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张扬这么紧张的自然就是道经了,既然尖嘴猴腮的男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他的钱财,那么想必要顺走他的道经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张扬更紧张了,干脆一闭眼一吸气直接把手探入衣内,而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自语道:“还是好人多啊。”
他确实是有点感激尖嘴猴腮的男子了,毕竟道经是他最终的手段,不能曝光的底牌,若是真的被顺走了那他也就完了,说不定会惹上杀身大祸。
所以张扬才会这么紧张,对道经的在乎程度堪比自己的性命。
同时张扬也提升了警惕意识,这民间的高手太多了,深藏不露的比比皆是,一不小心就得栽跟头,后悔都没地儿去。
冷静下来的张扬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刚才的经过,从他和尖嘴猴腮男子相遇到分开,一幕幕像是电影倒带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卡壳,定格在那可疑的一瞬瞬。
不过最后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同,除了刚开始尖嘴猴腮的男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后他们再没有肢体接触过,要说可疑的地方也就是那瞬间了。
张扬打了个激灵,暗骂自己大意了,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那时候被偷的。可以想象尖嘴猴腮男子那一拍或许是要转移注意力,然后趁着张扬惊醒的瞬间把他的钱财偷走。
“靠,五十多块也偷,那死猴子太没道德心了。”张扬继续诅咒,他已经忘记了刚才他还对口中那死猴子的感激。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张扬把快餐盒打开,放在了大黄的身前,顺带着端了一个小碗,里面装满了水,摆在快餐盒的旁边。
要是真算起来的话张扬也算是外八行的一份子,在过去那一年多的时间内他跟王老头学了不少,耳熏目染之下也知道外八行的划分,更是请教了几手王老头得意的底牌。
外八行,在古代三百六十行之外,属于另类,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
在三教九流中衍生出的几百个行业里,有盗行一行,外八行与此有一定的关系,但却独立于盗行之外。因为外八行所做之事被认为是维护天地平衡,以免有某人或者某个族氏出现超越的存在。
外八行里有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合称“五行三家”。金点为算命一行,响马为拦路抢劫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走山为骗术,领火为蛊术,采水为官妓。
这样算起来张扬和尖嘴猴腮的男子确实是属于一门,因为外八行中也有大致的划分,改成了八大门。
盗门是独立的一门,在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门,天下很多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以归类于盗门之中。
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
盗门的流派众多,各个流派所拜的祖师也各不相同,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唐代的空空儿。是他将盗门的各个分支一统,形成了外八行中最大的势力。不过到了明朝后盗门再次分家,形成了南北两个势力。
这些都是王老头告诉张扬的,不过当时的王老头说得很详细,可是张扬并没有心思去记下这些繁杂的内容,所以更多更详尽的资料他一概记不清了,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只是一些零散的介绍。
张扬躺在床上,突然翻了个身,喃喃道:“现在有钱了啊,要干嘛呢,去找个学生妹乐呵乐呵?”
话一落张扬又摇了摇头,赶紧否决道:“不行,男人有钱就变坏,我不能走我爹的后路。”
张扬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虽然不富裕但也过得开心,一家人和和气气很少争吵。不过当他读到初二那一年就变了,家里的生活条件提高了不少,而他父亲也跟暴发户似的花钱大手大脚,忘记了昔时的艰辛,终于是和张扬的母亲吵架,导致最后两人离了婚。
当时还算懂事的张扬选择跟随了母亲,而缺少顶梁柱的家庭自然是一落千丈,比不得以往,所以张扬便辍了学,外出打工。这几年来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半分钱,根本不服责任,外面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女人,完全是和张扬划清了界限,像是没有这个儿子一样。
所以张扬对父亲根本没好感,只想好好赚钱孝顺母亲,让她不用外出打工撑起这个家庭。
想到这里张扬的眼眶顿时有些发红,哽咽着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询最近的生活状况。母亲在电话的另一头总是说着自己很好,还叮嘱张扬天冷了多穿几件衣服,问他过年回不回来,若是真的太忙就待在那儿,不用管她的。
听到这里张扬更是难过了,他随口撒了个谎,说自己中了体育彩票,十多万块钱,明天就给他母亲的银行卡打去。
一直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掉电话,这时的张扬已经满脸泪痕,心情极度压抑,再次想到了胖子于东,寻思着等他出院再去揍他一顿发泄发泄。
“算了,喊王辉出来喝点酒解闷吧。”张扬是外出打工的,他家是在一个小县城,工资很低,所以当时抱着远大理想的他幻想着鱼跃成龙的一天,毅然的背负起了行李箱来到三线城市寻找机遇,却最终被生活打击得体无完肤。
和王辉约好了见面地点,张扬打着的士出门,临走前还不忘拍拍大黄的头,让它好好看家,回来后一定给它带好吃的。
这是一家三星酒楼,张扬一辈子都没来过这种高档地方,看着那闪烁着迷彩色泽的招牌顿时震惊了一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来到这种地方的很少有人搭乘的士,一般都是自己开车过来,或者有专车接送的富贵人家,而站在门口不停张望的王辉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遭到了一些贵妇小姐们的白眼,甚至更有几名保安上来询问,搞得王辉差点吓得落荒而逃。
“嘟嘟嘟”
一辆现今售价在十一万块钱左右的雪佛莱科鲁兹扬着汽笛而来,车前的灯光经过了改造,刺眼无比,对着王辉不停的按下了喇叭,像是在赶苍蝇似的催促。
王辉家庭条件不好,惹不起有钱人,自然是向着旁边闪躲,奈何他终究是慢了一步,那辆雪佛来科鲁兹擦中了他的左半身,把他撞翻在了地上。
不过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的打算,依然朝着停车场使进,不顾倒地不起的王辉的呻吟,扬长而去。
行人驻足观看,好事者指指点点,并没有人上前扶起王辉,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完美的诠释了国人的心态。
刚刚下车的张扬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头的无名火顿时升起,指着那辆即将消失的雪佛来科鲁兹喊道:“站住。”
而后他急忙丢下一百块钱给司机,也不等找钱,直接朝着王辉跑去。
这一幕很常见,人群且聚且散,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该怎样还是怎样,到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好事者还站在远处观望而已。
“没事吧?”张扬把王辉扶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王辉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喊道:“停下停下停下,疼死我了,妈的,那孙子太不是东西,我的脚腕好像折了。”
“哎哟你骂谁孙子呢?”这时走来一男一女两人,男的大概在三十出头,一脸的讥嘲,扯着嗓子问道。
女的十七八岁,挽着男子的手,粉底盖了一脸,用指甲扣得话绝对能扣下一层,浓重艳抹,颇有几分姿色。
刚才开车撞倒王辉的就是这两人,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冷嘲热讽,对着张扬和王辉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走吧,别理他们。”王辉不想惹事,瘸着腿拉着张扬转身就要离去。
“哎哎哎,你刚才骂我就想走了?什么世道啊,还有没有天理了?”那三十出头的男子突然拦下了张扬和王辉,笑着说道。
他的音量有些大,顿时引起了注意,不少人把目光投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这是人身攻击,我们可以告你的。”这时那女的也插口了,竟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用法律来压迫。
张扬的脸色很难看,听了对方的话后他顿时气乐了,冷笑道:“那你们撞了人怎么不说?现在反倒是你们有理了?要不然让公家来处理怎样?”
“哎哟,公家处理?”男子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问道:“报警吗?别介,要打官司的话你们有钱吗?请律师可不是随口说说就成,需要钱啊,你知道吗,钱啊,钞票啊,红边的。”
说着话男子掏出了他的皮包,拿出整整一叠目测有两三万块的百元钞票在张扬的眼前晃悠,嘲讽道:“钱啊,懂么?是这个样子,红色的,见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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