，就能概括出这群女人的特点，因为光是言语肯定不足以形容这群女人的异于常人之处。若是有，那可以把这群女人比作苍蝇，其一生的愿望就是在你耳边发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的声响。光是声音也不够，还要围着你，不停地缠绕，你走到哪里，其就跟到哪里，一步也不落下，直到最后你有气无力地发出最后的哀求，“我投降了”。若还有，还可以将这群女人看成蜗牛，其一生的愿望就是把自己装在自己设计的躯壳里，从来不叫任何人看穿自己，一直隐藏自己高深莫测的一面。还必须死要面子，明明就是一只蜗牛，却要身板硬套带上乌龟的壳，装载着不属于自身能承受的重量，真是应了老话，人要脸，树要皮，生搬硬套没有戏。累倒那一刻，还要语重心长地告诫自己的子孙，不要甘于一只蜗牛躯壳的重量，趁着年轻，能背多少是多少。这就是他们一生追求的愿望，以及生存下去的道理。在主人公——三哥（三哥乃玉嫂之子，苦瓜外婆的外孙，更是林郎中的内孙）的村里就有这样一些典型的女人，他们见到活人就能说话，说到活人睡过去。同时，他们也能把睡着的或者将要睡着的人说醒的本事。而这群女人之所以有此“多事”的能耐，大概就要追溯到上古时期的母系社会，从一开始母性们便要掌控家中大小事务，大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意思。大概是时间久了，这种能耐不仅体现在实干上，还潜移默化地依附于她们的言语。再到父系时期，男人们逐渐从女性手中夺走了家庭的掌控权时，女性们似乎不能坐以待毙，却又不能违反自然规律，逆反了天意，为了能在父系的时代中得到一席之地，便又开始将言语的能耐扩展到实干。久而久之，女性们便熟能生巧般将二者结合，早就了如今犹如苍蝇般死缠烂打的言语技巧和蜗牛般生搬硬套的实干技能。这大概就是女人们之所以转变为今天这般形象的由来，在言语与实干之间循环转化，直至如今练就了言语与实干的精髓。由此，我们不得不佩服和敬仰我们的造物者，在男性本身只讲实干能耐的基础上，再加上女性的言语和实干的精髓，才让这世界充满丰富的色彩和神奇的经历。而在三哥的村里，这些“多事”的女人，尽管容貌、家境、身世各异，然而要获得“多事”女人这样的雅号，必须是要有这一条标准——苍蝇死缠烂打的言语技巧和蜗牛生搬硬套的实干才能。二十年前，就在三哥的村里，出现过两个女人，凭借自身苍蝇死缠烂打的言语技巧，蜗牛生搬硬套的实干技能，几经波折，可谓过五关斩六将，终于众望所归，一起当选那一年“多事女人”选拔赛的冠军。要知道，想成为女性中的佼佼者已经不容易，想要成为三哥他们村的“多事”女人，那就难上加难了。想要成为多事的女人，必定是要历经风云，大风大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经历，还必须是百里挑一的。不过可喜的是，在他们村里果真存在着这样的女人，分别是三哥的母亲——林怀玉，人称玉嫂；以及三哥的二伯母——林惠殊，人送外号“会数”。这俩人获得“多事”女人的殊荣，可是村里评选出来的，绝非他人蓄意造假而来的。村里每年都会举办一年一届的杰出女性评选大赛，评选出本年度最杰出的一位女性，作为“多事”女人的代表。但是去年，评选的人选却发生了变化，俩人平分秋色，票选的结果是一样的。杰出女性的评选大会评委是由村委会召开大会，先选出十二位村里较有权威的男性，再挑选出十二位较有权威的女性作为二十四位大会评选的评委。这二十四位村里较有权威的的评委，最重要的两条标准是，谁家每年的牲口下的蛋越多，谁家每年上供的年岁越多者胜出。原因很简单，牲口若是下的蛋越多，说明传宗接代的能力越强，就越能体现女性的地位；而至于谁家给的年税越多，则说明一家生活质量越好，生活越和睦，这与村里倡导的跟党中央走、创造幸福的小康生活的主旨完全吻合。其实不单只是评选二十四位评委的时候会采取这两条标准，在村里头竞选村里干部的大会上也都采取这样的标准，一直沿用至今，并且还有往下发展，甚至经久不衰的趋势。因此作为选举的两条硬性标准，是最体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是最能体现老百姓个人素质的一面，也能支持本村财政的健康运转，这两条标准是再合适不过的。而作为村里头每年最为重大之一的选举项目——“多事”女人评选大会，其选举和评选的规则和步骤也是严格规定的。家家户户所有的成员是务必要参加，先由由二十四位评委先选出十位候选人，再现场进行才艺表演和拉票宣言，最后才是由二十四位评委选出最为杰出的一位女性。第一个环节是候选人的选举，先由二十四位候选人，参照本年度，哪位女性最能体现苍蝇的死缠烂打和蜗牛的生搬硬套的十位有竞争力的候选人。然后由每家每户的每位成员进行投票，淘汰其中的五位。剩下的五位自然就能顺利进入下一个环节，而这一环节也是真真考验以为选手的硬实力的阶段。其中展示才艺部分尤为精彩，去年玉嫂以其死缠烂打、摧人致命的传呼声，成功地唤醒了以为正在打鼾的男同胞，博得在场所有观众和评委的惊叹。再下一个环节就是进行拉票的环节，此环节最有说服力的拉票行动就是，带上自家的香烟和百年老酒之类的礼品，最能显示出这位选手的实力和“多事”女人的家庭和谐。就拿去年来说，会数就是以其自家酿制的百年女儿酒，堪称本年度本村最为寂寞的老酒，在地底下已经有百年的沉淀光阴，而女儿酒百年的历史、浓郁香醇，恰恰就能表现出党中央计划生育中“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的坚强口号，堪称最铿锵有力的宣言。最后一个环节则是由二十四位评委进行评选，总分为二十四分，谁得到的分数越多，谁就是本年度最杰出的“多事”女人。但是去年大会考虑到玉嫂和会数俩人在各自的环节上发挥出色，便就破例选了两位年度最杰出的“多事”女人，从而打破了本村的选举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