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眼神中夹杂着不满。
“喂,你是谁啊?突然在人家头顶说话很容易吓到人的知道么?‘没有礼貌’四个字你懂吗?”她劈头盖脸的骂了出去。
她‘公私’分明,这个时候就不是花痴的时候。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不少,她不是那种太斤斤计较的人。
大雪天的出来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为何,倒生不出惧意。
他的眉梢高挑了几分,心中暗笑。这女孩真是有趣,自己未出现时,她还是那般天真,而转眼间就换了副摸样。
别的女子见了自己不是百般奉承套近乎,就是显媚姿献勤。而眼前这女子不但不是那样,眼神中反而有些不屑。
他自称阅女无数,却都不似她般纯洁,一种说不出的美,这让他对眼前的女孩更有了些兴趣
他嘴角轻挑,身子一动,便飘下了树,虽然树不高。但她还是可以看出他身子的轻盈。
她的师父与师兄都有一身武功,可师父从来没有教过她武功,从小到大。自己整天接触医学。师父也没有要自己学武功的意思
但是有教了她飞针刺穴,她对这个的精准度极强。除此之外。没有教她任何武功之类的了。不过还好她极爱医术,对武功也没有多少兴趣。这就没有让她对有些事情悲观。但是她还是生出了察觉武功的眼睛。
他长袍落地卷起几缕飞雪,腰间别着把箫。看着他整体古典的装扮,想必也是久居深山的吧!
她不禁疑惑起来。
只是这么久,自己居然不知道?完了,白活了。
他那魁梧的身材,给她一种可以遮蔽万物的感觉。
可是她却丝毫不敢放松,像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小老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问你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吧?”他们对视着。
她清亮的眸子里似乎藏着抹天真。
他向她走了几步:“我不聋也不哑,你那么紧张干嘛?看我这么帅像是个坏人么?”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从未说过如此自大的话。
她瞪了瞪他,眯着眼睛看他:“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啊?有带镜子吗?”
“带镜子干嘛”他脑海里闪过疑惑。
“当然是照你,笨蛋。”
她不知不觉中和他的话语间倒是愈发愈轻松,怎么看都有种亲切感,觉得他不像坏人,心上的防卫渐渐疏散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小的眼神忽然间又多了抹警惕。
他的眉角多了丝戏笑,这姑娘当真是有趣。
“还说我是笨蛋,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可是在这梅林中迷了路?”
“你怎么知道?”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
他笑而不答,他深居山中多年,哪会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
涵冰这时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体无奈的瘫痪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棵梅花树旁边,她眼里的警惕似乎早已消散,仍是恢复到一初的天真。
她不知怎的,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是个坏人,是他真的不是坏人,还是他的演技太逼真,要真的是这样,他的演技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倒是愈发轻松,很快就忘记身边有个大活人了,环顾着四周,怎样找到回去的路
他看着她,他们什么都没说,他看着她的神情,倒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过这么冰清的眸子了
他清亮的眸子突然闪闪发光,向后退几步,示意她起来,她照做了,只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她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只见他抽出腰间的箫手腕一转,见一股气流从他袖中冲出,带着箫,冲向她身边的树,那箫准确无误的打着树的腰间,又飞快的从一棵树转向另一棵树,转眼间,那股气流已消失,萧也回到了他手中。
与此同时,她发现下雪了,雪中似乎穿梭着粉红。
她的眉头微皱,又迅速舒展开。原来是他的箫与那气流打下了在树枝上的雪与梅花,力道恰到好处,间隔也控制的极好,而这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此人似乎不简单。
转眼间已伸出小手将这纷飞的梅雪接住,一种微凉的柔嫩感在掌心化开,很是惹人喜爱。
心飞了出去,自己还毫无察觉。
许久之后,才想起还有他的存在小手暗自捏了捏披风边角。
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宛若天使一般,忽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他未出现前自己说的话,雪花……梅花……原来他都听到了,当真是细腻。
她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二人不禁回目相对。
脸上微微浮起红韵,轻咬了粉唇。错开了使二人尴尬的眼神。
他的心居然莫名的加速起来,却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如今眼前的她,却似曾相识。
他慢慢地靠近她,她看着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无故的心慌起来,他慢慢俯下身,她眼见着她的轮廓越来越轻清晰,自己.......难不成在梦里见过他??怎么如此熟悉,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却抵上了后面的树。
她的心越来越慌,他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她的呼吸感觉快要停止。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只见他的手伸向她的脸颊。
衔掉了一片梅花,她慌乱的心落下了:“看到你脸上的花瓣,帮你拿掉。”他的脸上浮起一丝戏笑“不然你以为呢?”他又接了一句。
这使她的脸从微红变得更加红润,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脸皮厚一点:“我什么也没以为,倒是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大-色-狼。”她嘟起了小嘴,一把推开他,自己跑到另一边去
她早已涨红的脸上浮现的是怒气,她瞪着他,他的心里不一定会怎样笑他呢?
“我是瞎子不成?会找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的傻丫头来色,再说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我哪里有兴趣会对你做什么?”他微微挑眉,俊朗的脸庞分明有一抹得意。
“你才是瞎子,本姑娘这么漂亮你是看不到吗?敢这么说我,还真是……”她瞟了他一眼,像个孩子一般。
“冰儿,你在吗?”隐约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熟悉,二人微微一愣,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
片刻,远方转了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师兄,师兄,我在这里”她跳着喊着,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忧漠的心中流过一丝喜悦,自己找了好多个地方,半晌前还嘱咐过她,不要跑来梅林,真是拿她没办法。
忧漠一味的冲向涵冰,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男子,转眼间便到了她身边,眼神马上转为平淡。
他看着她充满惊喜的眼神,又无奈的笑了笑。
“师兄,你终于来了,我……快被拐卖了。”她忽然间挤眉弄眼:“这个混蛋都快要把我吃掉了,一看就不吐骨头。”
他无奈间看向身边的男子,微微一愕,又随即消失。
“见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便出来找你,我走了好多的地方,才来这寻你,让我好找,担心死我了,你怎么还这般调皮,给,你的药篓。”忧漠把药篓交与涵冰,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涵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忧漠。
这才拍了拍身边同性:“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
南宫瑞舒了舒眉头,“闲来无事,来这玩玩喽,竟遇到了她。”他指着她:“你师妹?”
早就料到会是她,这个山里,又有谁会独闯这里。
忧漠耸了耸肩,一脸埋怨的讲道:“当然,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师妹,不过...你们...这是...”他欲言又止,又故意拉长尾音,暗自偷笑,却对上了涵冰那对鄙视的眼神,忧漠不由得轻咳两声:“额.....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的”
“谁跟他是朋友”涵冰小脸一撇
“好啦,好啦,算师兄说错了,你们俩结仇了?”
“别算,就是,对...很大的仇”
南宫瑞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动,好像想看完这场戏,他居然抱着看戏的心情
忧漠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她虽说是刁蛮无理,其实只是嘴上过不去,他的好胜心倒是还不弱,心上却早已没有了坎儿,只不过,在给自己寻个台阶罢了,她没有那么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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