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某走到敬文面前,躬身轻声说道:“老爷,丫环我给您带来了,您看看是否满意?”然后转身对姑娘说道:“这就是我们的艾老爷。”
姑娘忙施礼娇声说:“艾老爷好!小女给您请安了。”
正在看书的敬文抬起头向姑娘扫去,不由得一愣,见姑娘十六七岁左右,长得国色天香,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犹如仙女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丫环的人。
姑娘见敬文向她瞧来,心中一震,羞嗒的把头低下,暗中惊讶,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年青儒雅英俊的老爷,心中扑棱扑棱直跳,赞叹不已。
敬文望着刘老某,疑惑地问:“是她吗?”
刘老某微微一怔,躬身答道:“是的,老爷!”
敬文哑然失笑道:“我怎么看她也不像丫环,到很像是个小姐。”
刘老某闻听愣了愣,“老爷,这、这是丫环。”
忽然叹口气,说:“艾老爷猜得不错,此女是我的小女儿。唉!给老爷做丫环,必须是知根知底,否则我不放心,请老爷原谅小人。”
敬文闻听大吃一惊,愕然道:“什么?你女儿?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让你女儿来做丫环呢?”
刘老某正容道:“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能给老爷做丫环那是她的福分。老爷对我等下人犹如亲人一般,恩重如山。所以我们大家商量对老爷身边丫环的挑选,必须是殊礼贤惠,知书达理,眼勤手快,仪表文雅,心地善良,知根知底。我认为小女具备这些条件,请老爷允许!”
刘老某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听得敬文目瞪口呆,暗想这刘老某把自己的女儿夸奖得天花乱坠,不会是有何目的吧?一转念,做丫环如同卖身一般。这刘老某说得很对,知根知底是关键,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可是让她女儿来做丫环,总觉得不太得劲。
敬文思考片刻,说道:“刘老伯,让你女儿做丫环,我......。”
刘老某不等敬文说完“扑通”拽着女儿一起跪下道:“请老爷不要顾忌,我们是心甘情愿的。”
敬文一惊,急忙上前扶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吧!我听老伯的。”
刘老某心中大喜,两人站了起来。转身对他女儿嘱咐道:“老爷我就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老爷,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实际上刘老某为了敬文身边丫环的事伤透了脑筋,甚至全体艾府人员都在十分关心此事。刘老某和打杂、伙房、护院等几个负责的小头目四下寻找物色人选,到看了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满意的。最后刘老某毅然决定让自己女儿来做敬文的贴身丫环,经这些人的共同审查,都感到非常满意,所以这才领到敬文面前。
姑娘肃然道:“请爹爹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老爷,不会让您失望的。”
刘老某转过身来,躬身对敬文说道:“小女今年十六岁,叫刘小燕。读过几年书,她暂时先照顾老爷,等到老爷有新的人选后,再替换小女,到时小女就该出嫁了。”
敬文闻听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噢?小燕有婆家了?”
刘老某笑着叹道:“女儿大了不中留,提亲的不少,我正在琢磨呢,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敬文哈哈大笑道:“好!等你决定后,我得喝喜酒了。”
刘老某喜道:“那定然是,有老爷参与是我们的福分。”
刘小燕看到两人谈起她的婚事,不由得脸色绯红,低头嚷嚷道:“爹,不要谈这些好吗!我说过不嫁人。”
刘老某闻听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女儿家面子小,哈哈!”
敬文笑了笑,对刘老某说道:“噢,我要告诉你,大家今后不要管我叫什么老爷,就叫公子好了。叫老爷给人感觉有点太老了。”
刘小燕抿嘴想笑却没敢笑出来。
刘老某却一愣,躬身答道:“遵命!老......,公子!”
刘小燕登时行动起来,把敬文的书房、寝室布置得井井有条,沏茶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反而使平时都是自己动手没做过老爷的敬文,不自在起来,总在心里有一种歉意的感觉。
孪生兄弟回来了,坐在书房中,刚想汇报情况。
刘小燕姗姗地把沏好的茶端到兄弟俩面前,然后退了出去,看得兄弟俩有点发傻,张口问道:“大哥,这是谁呀?”
敬文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这可是新来的丫环。”
哥俩闻听齐声“啊!”了一声,做个鬼脸。老大童牧瞪眼道:“奇怪呀,我怎么看,她也不像丫环,倒像嫂嫂一般!”说完,傻笑着望着敬文。
敬文脸色顿时沉下,呵斥道:“不许再胡说,把你们的情况说一遍。”
哥俩咋了一下舌,老大童牧说道:“孙老板几乎都是按照大哥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没有什么大的情况发生,只是傍晚时分有两个官差模样的人在钱庄附近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敬文闻听“哦?”一声,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老二你说吧。”
老二放下茶杯,愕然道:“啊?老大说的那两个官差,午后我在钱一算那里见过。”
顿了一下,琢磨的说道:“这个钱一算很邪门,除了去盐帮分舵外,在热闹的地方还有一间很大的门市,挂着天下第一算招牌,为人算命赚钱,人还真不少。听说有很多人都得了与孙家小姐一样病,经他这么一算都好了,很多人都称他钱半仙。”
顿了顿,十分不满道:“奶奶的,他把大哥的“天下第一算”招牌给抢了。”
敬文闻听觉得有些蹊跷,追问道:“老二那两个官差在什么地方与钱一算见的面?”
老二想了想,说道:“我是在钱一算那个算命的地方见到两个官差的。”
敬文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钱一算出的馊主意。”望着孪生兄弟说道:“你们俩想不想好好玩一玩?”
哥俩互看一眼,高兴说道:“大哥是说我们去玩一玩那个钱一算?”
敬文从老二的口中就断定钱一算就是那个飞针暗器的人,嘿嘿笑道:“正是!不过此人非常危险,飞针暗器手法了得,要特别注意他的手脚。”
翌日,敬文和孪生兄弟三人经过化妆后,来到了钱一算门市。
三人进到里面,只见黄幡招展,黑布挂墙,这黄与黑弄得此间阴森恐怖,神秘兮兮。南墙黄布垂帘,正中间摆放一张算命的大桌子,上面摆的如同道士的法坛,什么香炉法器等等,对着他的大桌前方一丈多远,有一个大铺垫供人磕头之用。
大桌后方坐着一个人身披黄袍,尖耳猴腮的脸上长着山羊胡,紧闭双眼,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鬼话。
敬文和孪生兄弟来到了桌前,见钱一算如此装神弄鬼模样。
老大童牧“扑哧”笑出声来。上前说道:“喂!算命的,我家公子要算上一卦!”
钱一算眼睛未睁,怪声怪气说道:“要算祸福黄金五两;要算生死黄金十两。”
老大童牧一见嘿嘿直乐,把包裹往桌上一扔,说道:“算生死!”
钱一算紧闭双眼,只是耳朵动了动,登时判断出桌上的金子数目,说道:“好吧,请报上生辰八字!”
老大童牧觉得奇怪,“这人不是瞎子吧!”
老二童琴故作惊讶模样,“哎呀,他的耳朵能动,”说完俯身上前揪了一下钱一算的山羊胡,又拽了两下他的耳朵。
钱一算有点韧劲,至此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老大童牧瞧见,极为惊奇,“咦?他真的不会睁眼睛!”
老二童琴斜眼讥讽,“估计他一会儿就会睁眼了。”
老大童牧凑前问道:“我们现在给你二十两黄金,加一倍,我们要你怎么算,你就应该怎么算对吧?”
紧闭双眼的钱一算,耳朵动了动,晃头说:“好!你说吧。”
老二童琴搓着手,笑嘻嘻的眼球转了转,“你是天下第一神算吗,肯定能算准。好!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