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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韩文韬意外接到了远在淮海市房东的电话,他这才想起来当时老爹出事自己走的太过匆忙,后来又一门心思的想着呆在家里务农,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这会儿人家竟然把电话给打了过来。不过他左右也是不打算再回去了,韩文韬就在电话里明着说了,房东人还不错,也没可以责难,反而问他房里的东西还要不要了?
“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我当时一门心思的,也忘了考虑,给你添麻烦了,至于多出来的东西,您就看着给处理了得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几年他还没怎么办置东西,唯一值点钱的,就是老大白兆斌临在他韩文韬辍学离校时,塞给他的那台电脑,想想现在也用不上了,也就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再跑一趟。
“我吃饱了。”扒拉了几口饭,韩文韬挂断电话就撂下了筷子,准备再次进山,韩妈在一旁气道:“你个瘪犊子,吃个饭也不消停点,着急忙慌的干啥去啊?”
“挣钱娶媳妇呗,你老人家一心想着抱孙子,我这也得抓点紧不是?”韩文韬没口子忽悠道。
韩老爹昨晚被儿子的一颗‘二甲子’给哄的过了气头儿,可韩妈却并非那么好糊弄的,但韩文韬现在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说你的,他干他的。
最终韩妈终于被儿子给气乐了,拿着扫帚疙瘩就给他抽了出去,韩文韬蹦跳着,呲牙咧嘴。韩文艺被他的那副表情给逗得‘咯咯’直笑。
韩文韬早就将今天日程安排妥当,将果树苗,种子,盆,分成一波拿,铁丝网和一些杂货再分成另外一波,他现在仗着脚力,体力。也不在乎多跑几趟,但如果逞强,不小心掉下或是将东西掉下山涧,可就真是要了命了。
两趟跑完,他到了山坳,又在早先那亩灵田对面开了一片灵地,这片地他打算载种果树,因此,把这片地开的比灵田稍微大了些,多用了两道【化田符】,而至此,韩文韬手中的【化田符】也算是彻底告罄了,当然,他也不打算再绘制了,虽然他不会嫌灵田多,可是山坳中的地方就这么大,再加上他一个人也怕忙活不过来那么多,因此这田的事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接下来,韩文韬将野山参从储物空间取出,又埋与昨天之处,然后又开始栏起了铁丝网,里三层,外三层,最后连顶上都给封了个严实他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连门都没留,他短时间,没有处理掉这些宝贝的打算,再说了,这东西没有最贵,只有更贵,永远都不用担心它会贬值。
现在这片小山坳中的格局已经初步被韩文韬定下来了,山涧瀑布下方的水潭,以及那周围半亩多地的乌拉草,他暂时也还没有动的打算,之外便是两亩多灵田,灵地。几乎占了小山坳的一半位置,剩下的空间还有一亩多地的样子,韩文韬暂时还没想好弄成啥样,因此也只能先闲置着。
灵田怎么种他早已经规划好了,简简单单的给分成三个区域,两块种菜,一块种粮。至于种法则相对简单,种子埋在地下,一张【施雨符】打出,他又继续跑去栽种果树。
桃树,梨树,苹果,银杏被韩文韬做了简单的区分,然后就分成四排栽倒了一起。比较可惜的是,昨天在县城那会他脑子就没转过弯来,灵田,灵地既然不受时令所限,那多半就是说种些南方的水果也能生长的。
不过懊悔也是无用,韩文韬打算下次出去说什么也要在网上订购一单,但现在,也只能就这么先将就着。
时间就在忙碌中悄然溜走,两块地刚收拾利索,夕阳已经落了下来,这还是在韩文韬体力远超常人的情况下。“明天再收拾山洞吧。”他很明智的作出了这个决定。
临走时拔了一些乌拉草,毕竟韩文韬也并非什么都懂,最起码在这方面他就不是行家,可韩妈却对收拾这些很有一套,小时候,韩文韬记忆最深的就是老妈现在家里成天不是替别人钩毛衣,就是编草帘子卖钱。
一人多高的一捆乌拉草挺有分量,毕竟这些可不是干草,换成别人还真就背不了,更何况山路难走,还要翻过‘老牛背’。就连韩文韬一路都忐忐忑忑的,好在这一路下来相安无事,不过等到他回到村里可就有事了,背了一大捆草的韩文韬本就十分惹眼,待被人分辨出是乌拉草之后,这下可是彻底乱了套。
“呀,这不是二小子吗?上山搂草去了,咦,还是乌拉草啊,好东西,这眼瞅着就快上冬了,大爷和你讨点,回去编双草鞋,你看成不?”
眼下这才刚八月份好不好?什么叫眼瞅着上冬了?韩文韬擦了一把汗,笑道:“李大爷你老就别客气了,拿多少你随便,可也得等我喘口气儿不是?”
“好好好,那你先赶紧放下吧,老婆子,快,快给二小子整一瓢水出来。”李大爷倒是一副热心肠,可这一嗓子喊出去就坏了,不仅把屋里的老伴给喊出来了,连带着屋里串门的邻里乡亲也一起给喊出来了。
这大山沟子里的乡里乡亲,哪还有不识‘此宝’之人?东一句,西一句的不到片刻,瓜分行动就开始了,正所谓见者有份,韩文韬被彻底挤出了乌拉草周边三米范围开外,等一瓢水喝完的功夫,那捆一人多高的乌拉草堆已经下去一半。
韩文韬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正所谓狼多肉少,再耽搁哪怕片刻,今天怕是什么也落不下。他将水瓢一摔,赶忙分开人群:“哎,哎……我说各位叔叔,婶婶们,大家手下留情啊——”
他这一嗓子喊出去,果然起到了效果,但就是不咋明显,王婶子问他这是在哪里搂的,郝老头问他还有多少,韩文韬顿时一阵头大。
也确实,这几年,乌拉草变的罕见了,记得小时候,村里都拿这玩应儿引火用,当时还不觉得咋心疼,现在想来,那会真的是十分败家啊。
韩文韬这时却还哪里敢说有啊?估计这话要是说出来,保证到时候连一根草芥都不会给他留下了,好说歹说他才终于脱出人群,背上剩下的半捆乌拉草,被狼撵了似得撒丫子就往家中跑去。
“二子啊,你这是咋了,呼哧带喘的,咦,乌拉草……哎,哎,你回来,别跑啊。”
又来?韩文韬连头都不敢回。此刻不跑更待何时?心下也不免暗叹,这村里人就是实在啊,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得,今天哥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打死他,他也不会这么干了。
小院中,韩妈端个菜盆子正在喂猪呢,见儿子‘呼哧’‘呼哧’的背着一大捆草跑进来,还‘咣’的一声关上院门,吓的手一抖,差点没将手里的菜盆子给扣了。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闯啥祸了?”得,感情在韩妈眼里,儿子就是个闯祸精。
“哪……哪能呢?哪能哪?”灌下一瓢水,韩文韬这才将气给喘匀了些,刚才这一番玩命奔逃,简直就比背着这些草下山还要累。
韩老爹手虽然废了,但手艺还在,借着闺女的一双巧手,已经将那只‘二甲子’培在了花盆中,这会见儿子跑回来,刚想着回头炫耀两句,却叫儿子背的半捆子乌拉草给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到家了,韩文韬也就放心了,在村里就是这样,外面的东西和在院子里的东西区分还是明显的,这东西到家,再来拿,这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村中乡里乡亲的串门唠嗑,家里连门都不用关,这些年了也没发现谁家丢过东西,不像在外面,防盗锁都能给你撬开,偷你没商量。
韩文韬松了口气。道:“妈,这两天你就受累一下吧,帮儿子编几张草帘子。”
“这……这是乌拉草啊?你在哪搂的,这玩应儿村里可是有几年没寻见了。”韩妈的眼力也是半点不差,不过韩文韬带回来的这些草看似挺多,其实晒干了却也没有多少,草帘子确实也编不了几张。
可韩文韬却自有打算,一是,乌拉草还有好多,二是,他编草帘子也不是为了卖钱,完全是自己用,到时候铺在山洞中,防潮又保暖,等把‘水帘洞’给收拾出来,他也不打算上下山来回跑了。山坳中灵气浓郁,对他修炼大有好处,另外,他也怕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拾掇的地方,最后却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毕竟谁的鼻子底下都有一张嘴,咋讲咋有理,你说地是你的就是你的?可也没啥凭证不是?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韩文韬有这些顾虑实属正常,晚饭照常吃过,按照韩文韬接下来的打算,本来是打算在明天带妹子上山,帮着收拾收拾‘水帘洞’啥的,顺带着也算游玩了,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这事还没说呢,那面韩文艺的手机就已经响了起来。
是燕京大学一挺著名的教授,说是趁着假期成立了个课题小组,问她有没有兴趣回来参加云云,韩文艺当然有兴趣了。这样机会对学生们来说可是不多。想都没想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韩文韬狐疑道:“课题组?你行吗?”
“怎么?瞧不起你妹子不是?人家可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韩文艺显得十分兴奋。
“你可拉倒吧,还风云人物呢。”韩文韬就喜欢给妹子泼冷水,不一会又道:“那教授今年多大了?我估计这小子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韩文艺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气的满脸羞红,嗔道:“哎呀哥……你瞎说什么呢?何教授都快六十了。”
“啥?都快六十了?那就更不行了,我可跟你说啊妹子,你可要想开点啊……”
“你出去,给我出去,人家再也不和你说话了。”韩文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妹子给推出房间。
‘砰!’的一声摔上房门,只剩韩文韬一个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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