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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远周末在家,她问爸爸:“爸,梓阳哥是不是很久没来咱家了?”沈远现在不怎么主动去找顾梓阳。一来不方便,那毕竟是上班的地方。二来,她上学时间也紧,有点闲暇还要各种社会实践以及跟同学之间的事情等等。沈爸想了想:“是有段时间了,可能工作忙吧。”

沈远起身就要给顾梓阳打电话让他来家吃饭,沈爸想拦着还是没拦住。那边的顾梓阳声音有些为难,先是加班然后又是有同事聚会什么的理由很多,但也许顾梓阳天生就不是编谎话的人,沈远把那些个理由一个个打发了,约好今晚顾梓阳到沈家吃饭。

顾梓阳像往常一样下午就来了。沈远笑道:“哟,您不加班啦?”顾梓阳被说的满脸通红,沈爸连忙打圆场让顾梓阳吃水果,顾梓阳很客气很礼貌地跟沈爸说着话,但沈爸明显感受到那种客气和礼貌中满含着生分。

沈爸心里也疑惑不知道顾梓阳为什么要说谎,来沈家本来对顾梓阳来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怎么现在居然到了找理由搪塞的地步?难道顾梓阳有了新欢?想到这里,沈爸脸色不太好看了。傍晚的时候,沈妈才从医院回来,医生就是这样,作息要随着病人的。沈爸把沈妈叫进卧室跟她说了顾梓阳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疑虑,沈妈听完也不高兴了。自己女儿出国两年,现在都快回来了,他顾梓阳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断就断了啊,要是沈瑶学成归来发现顾梓阳另结新欢心里该有多难受,想到这,她要去问问顾梓阳但被沈爸拦住了:“你怎么问,说是跟咱们亲,但毕竟不是咱的儿子,现在很可能也不是女婿,以后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你还能质问不成?”沈妈坐下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直接开口了大家都会尴尬只得叹气出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餐桌上,沈爸装作漫不经心地对顾梓阳说:“梓阳啊,瑶瑶也快回来了,你们俩的事情也该定下了,你家人有没有什么想法啊?”顾梓阳想到了今晚会说这个但没想到沈爸这么直接,脸上很不自然:“嗯,这个,嗯,要不等沈瑶回来再说吧!”沈爸接着说:“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呢?是想早点结婚还是先忙事业。”顾梓阳说:“结婚我们还没想过,应该是先忙事业吧。”沈爸看出顾梓阳一直在逃避,又说:“其实你们俩说小也不小了,我并不想过多干预你们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早点把婚事定下来。”顾梓阳听完这话只顾埋头扒了几口白饭,也不回答,他也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会,顾梓阳才抬头说:“叔叔阿姨,我现在工作越来越忙,以后可能没有时间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也不要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妈坐不住了,转脸向顾梓阳问到:“你是不是跟瑶瑶出什么事情了?”顾梓阳眼神躲闪着否定,沈妈不依不挠:“你是不是不要瑶瑶了?是不是你现在升职了出息了看上你的人多了你就不想跟瑶瑶在一起了?梓阳,你这样对得起瑶瑶吗,她一个人在外地孤苦伶仃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沈爸看沈妈很激动,便在旁边劝她冷静些。沈远也问顾梓阳:“梓阳哥,是真的吗?你是不是以后都不再来我们家了?”顾梓阳怔怔地看着菜出了神:“不是我不要她,是她不要我了。”沈家三口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不再说话,顾梓阳草草地吃了几口就说饱了,起身告辞。

沈爸给沈瑶打了国际长途,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很生气。他质问沈瑶为什么这样做,沈瑶回了一句人各有志便不再说话。沈爸挂了电话跟沈妈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两个人对顾梓阳还是很满意的,但再满意要跟顾梓阳一起生活的是沈瑶而不是他们,沈瑶执意要分手,他们说什么也是白搭,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想开口了。

沈远在旁边听的却很开心,也就在今晚,她告诉爸妈她喜欢顾梓阳。其实这个沈爸沈妈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有说破,现在小女儿自己说出来,这个问题又陷入了另一种僵局。沈妈反对:“不行,要是你跟梓阳真的成了,以后瑶瑶回来一家人怎么相处?”沈爸也劝女儿:“好男孩多的是,你还那么小,你懂什么爱情?”沈远不服气:“姐姐跟梓阳哥不也是上大学谈的吗?再说,你们对梓阳哥不是很满意吗?以前有姐姐我一直暗恋的,反正现在他们分手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沈妈也不让步:“我是不会同意的,不要说我就是你姐姐也不会同意,以后一家人会因为你们的关系变得很被动。”沈远也没有让步的意思:“我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不会放弃的。”沈爸语重心长地说:“小远,我们家一直都很民主,从小,我们就很尊重你和你姐姐做的决定,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合适,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喜欢梓阳没错,但是梓阳喜欢的是你姐姐,不管他们最后是不是在一起,毕竟他们相爱过对吗?再说,你还那么小,当年你姐姐不也是情比金坚吗,现在还不是走到这一步。”沈远反驳:“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以后一毕业就结婚,我不出国也不去外地,不异地恋我们不会分手的。”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沈爸沈妈无言以对,毕竟去年他们就知道沈远的心思也知道沈远今天不是一时冲动。沈爸像踢皮球一样说:“你问问你姐姐吧。”然后跟沈妈进了房间。

沈远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她问姐姐“你真的跟梓阳哥分手了吗?”沈瑶以为又来了个质问的有些不耐烦“是的,怎么了?为什么我分手你们那么多人有意见呢?我现在想说我一个人在国外过的不好,我想找个人陪有什么错?”沈远发过去一行字“姐,我没有怪你,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还会不会很好呢?”沈瑶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不会”沈远有些喜悦接着输入“那我可以爱他吗?”沈瑶没想到沈远会问这样的问题半天没有回复。沈远又问“姐,你在吗?如果你们分手了,我可不可以跟梓阳哥在一起,我是真心爱他的,以前因为你我一直没有说,现在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此时的沈瑶思绪万千,平心而论,顾梓阳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要做自己的妹夫一时间还是有点无法接受,毕竟跟自己有过那么一段。这时,沈远又打过来一行字“姐,你不能那么自私吧,人家梓阳哥也不能为你单身一辈子啊。再说,你们俩分手梓阳哥又没犯什么错,你不也老说他人好吗?难道我找一个好人你也要反对吗?”沈瑶突然也就坦然了,妹妹说的是对的,顾梓阳的确很好,她也希望妹妹幸福那么既然这样,妹妹怎么就不能跟顾梓阳在一起呢?沈瑶说“我祝福你们。”沈远很开心地下线,告诉了父母这一消息,沈爸沈妈也不再说什么。

沈远开始频繁地找顾梓阳,总是打着安慰的名义。顾梓阳本身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渐渐地也开心了不少。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春天的阳光可真好,沈远约顾梓阳一起去放风筝。顾梓阳很会放风筝,他们的风筝是最高的,沈远很开心,在草地上又跑又跳的。也许太自负或者是不小心风筝还是掉下来了挂在一棵树上,线也有些缠住了,两人用树枝理了半天毫无头绪。树不是很高,但放风筝的是一片草地根本没有可以垫在脚下的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顾梓阳抱着沈远就能够着,事实他们也这样做了,好不容易拿下了风筝两人瘫坐在地,沈远不胖但是举过头顶那么久顾梓阳还是累的直喘气。这时候,沈远突然对顾梓阳说:“梓阳哥,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顾梓阳愣住了:“你?做我女朋友?”沈远很认真地说:“嗯!”顾梓阳摸了摸她的头说:“别逗了,你才多大?”沈远急了:“我是认真的,从去年我出车祸你照顾我开始我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是姐夫,现在你们分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顾梓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小远,别闹了,你在我心里一直跟我的亲妹妹一样。”沈远撇过头:“谁要做你的妹妹,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顾梓阳不知道说什么,闭上眼睛躺下,他在想:小远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自己也很喜欢她,但是那不是爱,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可爱的女孩。沈远摇着他的胳膊说:“梓阳哥,你就同意了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顾梓阳有些想笑,一辈子?当年沈瑶也说一辈子,只是没想到沈瑶说的一辈子那么快就结束了。顾梓阳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小远,我们这样你家人也不会同意的,对吧,乖,别闹了。”“他们都同意,我爸我妈我姐都同意,你放心了吧?”这下,顾梓阳没话说了,因为在他的思维里,沈家人一定不会同意才对。沈远继续追问:“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顾梓阳有些乱但还是正色地对沈远说:“小远,我现在刚刚失恋,现在不想谈恋爱,你现在还在上学,应该多花些心思在学业上是不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沈远看他很坚决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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