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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上寿宴,各宫献礼,谁占鳌头

“楠须,今儿个是几号了来着?最近总觉得马上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待皇上走后,楠须进来伺候时楚儿道。楠须道“:昨儿个是六月初三,那今天就是……初四。”楚儿听到这儿恍然大悟道“:皇上的寿辰是……六月六……怪不得本宫上个月就见各宫上下着急忙慌的,本宫还觉着奇怪……原来是皇上的寿辰……本宫真真儿是糊涂!”楠须安慰道“:娘娘倒别太自责,娘娘有着身孕,上个月便懒得动弹,一直未出宫,自是对外面的事还不清楚,都说这怀孕的女人容易糊涂,奴婢原本不信,可看见娘娘现在这样,倒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楚儿笑了笑道“:楠须你可真会逗笑!可本宫今年准备什么好呢?”楠须若有所思道“:往年娘娘都是为皇上献上自编的舞蹈,可如今一没时间,二有是娘娘怀有身孕,万不能再跳舞……这,可如何是好?”楚儿道“:倒真是不能献舞了……可献礼又俗气些……这……”楠须突然想到些什么,道“:不如娘娘献一幅画,画上再题首诗,如何?”楚儿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妃嫔大都是在皇上征战时所纳,不是出身平民百姓之家就是宫女,那时正值战乱,生灵涂炭,各家百姓逃难的逃难,哪还顾得学诗词歌赋……倒还没有几个会舞文弄墨,可懿贵妃是出身名门,万一到时也……”楠须听出楚儿的顾虑,笑道“:娘娘虽不曾清楚那懿贵妃的长处,但懿贵妃出身将相之家,何况奴婢早打听好了,懿贵妃在准备舞剑,所以娘娘大可放心准备!”楚儿道“:还是楠须你心细!就等后天来了……”楠须笑了笑,楚儿道“:本宫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楠须出去,把门关好,正转过身,却见小河子在身后,嬉皮笑脸的,楠须好不可笑道“:小猴崽子,又在这儿扒门偷听来着吧!”小河子殷勤道“:姑姑可真是慧眼啊!一下子就识破了!不过奴才不明白,咱们娘娘既然决定了要献画,为何不先练上一练,反而要休息……”楠须无奈笑道“:你不知道,咱们娘娘从小练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从前在老爷府中时,老爷过寿献礼,府中所有娘娘的兄弟姐妹皆是忙不迭的加以练习,唯有娘娘从容淡定,从不多练,到时给老爷献礼时,咱们娘娘的礼永远是最好的!”小河子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原来娘娘如此厉害!”楠须道“:咱们娘娘献礼,你跟这儿瞎操什么心?还是好好干活,仔细着娘娘到时责罚你!”小河子不情愿的到后面盯着干活了,楠须喘了口气,仰望天空,发现这逼仄的四方天空,在永寿宫这里看,永远透着一股股暖人心田之意……

六月六。皇上宴请**嫔妃一聚,平日本争风吃醋的女人如今在此一聚,倒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争锋攀比,可唯有楚儿,一身淡蓝色的罗裙,淡妆素雅,身上的首饰更是凤毛麟角,与众花一比,到更多出几分韵味。待丝竹歌舞结束后,各宫就开始献礼,从位分最低的嫔妃开始,皇后先道“:纯御女临盆之期不远,今日便没有来,今日便从裴御女开始献礼吧!”裴御女出席,双手托着一串平安结,上面坠有一触手生腻的蓝玉,裴御女道“:皇上,这平安结是臣妾托家人特意到灵隐寺开过光的,这平安结已在佛下供了九九八十一天,望皇上久久平安,我朝天长地久,国泰民安!”皇上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却听皇后温言道“:妹妹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必是从三月前便开始准备!”裴御女笑道“:这是自然,献给皇上的东西,臣妾不能不用些心思,即使费些心力,也要为之!”皇上笑道“:你准备这份礼物定是煞费苦心,朕想着咱们的六公主侧九品柔嘉公主都十岁了,就晋为正九品云梦公主吧!”裴御女高兴道“:谢皇上!”皇上又道“:你的位分也应该晋晋了……”话未说完,就见裴御女急切的跪下,皇上眉心微动,有些不悦道“:你就晋为宝林,赐封号‘顺’,如何?”裴……不,是顺宝林有些兴奋道“:谢皇上隆恩!”说罢,返席而坐。

…………

再而是和修容献礼,和修容素爱下围棋,皇上亦是如此,因此便献上一盘黑子触手生温,白字触手生凉的阴阳棋,温对黑,凉对白,黑对男,白对女,正符合阴阳相结合之理,黑白相对,和修容献上的这盘棋到大有深意!皇上让小苹子收好道“:你有心,朕也明白你的意思,你倒聪慧,做个修容岂不屈才?晋为修仪吧!”和修仪忙道“:谢皇上!”皇上又道“:咱们的五公主侧七品涵菲公主都十一岁了,就晋为正七品颜柔公主吧!”和修仪再谢了恩,便起身返席了。

接而是婀昭媛,婀昭媛善舞,最擅长的就是霓裳羽衣舞,便上台一舞,舞的娇媚动人,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万种,令人流连忘返。一舞闭后,皇上拍手赞道“:爱妃一舞,堪比当年杨贵妃,只可惜宫中没人会那霓裳羽衣曲,否则将更加完美无瑕,珠联璧合!”婀昭媛一舞刚闭,刚才跳舞的细碎汗水还挂在额头,花开了少许胭脂,美若出水芙蓉,皇上自是怜香惜玉,连忙让婀昭媛回席坐下歇息,道“:当年飞燕合德之舞算什么?尽是比不上婀昭媛!朕比汉成帝有福!”楚儿开口道“:汉成帝昏庸无能,实实是无道昏君,皇上英明神武,使得国泰民安,自是那汉成帝所不及。”皇上笑了笑道“:楚儿言之有理!”皇上当着众嫔妃之面唤巧淑妃真名,可见皇上对其宠爱,令许多嫔妃醋的咬牙切齿!皇上观察到宴席上气氛不对,便道“:晋婀昭媛为昭容,封号如故,其三公主侧六品雅倩公主晋正六品咏然公主。”婀昭容忙起身谢恩道“:多谢皇上隆恩!”便坐下。

该孟昭仪了,她本是在皇上征战时太后送给皇上的,后来太后病逝,皇上登基后才追封太后为孝昭烈太后,皇上虽不喜欢这个表妹,但念在是太后的侄女,多多少少有些情分,且孟昭仪老实本分,又从不争宠,便给了她昭仪之位。孟昭仪献的是一把金镶玉的弓,上面缀满了华丽的宝石,颗颗圆润光泽,真真儿是奢华,还有十四支普通的木箭,是孟昭仪亲手削成的,代表九五至尊,九与五同加为十四,表示皇上时九与五的结合,是尊贵的万物之主。“此番献礼,孟昭仪真真儿是费心了!”皇后笑道。皇上倒是有些感动了心,道“:你可真是费心,削这些木箭叫那些宫人奴才们干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孟昭仪道“:臣妾一定要亲手削才放心,这也代表着臣妾对皇上的一番心意!”皇上点点头道“:孟昭仪钟灵毓秀,着赐孟昭仪封号‘毓’!”毓昭仪谢恩后回座了。

任贤妃的箜篌是宫中一绝,无人能攀比,仁贤妃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琴声袅袅,悠远而长,令人回味无穷。皇上道“:贤妃的箜篌又进益了许多,当真美妙,令人陶醉在其中!”仁贤妃对皇上一笑,皇上又道“:进来要入夏了,你要照顾二皇子、四皇子与二公主、四公主与七公主,身子可别累着!趁着还没到盛夏,就晋为德妃吧!咱们的圣柔公主,就晋为泪雪公主”仁德妃道“:谢皇上!”便回座了。

再而是楚儿上了台,叫人铺上一丈一的大宣纸,左右手各拿起笔双管齐下,左手作画,右手题了首柳永的木兰花慢:拆桐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正艳杏烧林,缃桃绣野,芳景如屏。倾城。尽寻胜去,骤雕鞍绀幰山郊坰。风暖繁弦脆管,万家竞奏新声。盈盈。斗草踏青。人艳冶、递逢迎。向路傍往往,遗簪堕珥,珠翠纵横。欢情。对佳丽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倾。拚却明朝永日,画堂一枕春醒。当最后一字‘醒’写好后,整张画就画好了,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这世上能双管齐下之人已是少之又少,如今楚儿却能一手作画一手题诗,当真是空前绝后,皇上道“:楚儿当真为第一才女,真就封咱们的懿倾公主为圣柔公主!”楚儿大惊,忙跪下道“:皇上,前儿个您就封了咱们的八公主为懿倾公主,今儿个又晋为圣柔公主,臣妾惶恐,还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起身上台扶起楚儿,莫不知这个动作使得多少嫔妃醋意大发,楚儿离众矢之的又近了一步,却亦是远了一步——进一步是因为嫔妃们妒嫉楚儿,原因则是因为楚儿越得皇上宠幸,就是的越多人巴结自己,倒也不是坏事。皇上道“:朕本该赏你,但以你现在的位分、地位,恐怕几乎无人能及,只得晋咱们的女儿,聊表朕对你的情意!”楚儿见皇上那双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有些害羞,就赶忙下台回座。

再而是懿贵妃,果真如楠须所言,懿贵妃献的礼是舞剑,懿贵妃舞剑时意气风发,一身豪气,但她的眼神终究出卖了她——那是一双充满嫉妒、悲恨与无奈的眼睛,她恨流楚儿的专宠,几次,她的剑锋都差点儿刺向楚儿的咽喉,但她下不去手,因为她知道他爱她,她不想刺死楚儿之后看见皇上悲痛欲绝的眼神与厌弃自己的目光,她真的怕失去他对自己最后的一点儿宠爱。舞毕后,楚儿第一个鼓起了掌,因为懿贵妃知道刚才的剑锋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楚儿鼓掌并不是嘲弄懿贵妃的胆小、害怕,也不是欣赏她的剑技,她是在感谢懿贵妃,怜悯懿贵妃,但这些对于懿贵妃来说无关痛痒,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思。其实皇上也看出了懿贵妃舞剑时的企图,但他并不恨她,还起身道“:朕的懿贵妃真是英姿飒爽,堪称女中豪杰,把库中的朱红凤凰拖纱贵妃袍坠八宝珍石赐予懿贵妃!”懿贵妃大喜,忙谢恩回座。其实皇上严重的懿贵妃也只是可怜人,对他爱与怜悯参半……

最后就是皇后献礼了,皇后最会弹筝,便弹了曲《高山流水》,皇后的筝技自是不凡,连皇上也拍手称绝道“:皇后的筝,宫中无人能及!赐皇后锦绣凤袍!”皇后道“:多谢皇上厚爱!”此时,皇上道“:今日各宫嫔妃献礼都很好!毓昭仪与顺宝林的礼物费心而不俗气;和修仪的礼物尽意而大有深意;懿贵妃与婀昭容的礼物费力却精妙;皇后与仁德妃的礼物悠扬却难在技艺;楚儿的礼物可算得上是既费心、费力又算得上是盖世绝作,盖世无双!堪称极品!朕原以为楚儿的舞艺是她的绝技,今日看来可真大相径庭!”皇上对楚儿如此的夸赞自是让不少嫔妃眼红,却也无奈。待宴会散去,楚儿应顺宝林之邀一同去御花园赏花,而此时御花园中的莲花开得正盛,美若面容姣好的女子,却净然傲在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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