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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里追逐光的不只是飞蛾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的一丝亮光将我唤醒。没有噩梦,也没有再次困守于黑暗的空间。

睁开双眼,起身,坐在床边,摇了摇头,刚睡醒的迷糊被甩地干干净净。咦?我可以动了。意识到这点的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那个小小的空间,用只比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的好一点的步伐围绕着这房间移动。

过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走路方式。回想起老人的话,我走向了那扇门,一扇金属框架的玻璃门,可以看的见一条纯白色的道路通向外侧。

框架右侧的数字键应该就是门的锁了,输入老人所告知的密码,门的玻璃瞬间化为点点星光,越变越小,逐渐消散,然后消失。整个过程只有两秒不到,这奇妙的景象让我大为惊讶。但我还是放下了好奇的想法离开那扇门。

脚下踩着纯白的道面,这条路虽然只有一种颜色,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同,很梦幻很安逸。走到尽头又是一扇门,它和之前的那扇门不相同,是纯粹的金属构造的,可我没有急着输入密码打开门。静静地观察了一下,走廊不是很长,转过头可以看见之前那扇门,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出现了,可能是我“沉睡”的太久跟不上时代了吧。

门打开了,外面的灯光比较亮,使我看的异常清晰,也让我看到了一些让我难以理解的场面。

是一些跟我一样的人,但是他们有的在一边坐着、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充满褐色液体的实验机器里,甚至有的在笼子里。我的出现汇聚了他们所有人的视线。

“额,你们好……”面对这么多人,尴尬的想要打个招呼,一丝寒意闪过。

他们的视线中透露出了不同的情感,好奇、恐惧、愤怒、贪婪……但没有看到刚才能给我带来一丝寒意的眼神。

四处张望,我想要找到能离开这个地方的路。在右边,我向那里奔去。还差一点就能跑到门口时,一个身高肯定超过190的大汉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就是老爷子的最后之作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感觉不出他眼神中的想法,但是语气绝对带有敌意。

“退下,卡萨!”略带稚嫩却又威严的声音从大汉身边传出。

“哼!”大汉听到后,瞪了我一眼便退开了。

从侧面走出了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严肃而美丽的脸庞,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但却有如此威慑力。

“你刚才的行为有些失礼呢,卡萨。别再发生第二次!”女孩先是对大汉进行了指责,然后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番,开口说道:“刚才他失礼了,我在这先给你道个歉,老爷子让我在这里等回复行动力后带你去见他,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虽然嘴上听她那么说,可语气丝毫没有歉意,冰冷地询问带来无形的压力让我不得不点头,虽然我也很想离开这里,但是被人用类似强迫的话语,难免让我感到不舒服。

回避着那些人的视线,我跟着少女走向门口。没有人跟上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这里的走廊通道看起来都是这样纯白的,如果不是身后的门在渐渐远离,我恐怕会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门了,少女却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少女冷淡的声音传来。

“什么?”

“他们的眼神,那种像看到仇人一样的眼神。”少女转了过身,神色依旧冷淡,却带着一些怜悯。

“额,是的。”我低下头想了想了一会儿,决定对少女进行询问,“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蕾尔娜,是老爷子的第三批改造人的首领,也是他们中能力最强大的。你可以叫我No.8,叫蕾尔娜的话也无所谓。”还不等我开口,她就开始走了起来,又一边接着对我说,“你不用介绍自己了,反正也介绍不出什么,我只要知道你是最后之作就行了。关于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只能告诉你一些,剩下的就看老爷子愿不愿意告诉你了。”

听完了少女的话,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确实介绍不出什么,就跟着她前往那位老人的所在之处。

绕过两个走廊,压抑的场面让我有些难受,我打算和她说点话缓解一下气氛:“那个,蕾尔娜小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对吧?”

没有转过身,只是点了点头,让我的话能接着说下去。

“关于改造人什么的,能告诉我一些么?改造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么?”我现在在一个敌我不分的地方,需要一个人告诉我立场。

停了下来,用碧蓝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开始向我解答疑惑:“这里除了老爷子一个人以外,都是改造人。至于改造人和普通人的区别,简单点就是身体里换了点‘零件’,这还不明白的话老爷子会向你解释,恕我无能。”

说完便转身接着前进了。

依旧冷淡的神情,言简意赅的话语,直接了当的举动。我觉得我可能惹她生气了,傻傻地站了一会儿,重新追了上去。

“抱歉,我有什么惹到你了么?如果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道歉。

“没有,是我言重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有些家伙都只听老爷子的话,你要是遇到了他们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劝你少说话,赶紧走。”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听了蕾尔娜的话,我也加快了脚步,直觉告诉我跟着她应该不会有错。

就这样又走过了一个十字通道、两个走廊,蕾尔娜再一次停了下来,轻轻地舒了口气,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可能救了你的一条命。”

“有发生什么事么?”我完全不理解蕾尔娜的行为。

“刚才的十字通道的另一个路口有人正在走过来。”

“谁?”

“一个对你身上那件东西十分嫉妒的人,他叫纳洛德,我们都叫他No.2,是这里的最早一批的改造人,也是最早反对改造你的人。”蕾尔娜突然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遇上了他,绝对吃不到好果子。说吧,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身上有什么能让他对我产生危险的东西么?感谢什么的,我没想过,要是你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完全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这样的事,还真是可怕呢。

“虽然没什么诚意,但我还是收下了你的承诺。研究所可能不太平了,你最好别进来第二次了,这是忠告,或者说是警告。”又变成了原本冷淡的样子,开始了前进。

看来麻烦的事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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