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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李凡的选择

沉浸在精神力感悟世界里的李凡,心神感应之下的东西的确不一样。

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事物,未必就有心神感应下的事物清楚、明白!

在李凡的心神里,师傅云同笑的精神力就如浩瀚的大海一般磅礴,但奇怪的是,那萦绕在云同笑身体周围看不见的精神力却好像总是会在那山风起舞的时候随之摆动。

就仿佛是在那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泛起一层一层涟漪。

风吹,水动!

只是动的却似是表面,云同笑的身体却不曾动摇分毫。

李凡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云同笑精神力犹如涟漪般的随风而动,才能够有引起精神力觉醒的可能。

每一个人都是存在精神力的,只是强弱不同,而这个强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觉醒!

云同笑是武道、精神力一体的修炼者对于自己这几个徒弟自然少不了查探,不过,如今看来也只有李凡觉醒了精神力。

蓝心颜等几个徒弟,尽管武道修为比之李凡可能要强上少许,但精神力不觉醒,自己能够交给他们的东西终究只能够是武道方面的居多。

李凡精神力觉醒的话,自己的精神力修炼之法——云海无痕,也就算是有了传人了。

精神力共振让李凡真实地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存在,隔着自己师傅云同笑有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但李凡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方圆五十米范围的情况,尽管还达不到能够感知风吹过的痕迹,空气流动的印记,但已经跟肉眼所见相差无几,而且很明显的是范围的涵盖完全不同。

如果是现在在进入到游戏里面操纵飞镖,李凡相信,他一定会做得比之前好很多。

李凡也许也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因为在游戏里面有了一定的精神力运用的原因,他精神力觉醒与否,还是一个问题,至少是一个时间问题。

当李凡的精神力慢慢地靠近师傅云同笑的精神力,并试图用他那精神力去“看”清楚的时候,下一刻,李凡醒转过来了。

蚍蜉撼树的感觉,不被反震醒了,才是怪事!

如果这时候,云同笑要伤李凡,恐怕也就不是将李凡震醒那么简单了。

“师傅。”一袭黑衣的李凡平凡的脸上有着憨厚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或许只有在两个人的面前显露过,一个就是眼前的云同笑,另一个就是陈艾了。

“感觉如何?”云同笑在李凡醒转过来那一刻就转过了身,语气温和的说道。

“很奇妙,以前师傅叫我们多思考想来也是在锻炼我们的精神力。”在云同笑的面前,李凡倒没有蓝心颜那样的拘谨,可以说在李凡的心目中,云同笑是那种亦师亦父的角色。

“不错,尽管那种锻炼方法,或者说修炼之法很基础,简单,但却能够在无形中起到作用,勤思,不仅能够保持头脑的清新,也能够起到修炼精神力。”云同笑点了点头。

“只是弟子有些不明白,师傅的精神力为什么会跟着风动。”李凡的眉头皱了皱,上下跳动间,显得很是不解。

“呵呵,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华夏的一句话——道法自然!”云同笑笑笑说道。

“道法自然?”李凡听着师傅云同笑说到华夏的时候就留心了,此时也是很自然地想起了,这正是华夏经典《道德经》中的一句话。

“不错。实际上,无论是你修炼武道还是精神力,或者说武道中的任何一种,其实都属于道,‘道法自然’,道就是自然,不正不斜,不偏不倚,不增不减……”云同笑说完却又摇了摇头,“师傅也是参透有限,说来容易,做起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领悟不得道的精髓。”

的确,就云同笑说的这些,李凡听懂的也是有限得很,更不要说领悟了。

“华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她的文化成为主流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自己多去参悟吧。”云同笑似回忆,又似憧憬般地说道。

“弟子明白。”李凡点了点头。这是师傅第一次跟自己提到华夏的东西,加之脑海中那奇怪玩意,李凡自然而然地越发觉得华夏的不一般。

“嗯。”云同笑点了点头,“你刚刚的感觉没有错,精神力跟武道一样要研习的很多,世间万物都在进行着变化,师傅的精神力随风而动,不过就是顺应了这变化而已,变,是绝对的,也是永恒的。”

李凡一边听着,一边思索。

“变,才是唯一不变的定律!”云同笑说道。

无形的精神力慢慢地释放出来了,一种浩瀚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呈现出来,但李凡却只能够感觉到这气势,要去探察云同笑的精神力却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似乎那精神力犹如铜墙铁壁,水泼不进。

“是不是觉得无从下手?”

“嗯。”

“你要记得,有时候顺应,比反抗要容易得多。”云同笑似乎若有所指,“你试着用你自己的精神力慢慢地顺着我的精神力释放。”

“我现在可以释放精神力?”李凡问道。

“可以,只要精神力觉醒了,就能够释放出来。”云同笑解释道,“至于精神力觉醒却是要些契机,你能够察觉到精神力的存在,说明你的精神力已经觉醒。”

李凡慢慢地运用着脑海中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因为其刚刚觉醒的缘故,自然不可能很实质,要达到云同笑的地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只要能够感觉到存在,那么自然也就不难。

慢慢地靠近师傅云同笑的精神力,释放之后,选择的不是抗拒,而是不抵御,就如同小溪之中的水流,汇入到了汪洋大海之内,尽管没有波涛汹涌的场面,甚至连点水花都无法呈现出来,但毫无疑问的是,小溪里面的水到了海洋里面就能够随着海洋里面的水一起运动,随波逐流……

“有时候,规律的打破,是先从适应开始的。”云同笑淡淡笑道,“只是要付出的努力可能是其他人的千倍、万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凡又哪里不会明白师傅云同笑的意思,众所周知,无论是事物的发展,还是终结,必然都有它的规律所在,而你想要打破这种几乎固定的演变顺序,首先你要做的就是要了解它,不了解它,你凭什么来打破它?而这就好像是一个颠覆者,是“破坏”规则的行为,又岂是简单之事,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也是理所当然。

……

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李凡,云同笑两人静静地站立着,看着落星崖下的景色,入眼的是一片苍翠,原本这里环境就不错,而且这里有雾气的情况也很少,崖下的建筑也是清晰可见。

“凡儿,为师叫你回来,是有一个事情需要你自己做决策。”云同笑脸上的笑容收敛,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很不一般。

李凡看到师傅如此神情,相处这么多年,哪里又会不明白呢。

挺拔的身体一震,说道:“师傅请说。”

“为师不知道你和陈艾是怎么回事,不过为师知道你的品性,你那样做必然有你的道理。”云同笑的第一句话倒也不让李凡吃惊,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师傅都知道,何况师傅没有害自己的意思,李凡甚至会叫浩子时不时地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给他。

“谢谢师傅。”李凡笑了笑。

“为师给你安排的任务是让你接近一个女子。”云同笑欲言又止。

“目的是……”李凡直接问道。

“据说,她的背后站立着整个人类社会的敌对势力。你要做的就是通过她,打探清楚。”云同笑缓缓说道,李凡回答问题的方式方法的确不一样,他首先回答的不是最终选择的答案,而是问题背后隐藏着的问题。

“她呢?”

“她或许不知情,或许知情。”

“好,我答应,她是谁?”李凡问道。

云同笑的嘴里缓缓突出四个字:“司徒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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