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抱拳谦和恭送章家武馆来的众人,骤然发现章家武馆七人中,有一人在临出客店门之时,好像不经意的回头扫视了一眼。心中一动,寻思从此人诡异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此人必定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是邪门的属类?想到这里,回身对孪生兄弟小声吩咐道:“我去探查一下,你俩回去休息,不可再惹出事端。”
孪生兄弟答道:“遵命!”
敬文走出客店,闪身来到暗处,迅速换好夜行装戴好头套,施展“无影身法”暗暗尾随跟踪上去。
不久,来到了镇西一处深宅大院,众人进得院中。
敬文瞧见门楼之上,悬有一巨大牌匾,书有四个行书大字:章家武馆。
凝视了片刻,摇了一下头,迅无声息地闪进院中,见到这些人直奔院中一座大宅而去,继而发现武生众人的行装和自身装束所差无几,思索了一下,悄无声息地跟定最后一个武生身后,跟随他们混进了这座大宅的大堂之中。
大堂看来是平时议事之地,两边放有数张座椅,正前方居中放有一大椅,估计是馆主之座。此座背后是一屏风,幅面上雕刻着一条下山猛虎,张牙舞爪,气势非凡。
众人来到大堂之中站定,把处于昏睡的身穿华丽衣服男子放到椅子上。
此时,忽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响动,众人立即躬身抱拳说道:“恭迎师父!”
霎时从屏风处转出一老一少。
年长者叫章穆卿,中等身材,五十多岁。自幼习得家传武功,武技娴熟,自称“神拳章穆卿”,在此地一带小有名气,平时以正派武林人士自居,甚为自负。年轻人是他儿子,叫章小卿。
章穆卿平时对子溺爱,又疏于管教。章小卿仗其会些拳脚,平时纠集了不少无赖到处惹是生非,渐渐的行恶于镇里。镇民们因惧怕章家势力,大多都忍气吞声。
章穆卿来到众徒弟面前,寻问道:“事办的如何?”
秦艺缘上前说道:“启禀师父,徒儿无能,未能如师父所愿。”于是把过程说了一遍,婉转地说了那对孪生兄弟只承认打了一个企图**民女的无赖,不承认打了少馆主。
此刻,满脸青肿的章小卿,气急败坏的上前说道:“他们打的那人就是我!你们怎么不揍他们?”
敬文听到这里,心中大怒,暗道,此子确实是一个横行镇里的无赖,看看这个馆主如何处置。如果偏袒此子,嘿!嘿!对不起,连你一起废了。
章穆卿听完后,心中了然,又见到儿子上前呵斥徒弟,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大声喝道:“大胆逆子,信口雌黄,蒙蔽为父,你竟敢做出此等不耻之事。”上前“啪”的打了章小卿一个耳光,愤然吼道:“你给我下去!”
章小卿一愣,捂住嘴巴,手竟然指着章穆卿,高声喊道:“你、你竟敢打我?我告诉娘去!”说完撒腿就往后门跑去。
如此这般,可叫章穆卿下不了台,脸色忽青忽白,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逆子、逆子,我早晚被你气死!”
众徒弟上前劝道:“少馆主一时糊涂,师父莫要生气。”
章穆卿摇了一下头,叹口气,转过身来,突然瞧见睡在椅子上的身穿华丽衣服男子,大惊的对秦艺缘问道:“你师弟李京怎么了?”
秦艺缘疑惑摇头道:“只看见师弟突然发飙,之后就这样了。”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章穆卿闻听,顿生疑惑,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面色突变,愕然说道:“你师弟被人点了穴道,此点穴手法精妙,为师解不了。”
弟子们闻听,各个心中微懔,张大了嘴巴。
秦艺缘直摇头说道:“不可能啊!根本没看到有人出手!”
章穆卿沉思了一会儿,脸色凝重说道:“肯定有高手潜伏在旁,你们今天做对了,否则后果难测。咳,都是这逆子惹的祸,你们务要小心些。”
此时一个女孩方要说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暗自思忖,我说是剑魔所为,又有谁会相信呢?剑魔说话时只有我一人听见,又看到李京这般模样,心中惊沭不已。
章穆卿吩咐道:“此高手幸亏是想教训一下李京,否则的话,他早就没有命了。你们把他抬回住处,好生照料,我估计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解。现在很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众徒弟说道:“是!”然后把李京抬起走出了大堂。
章穆卿一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暗自思索着,此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经过今日之事,骄矜之气大减,方知天外有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出了大厅。
敬文跟住那回头扫看之人,只见他满腹心思走出了大厅,左顾右盼,脱离了众人,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掩好门,走到里间,点上灯火来到了桌旁。
敬文早已使出“鬼魅附影”神功,贴附在他的身后。此人伏在桌上,拿起毛笔在一张不大纸上写下几个小字:小乞丐之友已落脚本镇。然后拿起字条用嘴吹了吹,等到干透后,捻成一个小纸卷,装在一个寸余的小竹筒里,走到外间在一个笼子里,拿出一个鸽子,把小竹筒绑在鸽子腿上,慢慢打开门,把鸽子抛向了空中。看到鸽子飞走后,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走到里屋。
骇然看到一个蒙面人坐在桌旁,吓得他嘴巴张起,眼睛瞪得得老大,浑身颤抖起来,愕然道“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