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好衣衫,坐在铺着貂皮的榻上。望着身边燃烧的火苗,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从平日中的了解,圣都是一所贵族学院。
亦然不是一所普通的贵族学院,若是普通身份或是仅仅靠钱是断不能进入的,必是需要权威人士推荐或是社会公认的人士,权威未必指的是有权有钱有势,指的是学院中重要地位的权威,其中玄妙让人捉摸不透。
师父长年在外,作为如亲生儿女的徒儿,每年相聚不过几天,他在外的事情对于她也是绝口不提。
至于忧漠,同师父穿着一条裤子,他们不想说的事情,如何都是逼问不出来的。
“师父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一句话不知有着多少不明的含义。山下的师父,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云游四方?到底是忧漠不想涵冰担心呢?还是司徒云阳当真已为他们打理好了一切?
涵冰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师父虽嘴上总爱打趣她,也极为宠爱她,但做事亦是十分谨慎的。对于他的身份与能力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过的。是他的一生当真如此简单,还是他的经历不同凡响,这她都无从知道。。
司徒云阳从涵冰小的时候就不经常与他们在一起,问起忧漠,忧漠只说不知,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刻意隐瞒??
涵冰使劲晃了晃小脑瓜,自己疏通脉络安慰着自己,师兄,师父也不过是开了医舍的人,也或许师父医过某个大人物就把自己安排到学校上学。
只隐隐的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转身躺在榻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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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桌边的人拈着桌子上茶杯的一角,淡定的看着身前半跪的少年。
明月之光与萤烛之辉交相辉映,映在少年俊逸的脸上。露出了气息间的狂野。
慕容殊看着面前跪着的徒儿——南宫瑞。
松开茶杯的一角,缓缓地走向南宫瑞:“瑞儿,你马上就要开了。”边说边掺起南宫瑞,微笑了笑。
南宫瑞的眼眸似微波清水,不含杂质,又同样深不见底:“师父,徒儿懂您的意思。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一样会照顾好师弟,我也绝不会忘有任务在身,请师父务必保重自己,只是……?”
慕容殊挥手示意他停止讲话,转过身:“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若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此番的任务是什么。你也自会明白。而且,这要用你的心去做,路正确了,自然就完成了。”慕容殊笑了笑,却满含神秘。
南宫瑞微微一怔,但仅仅一瞬间,便转回往常的清澈。他上前一步:“有劳师父费心了。”他不再多问,明白师父说了这些都已是极限了,就算再问,以师父的性格,也不会有多余的答案。
慕容殊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心痛,又面向南宫瑞:“瑞儿啊!真的是委屈你了。”
南宫瑞看着他的师父,不明白为何这么说。
慕容殊已看出徒儿心中的疑惑:“呵呵,为师知道你早在3年前学业就已完成,知道天资聪
颖的你10岁时
就以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大学,如今博士学位都已攻下,为师却还让你在这小小的高中委屈。你的父母在国外,要你一个人打理公司的所有业务,做事谨慎的你却也爱玩,如今这般拘束你,真是对不住你啊!”慕容殊无奈的长吁了一声,自己就这么两个徒儿,毕生所有都已传授,早已像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让他在小小的高中委屈,于心何忍啊?
南宫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师父此番话徒儿怎么敢当,您也说了我爱玩,就可算是玩了几年。公司那边一切都好,您也不必担心我。”他明白师父看着他们一起长大,早已割舍不开。他明白师父的心,便还是让师父放宽心的好。
慕容殊淡定了起来,此徒儿生性不拘,
若他不愿意的事,亦是扭不来的:“好吧!该收拾一下东西了,记得问候你的父母,你师弟在后山,明日再去吧!”
南宫瑞点了点头,拜别了师父,便向后退去。南宫瑞到了门口,只听后面师父的声音隐隐:“一切要用心,按心,照心,应心,最重要不要辜负了心。”声音在石壁间穿梭,渐渐隐落。
南宫瑞静静站在原地,眸子净如止水有深不见底。与其说他处在疑惑之际,不如说是在思考着什么熟悉的秘密。
他伫立在门口,庄严的石柱在他的威武下显得微不足道。看着院子内的雪地,挪动了脚步。一缕微风卷过,却让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个的影子,一幕幕的场景。因为他还记得曾经的那个女孩微笑着对自己说:“心最重要,千万别丢了心。”
可那时光却是那样的短暂。他爱过,痛过,她到底为什么离开了他,连句道别也没有,便杳无音信。眼神中的自己终究掩饰不了凄凉的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便扬长而去。深夜里,微风卷起雪花飘逸,月光下带着几丝梅花香。
深夜里,涵冰哭着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时的她发现鬓角湿淋淋的,才发现自己哭过,她向后靠了靠,用手拍打几下头,努力回想着梦中的场景。
她的梦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琢磨不透,那双眼睛,似空洞,似迷离,似怀念,又似陌生。在看着那双黑邃的眼睛的同时,心却莫名的痛了起来。
渐渐的泪水附满眼眶,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心仍在不由得的抽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便抑制不住心绪,从梦中惊醒过来。
涵冰用双手紧紧抱住头,想尽可能回想起一切,她想知道心为何会这么痛。可不知为何,无论怎样去看,就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梦中的自己哭得找不到自我?
仍是毫无头绪,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只是心理反应吧!!摇了摇头,无奈的躺了下去。
清晨,涵冰一如既往的起床。坐了起来,瞬间觉得面部很不舒服,抬手去摸脸蛋,泪水分布的不均匀从而使触觉对于每个地方的触感不同,涵冰可以感觉到几道明显的泪痕。
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穿上了鞋。去穿衣服。洗漱打理好一切,向中堂走去。
见着师兄在照顾病人,便向着他移步。
忧漠早已察觉到身后的冰儿,而且迈着不均匀的步子:“大早上的,没睡醒啊
?怎么还懒洋洋的?”忧漠似笑非笑的说着。
涵冰缓缓的走上前,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忧漠起身去捣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样子可不行,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你若如此,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啊?”
涵冰的精神头一时涨了上来,听到“学校”二字睡意全消。找了个椅子坐在忧漠面前:“你说什么?后天?后天就要去报到了?怎么这么快?”涵冰自己的自由生活还没有过够,就要去那里了。何况哪知道时间会这么紧,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满头的愁绪。
忧漠暗自瞥了一下她,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表情了,她可是从未履行过这规矩的。他自然不会感到意外,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轻“嗯”了一声。
涵冰顿时魂不守舍的站了起来,毫无准力的向屋外踱去。忧漠早知会如此。她的不舍,他明白,尽管没有语言。或许让她放松一下是好的。迟钝了一下,朝她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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