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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唱(2)

"你喜欢王正阳吧。"

"你,知道?"

"看都看得出来,只有那个木头不知道。"许伊沁笑了一下。

"我想多接近一下他,可他貌似很讨厌我。"文艺委员低着头委屈地说。

"他没对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说话,他是绝不会对我说话的。"

"貌似他对其他女生也都差不多的。"

"没有,他跟你说过好多次话的,我看到了。"文艺委员红着眼睛对伊沁说。

许伊沁连忙撇清:"那是他问我拿作业啦,都没说其他什么的。"

"我还以为他也喜欢你的。我看我还是努力学习,这样我也可以借给他作业了。"

"放心啦,全班都知道我和沈辰枫的事,谁会和他争啊?"许伊沁为了安慰一个女孩竟然破天荒地直面自己和沈辰枫的感情,这一点就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伊沁,你是真的喜欢沈辰枫吗?"

"说不上来,可能是被打打闹闹的弄习惯了吧,其实他打篮球真挺帅的,刚好我也喜欢篮球。"

"是啊,男生打篮球真的很帅,王正阳也是。"

"他也打得很好吗?"

"你是被沈辰枫迷魂了眼还是读书读傻了,他可是校队首发啊。"文艺委员兴奋地说。

"他比沈辰枫厉害吗,都进校队了?"许伊沁有些不太相信,她一直以为沈辰枫的球技在校内是无人能及的,即使那些初三的学长也敌不过。

"听说沈辰枫是因为进校队要训练,他不喜欢被人管着还是怎么的,所以拒绝了校队的邀请。想来他好牛啊,还拒绝,换做我,倒贴都一定要进去的。"

"晕死,这人能不能有件事是做对的啊!"许伊沁愤愤说。

许伊沁不知道,王正阳进校队,是希望她能看到自己强势的一面,可到头来,这个女生却连自己进了校队都不知道。王正阳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想让自己浑身的汗水在教室门口先被吹吹干,不想让人觉得他是跑着过来的。

"你干嘛呢?"

王正阳一惊,回头一看是沈辰枫。

"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我也要唱的好不。"

"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的。"

两人没怎么多说,沈辰枫走上前,敲了敲教室门。

"来了来了,伊沁,他们来了。"

"我去开门,你快把眼泪擦干。"许伊沁站起来,等文艺委员整理好,才去开门。

"我去,你们干嘛啊,催死催活的,还关门。"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我叫了,他们来不来我怎么知道。"

"我不是说少一个,就……"

"傻瓜,你以为我神仙啊,一个电话,就能来了。"沈辰枫用手指顶了顶许伊沁的脑门。

许伊沁甩甩头,"我不管,你给我都去叫到。"

"你们不要吵了,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王正阳看着两个人斗嘴,不耐烦地说。

"哦,谢谢。"许伊沁道谢说。

"喂,你对别人态度这么好,对我怎么就跟骂街大妈一样啊。"

"哪里骂街大妈了,你看不惯找个哑巴好了。"

"好了,小两口吵什么啊,真不知道你们这都在吵什么!"文艺委员拉开瞪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试图让他们停战。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人员总算到期了,伴随着唯美的舞姿,开始了第一次完整的练习。许伊沁的脚步轻盈,纤长的身姿,加上柔美的动作,偶尔的回眸更是惹得王正阳心跳不已。直接导致他整首歌下来跑调了好几句,好在都是合唱的时候,没被发现。他努力克制自己紧促的心跳,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还是被人发现了他紧握的双拳。沈辰枫同样沉浸在这个女孩的舞蹈中,只是不经意听到了王正阳不和谐的歌声,转头看到了王正阳的拳头紧握,两眼出神。

王正阳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有这样的感觉,他第一次看到许伊沁是刚报道的时候,她被妈妈领着走进教室,坐在了王正阳的前面。他们的教室在走廊尽头,由于只有一半的教室见光,另一半旁边是墙壁,所以这个教室在夏天雷雨过后总有一股潮湿的气息。报道的前一天正好下了一场大雷雨,可许伊沁一出现,这股气息就被打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淡淡的肥皂香。这个扎着马尾的女生,长着十分漂亮,用恬静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只是自始至终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后面那个望着自己出神的男生。班主任随后按高矮重新排了座位,他们也就此被"分居"两边。

王正阳看着许伊沁和沈辰枫越走越近,,看着他们成为被公认为的一对,看着他们的各种打闹。她不明白,为什么许伊沁会喜欢这个流氓。要论篮球,自己不比他差,打架只是自己从未露出真本事,成绩自然更不必说,虽然比不上许伊沁,但是和沈辰枫比起来绝对绰绰有余,如果真的有不如那就是自己的小麦肤色了。听说牛奶能让人变白,从不喝牛奶的王正阳,开始早晚两杯奶的生活。他母亲因担心他把肚子喝坏,把牛奶冲淡,却被王正阳撞破,为此母子还大吵了一架。可没等自己皮肤变白,他的初恋梦就已破灭。

“喂,你发什么呆啊!”沈辰枫推了推站在原地的王正阳。

谁知他如梦初醒般地回了一句“结束了吗?”

“其他人都分散开各自休息去了。你傻了吗?还站在这里!”

“你才傻了。”王正阳绕过沈辰枫走出了教室。

“他怎么了?”许伊沁走过来给沈辰枫倒了杯水,疑惑地问。

“不知道,傻了吧。”沈辰枫笑笑,低下身子,用嘴巴洗着杯子里的水。

“你就知道说别人傻,你现在的这种行为难道不傻吗?”许伊沁吐了一下舌头,举起杯子,“喂”他喝水。

“诶,你舞跳不错啊。”沈辰枫喝完水,看着许伊沁说。

“那当然,学了六年,你以为白学的啊。”

“你哪学啊?学校?”

“我在一小的时候,周三周六都有兴趣课,我选学的舞蹈。”

“你一小的?我也是哇,你几班的?”沈辰枫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

“1班,你几班?”许伊沁被沈辰枫吓了一跳,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3班的,话说你们一班都是帮书呆子,男的都跟傻子一样的。”

“喂,我们班帅哥很多的好不好,懒得理你。”

排练了几遍,总算是有点像样了。结束后,沈辰枫拉着许伊沁的袖子,硬是要从小门走。一路上两人说着一小的各种趣事,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你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许伊沁跳了一下午,脚有点累。

“陪我走走不行啊?”沈辰枫以为许伊沁不喜欢和自己散步,抱怨说。

“天快暗了啦,而且这么冷的天干嘛要走学校后面的这条小路,冻死了啦。”

“你废话怎么……”沈辰枫一转头,嘴唇撞上冰凉的肌肤。

许伊沁只觉额头一阵发烫,沈辰枫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许伊沁的双脚仿佛被绑住了一般,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时间在这刻停止了,小路上吹着阵阵寒风,可是许伊沁的额头如火烧一般,这温度不仅传到了她的两颊,也传进了她的心窝。

“那个我,我转头,不知道你跟在后面的……那个,我……”

“这个就算你欠我的。”这一次许伊沁害羞,也没有没有跑开,而是勾起沈辰枫的小手指,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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