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中午我提着箱子一开门,就看着大街上,一人一狗相互对峙着,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附近的路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避让着,要不是人疯了,要不是狗疯了,谁敢靠近。
刚刚混进人群中我就被那野狗盯上了,对面的男人,也就是昨晚被解雇的保安顺着野狗的目光,也看见了我。
“小子别跑”那人喊着就追了上来。
野狗同时跟上,我当然在第一时间跑路了,后面那人一看就是体力非常棒的人物,仗着地形熟悉,我直接跑进了大街旁边的巷子里。
10分钟后,穿过巷子我刚坐在公共汽车上,那人才从巷子里窜出来,正好看着我做着鬼脸,气的脸都变形了。
“哎呀,野狗怎么上车了”
“赶下去”
在乘客们的叫声中,那野狗窜上了车,直接扑到了我的膝盖上,在满车的乘客强烈抗议下,我被司机非常有礼貌的请下了车。
刚下车,那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扭曲的五官,抽动着腮帮子,一手搭在我的肩部说道:“终于追上你了”,眼睛一闭就倒在了地上弱弱的喊着:“饿”。
15分钟后,在一间普通的饭馆里,这位仁兄,马力全开疯狂的消灭着桌子上的食物。
光米饭就吃了五碗,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这人的双眼里只有食物。
也许是心里有点愧疚吧,算是因为我把他的工作搞没了,这个社会能在那种地方工作也是一种运气,他昏倒的时候我也没走,把他搬到了馆子里。
“呃”
一个小时候这人打着饱嗝拍着肚皮说道:“既然你请我吃了饭,昨晚的事就算了”起身就走。
我脚下的野狗,很是奇怪自始自终都没有啃一下满地的骨头,却也跟了出去。
付了账我提着箱子就来到了灵的别墅,不过门没有开,门口地上有个信封,里面有张银行卡和灵的留言。
“把1百万存在卡里,办完这事我在告诉你钱的问题”。
“切,深怕我贪了”
当然我还是去了趟银行,刚走出银行门口便接到了事主的电话,出事了。
昨天晚上吃晚饭后,那事主还是觉得不放心,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个人,在医院后的白色房子前开坛做法。
结果做法的人无故消失了,同时在现场的那个看门大爷把事主堵在了白色房子里。
事主不敢报警,就打了我的电话。
我立刻在电话里安抚他,便打了灵的电话,这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我当然不可能去趟浑水,结果我只听见了灵的电话录音。
“血佛可以保护你,至少不会被一般的脏东西近身,也可以使你看见脏东西,铜镜可以使那些东西现行,也可以镇住被上身的人,那麻绳可以捆住被脏东西上身的人,镇魂符你知道怎么用,当你听见以上录音的时候,证明我正在忙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你也成了初级收鬼人,你的收入会有惊人的变化,做完事明晚来找我”。
打着的士半个小时后,我已经站在了白色房子前,满地都是冥纸,房子前摆着香案。
事关人命,我还是来了,当然也为了收入会有惊人的变化,没有急着进屋,虽然那屋门是开着的。
香案前那凌乱的脚印中,有一对脚印延伸到树林里,我顺着脚印走了进去,血佛是一只挂在脖子上的,从胸部里拿出来挂在衣服外面,双手拿着匕首和铜镜走进了树林。
树林本身不大,但是我一进来就看不见边际,没走一会就看见一个家伙跪在地上双手刨着地,身上穿着黄色道袍,蓬头散发。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那人口里念叨着,双手不断的刨着地,虽然是土地,但手上的指甲几乎都翻了起来,留着血还在刨着。
迅速向前跑了几步,我拿着铜镜照了过去,那人的身体不动了,双眼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叔叔你是好人,帮帮我好么”那人说着面孔变成了昨天那个小孩子。
“叔叔就是来帮你的”我说道掏出了镇魂符。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我一个驴打滚便滚在了一边。
“都该死,都该死!”昨天的那个老头喊着手里拿着斧子正好砍在我刚刚站的地上。
转过身来,那老头双手举起斧子竖在空中。
“停!”躺在地上我喊着拿着铜镜一照。
那老头头上一股黑气正在冒着,我连忙将镇魂符贴在其额头上,老头子眼睛一闭不动了。
旁边的道士却不见了,“房子里”我想着拿着铜镜前面开路,走出了树林,走进那白房子,带上门贴上了镇魂符。
“不要,嗯”
“嗯,啊畜生”
“宝贝,我会好好爱你的”
声音很熟悉,对是那个女医生的喊声,还有那个事主的声音。
声音在耳边颇有节奏的回荡着,我没有前进一步,眼前的通道很新,就像是刚建的,唯一和上次一样的地方,就是两旁的门上有被我贴的符。
通道里有无数医生护士走来再去的虚影,我向着那唯一打开的屋子走去,来到门边那声音突然变了。
“啊”
“哇哇哇哇”
随着喊声,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给你1万块,孩子归我,这事就结了”
“不”
“10万”
“我要你的命”
“滚开,疯女人”
随着吵闹声消失,屋子里传出了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随后我就看见,事主的虚影拿着铁锹,拖着很大的白色麻袋,穿过了我的身体向着外面走去,在树林里,挖坑埋起来。
走进屋子,那女医生站在窗户边,一身白色的护士服,正看着窗外,在月光下显得很动人。
事主躺在地上,一脸的惊恐,他的面前那个道士正拿着铁锹。
“妈妈!叔叔来了,他会帮我们吗”道士喊着是小孩的声音。
“我出一亿,你一定要救我,收了它们”躺在地上的事主喊着,看着门口的我。
一回头我真心想走,像这种人渣就干死。
“我要杀了你”那道士喊着。
我猛的冲了过去,拿着铜镜一照。
事主的头上尽是血迹,昏了过去。
“你该动手了,孩子我们也该走了”女医生无比慈爱的说道。
道士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走出来的孩子偎依在女医生怀里,两人在月光中逐渐消失了。
地上的事主还有气,我给灵打了个电话,听了我的话,灵说这母子俩怨气已消,投胎去了,要我打了120,我便走了。
第二天,我换了身衣服来到了灵的房间,灵给我了张报纸上面写着,本市企业家陈冰,突发脑溢血住进医院,成了植物人,企业涉嫌偷税漏税正被有关部门查处。
还有信封,里面有5万块。
“本来还有5万的,我替你花了”灵说道。
“什么?”我嚷道无比正义的双眼看着灵,很明显我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