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疗伤?林墨觉得文轻雪承受不住压力又开始幻想了,不过看到文轻雪焦急而又自信的表情,林墨洒脱的一笑,也就是多流点血的事,反正死不了,随即撤开紧捂伤口的手。没了手的按压,血液迅速涌出,文轻雪连忙伸手在破开的衣袖上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两寸有余的伤口,血液正从那条伤口中汩汩冒出,林墨虽然脸色煞白,但不妨碍他好奇的看那伤口一眼。
文轻雪左手托着林墨的胳膊,右手放在那条伤口上,不管赤红的血液染红她洁白如玉的小手。突然林墨感觉伤口有些发热,麻麻的痒痒的,他看到血液不在像刚才那样从文轻雪指缝中汹涌溢出,开始有了减缓的趋势,他盯着文轻雪的手有些惊奇,难道是真的灵力疗伤吗?
不过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连忙阻止文轻雪:“小雪,先停下来!”文轻雪额头有些冒汗,听到林墨说话,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有些紧张,“怎么了?”林墨刚才想起来如果自己伤口好了,待会执法队来调查,自己明明被刺了一下,流了那么多血,却没有伤口,那不就活见鬼了么?虽然文轻雪的特异功能也足够惊骇世俗的了。
林墨感觉血不那么流了,看了看伤口还在,就撕了身上一块布,让文轻雪帮他缠上。环视四周,看到人群还在,并不断有增多的趋势,有些好笑,看热闹果然是人的天性,大热的天,即使晒着也不愿走,不禁大为佩服。
收敛心思,感受一下伤口的疼痛,那种一阵阵冲击林墨意识的颤抖,让他奇怪,这是痛么?随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神经……林墨的胡思乱想很快被打断了,人群中有人高呼“执法队来了!”
一个五人小队从人群努力闪开的小道中走了过来,一身蓝色的特制服,左胸绣有一道黑色闪电,是执法机构特定的标志,有“惩戒罪恶,极速执法”的说法。为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国字脸,带着坚毅与严肃,眼神明亮摄人。其余四人较为年轻,身上缺乏青年男子那种铁血与果敢的气质。队伍分出两人向四周人群调查,两人走到大汉身边检查伤势,青年男子也就是那名队长独自来到林墨身前,“我是执法队队长余亮,得到消息赶来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顿了顿又看着林墨的胳膊说道:“胳膊不要紧吧?”林墨在文轻雪的搀扶下站起身,听到余亮这么说,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血已经算是止住了。
“余队长,那名罪犯晕了过去,右侧脖颈有淤青切痕,骨骼好像有些错位,据调查是罪犯在那边的玉器店抢劫一位女士的包,碰见这两人阻挡,意欲刺杀这个小女孩,被这名少年挡下,匕首刺进他的胳膊,然后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莫明其妙飞了出去。”一名队员取证后向余亮汇报,将事情说得八九不离十。
余亮难得露出一点笑意,虽然有些勉强,但至少表明他没有恶意,“看来你们还挺热血的,只是下次别这样了,做好事是好,可别把命给搭进去了!”林墨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对他有了些好感,苦笑的说道:“这纯属意外,我们本来也是要躲开的,只是反应慢了些,就被刺到了。”林墨把责任分摊到自己身上,不想文轻雪太过自责。
余亮赞赏的看了林墨一眼,对着他说道:“先去医馆包扎一下,待会去所里录一下口供就行了。”随后四人抬着大汉,林墨在文轻雪的搀扶下,跟着提着包裹的余亮向医馆行去。
林墨的伤口不深,这让包括执法队在内的众人惊讶了一下,医师想帮林墨缝合伤口,林墨坚持不用,也只好作罢,只有余亮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墨一眼。大汉伤的很重,差点断了气,脊椎骨错位,好了后怕也是瘫痪,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林墨也只能感叹,虽然出自他手,但没有多大压力,即使是死了也是天不留他,命就如此。
不得不说林墨的淡然还是让众人深感佩服,林墨也对大汉的伤势也做了解释,归结为潜能爆发,身不由己。
等到做完口供也到了也到了晌午,天上明亮刺眼的太阳尽情的发挥光热,晒得林墨有些冒汗。平常他心如止水自然是相当抗热的,现在身体太虚弱有些无法抵挡,想找个地方吃个饭再走,只是满身是血的样子怕是没人敢留他的。
搭了一辆车,在司机师傅的有些疑虑的目光中坦然的上了车。文轻雪提着盛放她衣服的包裹,一手搀扶着林墨,四处环视了一下,发现人不多,还有座,就挑了个靠后的。林墨坐在外边,稍稍倚在靠背上,转过头看着里面的文轻雪,语气有些无力:“待会回到家,不要和我娘说是被刺的,就说不小心被挂了一下。”文轻雪神情有些悲伤,还有些自责,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完就低着头,也不说话。
林墨知道她还无法接受,伸出左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握了握,神情平静温和,“还想不开吗?待会回家帮我治好不就行了?”文轻雪抬起头,满眼泪花,“要不是我发呆你也不会受伤,你都是为了我……”说着眼泪就流下来,林墨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泪,无所谓的笑了笑:“这都是命,定好的,我只是受点小伤,那个坏蛋不是更惨么?已经发生了的事就别在想了,哭不回来。”林墨停顿了一下,眼里充满笑意的凝望着文轻雪道:“如果你还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吧,我很乐意的……”说完就哈哈笑了两声,文轻雪破涕为笑,脸有些羞红,不过却是双目凝视,很认真的说道:“我非你不嫁!”林墨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笑着,对于这个感性的小女孩他真心不愿伤害她的。
回到家,林母果然非常担心,脸色煞白,走路有些摇晃,还需要文轻雪扶着,右臂破了个大洞,露出一点白布,还能看见没有干涸的血迹。“小墨,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林墨还没开口,文轻雪眼圈就红了,“都是我不好,我才来一天,小墨哥哥就因为我受伤了,是我把灾难带来了,我……我明天就走……”文轻雪呜呜的哭起来,林母连忙将文轻雪揽在怀里安慰道:“傻孩子,说啥话呢?是小墨命不好,该有此劫,怨不得你。”
林墨这时也赶忙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挂破点皮,这人也太缺德了,没事往路上扔西瓜皮干什么?”林墨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林母担心的说道:“怎么流这么多血,伤的重不重?”林墨无所谓的笑笑:“伤得不重,倒是吓的不轻,我想先洗洗,粘乎乎的有点难受。”看到林墨还能笑,林母放心了不少,于是对文轻雪说道:“我去烧水,小雪你帮忙照顾下小墨。”文轻雪抽了下鼻子,缓过气来,乖巧的说道:“伯母你放心吧,我自然会照顾好他的。”说完还温柔的看了林墨一眼,让他老脸有些发热,看来小孩子做什么事都凭感情用事,也不知道避嫌。
文轻雪陪着林墨坐着,水不大会就用小盆端了上来,只是洗洗胳膊,也够用了,文轻雪想帮忙洗,林母笑着拒绝了。
时间过的很快,就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了,林墨心里空荡荡的虚弱睡了一下午,文轻雪陪着也趴在床上睡着了。林父对林墨的受伤也没说什么,或许所有的担心都被不善于表达的父亲埋在心里吧。林母想让文轻雪和她一起睡,也让林墨睡床上,不过文轻雪却是很害羞的说她昨夜就是和林墨一起睡的,林母担忧的同时也很高兴,觉得这文轻雪还真是懂事,文轻雪也很坚持的要和林墨一起睡,并且说明这只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对于儿子比较放心的林母也就允许了文轻雪和林墨一起睡的决定,当然她是不知道他们睡一个被窝的。
关上门,文轻雪迫切的说道:“哥哥,快开始吧,把衣服脱掉,我给你疗伤。”说着帮忙脱掉林墨的上衣,又解开纱布,伤口有些泛白,天气热有些捂,文轻雪将右手轻轻覆盖在伤口上,然后催动灵力,林墨刚开始感觉有些疼,然后感觉伤口有些热,痒痒的麻麻的,和上午一样的感觉,抬眼看了看文轻雪,她正在全神贯注的帮他治疗,又好奇的将目光投到文轻雪的手上,并没有特殊的现象,就像平常的小手,皮肤很白,还很细腻,手指修长,透着晶莹,很美!林墨赞叹了一下,然后细细感觉伤口的变化,热度一点点增加,麻麻痒痒的感觉强烈了不少。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候,文轻雪满头大汗的撤开了手,林墨心疼的帮她擦了擦。然后看了下胳膊,伤口没有了,只有一条细细平滑的嫩肉应该是刚才的伤口。林墨动了动胳膊,一点不痛,按了按,好像本没有受过伤似的。真是神奇!林墨赞叹的看了文轻雪一眼,看到林墨赞赏的眼神,文轻雪不由自主的昂起头,好像在说:“看,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