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的不是崔天龙,而是张成才。
崔天龙正两手拿着两截铁棍劈头盖脸的一阵狠揍,张成才正躺在地上惨叫。本来眼见的刀就要刺进崔天龙的肚子里了,谁知避无可避的崔天龙的黑铁棍顿时断成了两截,一截把张成才的柳叶刀磕飞一截打向了张成才的头部。正在得意的张成才突然刀飞了,脑袋晕了,被崔天龙掀翻在地,一阵好打。崔天龙也没有下死手,照着皮早肉厚的地方一顿猛揍。
不是致命的地方,只是死不了,可那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呀!张成才一边惨叫,一边告饶。
“我骆家庄赢了!”骆永和摇着扇子对张伯远道。
“我怎么会输?”一闪就到了骆永和的身旁,一把抓住骆永和的衣领:“我功夫比你好,就是你的骆家庄家在一起也不是我对手,我怎么会输?”
“不错!你是不会输!是你赌输了!愿赌服输,难道你想反悔?”
“反悔?我堂堂闻名天下的黑子,能反悔?”
“既然你不想反悔,你抓着我要干什么?”
“我抓你了吗?”张伯远一松手。“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我只是觉得我怎么会输?”张伯远有一闪,来到柳成业的身旁,一把抓住柳成业。
“我们哪儿输了?张大侠我们没输!我们是让他们,就他们还不够您老一个指头的呢!如果您要是一出手哪儿有这么好玩?我们是来玩玩的吗。还有更好玩的,您是不是去玩玩呀?”柳成业献媚的道。
“上哪儿玩?”张伯远一听有好玩的,马上就来了精神,转眼就把输给骆永和的事给忘了。
“当然是牛角山了?那儿有山有树的比这里好玩多了!”
“不错!牛角山是个好地方!走!杀他个片甲不留!记住千万不要打赌。”张伯远一招手领着大风山的喽啰向牛角山行走。把骆永和一众人晾在了那儿,连骆永和到底欠了自己什么东西都不问了,也不跟骆永和打招呼一阵的功夫大风寨的人马就撤走了。
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走到牛角山,安营扎寨。众人吃过晚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杀向牛角山。本来防护严密的牛角山居然一人也不见了,空空的山,空空的营寨,鸡犬不留。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本来能热闹一下的情景没出现,张伯远一脸的郁闷。
“看来是牛角山的大当家的武奇山看您神威盖世,英武神勇,一代神人,自知不敌连夜撤了”柳成业怕张伯远再发飙,赶紧拍马屁。
“肯定是!算他识相,否则就让他好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没有不喜欢听好听的,张伯远同样喜欢。
张伯远成了大风山的老大,每天就是喝喝酒、练练拳什么的。不到十天就烦了,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后来就有人发现大风山的人都死光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柳成业脑袋搬家,张成才更是死无全尸。有人在那一天看到一个白发飘飘、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下来。
江湖上盛传张伯远疯了,杀了一个山寨的人,虽然这个山寨的人是该死。
从骆家庄到扬州的路上,先后有田家庄、铁枪门、香门、青山寺、遭到了血洗。幸存的人或目击证人皆说是一名白发白眉黑唇的人干的。而被杀的人有好人,也有恶人。
闻讯赶来打抱不平的大侠,先后被杀,全都被砍了脑袋。脑袋上光秃秃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全部不见了,脸上的皮也被扒了。更有的人的脑袋直接被一脚踩了个粉碎。如此残忍的手段顿时激怒了各大门派。
少林派出了一晦青长老为首的十八罗汉阵。武当派出了以莫大为首的七星剑阵。峨眉派出了一静茗为首的八门金锁阵。崆峒派出了张华为首的七魄绝杀阵。各门各派皆派出了最强阵容追杀张伯远。江湖上出名的一些游侠也纷纷加入了追杀的行列。即便如此但凡有落单的武林人士全都遭了不测,杀人手法俱是把脑袋踩个粉碎,或把脑袋砍下来练刀。
虽然真个江湖的人都在找张伯远,但张伯远却不见了。有人最后一眼是在扬州城门口看到了,后来就不见了。翻遍了整个扬州也没找到张伯远。
而张伯远却在一座赌坊了赌了好几天了,白头发、白眉已经染成了黑发。赔在他身旁的赫然是南宫羽,对面也是一个青年,双眼通红,眼圈发黑。人长的到也不错如果不是个赌鬼倒也算是个美男子。可是看他的赌像十足的一个倒霉蛋,已经输了三天了,不眠不休的三天了。身上的钱已将输光了,输的只剩下了一条裤衩了。赌桌下还趴着一个青年,浑身的酒气,此人同样的算是个人才不过是个酒鬼。
那个赌鬼想不明白,百赌百胜的通吃公子输的居然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同样的那个酒鬼也不明白,千杯不醉的千杯公子居然醉了,还醉的一塌糊涂。站着南宫羽旁边的那人自从站在了赌桌上,就从来没输过。输的没有东西输的的通吃公子,叫着南宫羽扶着千杯公子一块儿去取钱,通吃公子是南宫羽的好朋友,在扬州一提起“四大公子”肯定是张口就来,“通吃。十全、勾栏、千杯”具体叫什么名字,便很少有人知道了,唯一知道的的就是这四个人惹不起。后来勾栏公子失踪了,扬州就剩下了通吃、十全、千杯。南宫羽带来个更加变态的人,一边让逢赌必胜的通吃公子输的只剩下了裤衩,让千杯不醉的千杯公子醉了个一塌糊涂。
已经是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沙沙传来一阵脚步声,街上走过了五个人,黑衣蒙面,一样身材,一样的刀,杀气犹如实质,掀起了一阵大风。五人并排走来,走的很慢,可是一眨眼就来到了近前。千杯早已醉的没有了感觉,通吃只剩下了裤衩,不禁打了个寒颤,南宫羽眯起了眼,张伯远扛着千杯。
“你们是谁?”南宫羽虽是纨绔,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杀你们的人!”黑衣人阴测测的说道。
“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职责所在,不得不杀”
“不要啰嗦,赶紧让十全公子去见他一家人去!”有一个黑衣人不耐烦。
“你说什么?”南宫羽一惊。
“你如果现在就死了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你的家人”头一个黑衣人不紧不慢。
南宫羽目光一闪,一片血光,五个黑衣人脑袋飞了起来。南宫羽不见了,通吃叹了一口气“说好不介入江湖的!看来是不得不介入了”一晃通吃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张伯远愣住了。
“走!”千杯从张伯远的背上翻了下来,本来醉的一塌糊涂的千杯虽然依然醉着。但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充满了杀气。千杯一个趔趄就不见了。
张伯远把五个脑袋一收,跟了上去。
南宫世家,静悄悄的,到处充满了血腥。从门口到到内堂,到处都是尸体。有的五体投地,有有的仰面朝天,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依墙而坐,有的侧卧。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死了,毫无生机。
大堂中南宫羽已经跪了了很长时间了,父亲南宫鹰,母亲南宫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咽喉处的鲜血已经干了。整个大院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活着的只有跪着的南宫羽,还有站着的通吃、千杯。
“十全,我已经查过了,全院一共一百二十人,二十个老人,二十五个女人,七十五个壮年,皆死。”
“只有这些?”
“是的!只有这些!没有小孩,少年。”
“还好!”
“不过从你大哥的房中找出了这个!”通吃拿着一尺白绫:“这是在你大哥的身上发现的!”
“你翻出来的?”
“不是,一进门就看见了!”
“奥····”南宫羽疏开白绫,血书“杀人者张伯远报仇········”后面一指血痕。
“江湖上盛传张伯远已经入魔,以杀人为乐,已经血洗了田家庄、铁枪帮、香门、青山寺,青云观,更是杀了不少的江湖游侠,手段残忍。张伯远的武功惊世骇俗,有这个能力灭南宫世家。”通吃分析道。
“不大可能,此人已经入魔,六亲不认,张伯远素来独来独往,身边只有一个华采月。又怎会有这么多的手下?如果他清醒时倒也有可能,可他脑子已经坏了,又怎么会有人感追随与他?你看南宫家的人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干的。”千杯不同意通吃的分析。
“不是张伯远!”南宫羽平静的的说。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张伯远再厉害也不可能会分身术。”
“此话怎解?”
“因为跟你们赌了三天三夜的、喝了三天三夜的黑子就是张伯远!”
“他竟是张伯远?”通吃、千杯非常吃惊。
“我不是张伯远,我叫黑子!”张伯远走了近了:“不过你们应该认识这五个人。”张伯远把五个头倒在了地上。
“彭家五虎!”
彭家五虎就是彭家的彭祥、彭瑞、彭吉、彭福、彭寿五个人。在彭家也算是个狠角色,五人联手就是南宫鹰也忌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