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说到母亲的哥哥时娅艮的眼前闪过一张脸,娅艮失声道:“难道是他么?”如若不是父亲提起母亲的哥哥,娅艮根本就记不起尚留在玄医门医馆的疯子。
娅艮再一次来到玄医门医医馆,许大夫正在为一壮年汉子扎针,疯子满屋子地跑,小伙计撵在后面:“你别乱跑了。”疯子停了下来嘿嘿一笑,对小伙计说道:“你说过曦儿明天会回来。曦儿呢?”小伙计道:“是呀是呀!我是说明天回来嘛,你等到明天就可以了。”疯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小伙计,又偏着头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的是明天。”
许大夫从壮年汉子腿上拔出了针,对他说道:“这次好了,七天以后你再来吧。”汉子道谢后离去,娅艮迈进医馆门正看到疯子和小伙计认真地说着话。
娅艮此次看到疯子,心底莫名地有股暖流经过,娅艮心底想:“这是我的舅舅,这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娘亲的舅舅。”
许大夫见到娅艮很是高兴:“沈姑娘你已经出师了?听说你已经把玄医门的医书都熟读一遍了?”原来玄医门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娅艮一样能有幸看到玄医门的医书的,更别说进入玄医门的书房熟读所有的医书。但是玄医门主曾告诫娅艮不得在外宣扬自己已熟读玄医门的医书,其实许大夫也并不敢确认,只是听见传言罢了,毕竟玄医门主不让娅艮进玄医门医馆坐诊,谁也没见过娅艮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娅艮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向许大夫道谢,说有劳他照顾疯子那么长的时间。疯子此时见到娅艮,大喜,跑了过来:“曦儿!你说过要跟我回家的。”眼底竟仿佛有泪光点点。娅艮愣住了,娅艮仔仔细细地看着疯子那张斑痕累累的脸,那曾经因为别人疯狂的仇恨而留下的印记竟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娅艮感觉鼻子发酸,娅艮对疯子说道:“我这就带你回家。”
许大夫说:“你真要带走他?”娅艮点头,又对许大夫说:“这段时间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许大夫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小伙计抢着说道:“可不是吗?这疯子天天都没个消停,天天都得哄着他,我们许大夫还每天给他扎针想尽办法要治好他的疯病,可是这么久了就没见有个好转。”
娅艮感激地看看许大夫,略略的行了个礼,许大夫却略带愧意地说道:“我根本就只是拿他做实验,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出真正的病因所在。”许大夫停顿片刻,又说道:“或许,你把他留在这里,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够找出是何根由了。”
娅艮微笑,摇头拒绝了许大夫的挽留,带着疯子离开了,许大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口气,回过头,才看见娅艮不知何时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娅艮知道如果自己说给许大夫银子他一定不会收下的,所以趁许大夫不注意时顺手搁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