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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悸动

一年一度的篮球公开赛,是川高跟南高创校近百年历史中,从未停止过的友谊联赛。按照往年的惯例,双方都应该是由队长带队来参加比赛的。体育场的正中央,南风高中的比赛选手在队长南风野的带领下走进了比赛场地。走在他们对面的,正是川夏高中的比赛选手们,但奇怪的是,在他们的队伍里好像没有看到队长顾寒枫的身影。

哨声响起,篮球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没有顾寒枫的川高篮球队像是缺少了灵魂一样,从刚一上场就不在状态,每一次篮板都被对方抢了去,比赛刚进行到一半南风高中就以大比分的优势遥遥领先了。

“你TM究竟去哪了?电话也不接,留言留言,我TM留了多少言啦!等你开机看见手机都要塞爆了!”那个人看上去像是川夏高中的教练,瞧他气急败坏打电话的模样,八成是打给顾寒枫的。

“我看呀,是他怕了我哥哥的球队所以不敢来了。”听了教练的话,南风如得意地在观众席上冲着貌似空气的清雨说道着。

“是不是呀,清雨?”

“拜托,在你面前的是人,不是空气好不好?你能不能说两句?”

“清雨,在对待朋友这事上,你好像有点重男轻女哦。”南风如像霜打的茄子,脸色铁青。

这句话引起了欧阳清雨的好奇,抬起一直盯着手机的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看南风如,嘴里面的阿尔卑斯忽左忽右地运动着。

“就是那天联谊会,我亲眼看见你在顾寒枫的面前笑,你从来都没在我面前笑过。”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

“清雨你学坏了,居然还跟我玩失忆!”南风如抗议了。

“真的没有。”笑?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只有在辰哥哥面前笑过,更多时候她甚至都不记得该怎么笑了。

“好啦好啦,不说你了,看比赛吧。”南风如明白,如果欧阳清雨不想说,她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半场的比赛刚开始,欧阳清雨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按照小如刚刚说的,顾寒枫今天没有来参加比赛,那么他去哪了?他不像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临阵脱逃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进入了最高潮,在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顾寒枫会出现的同时,只有徐夕依旧是神采飞扬,看来徐夕好像知道些什么。比赛结果早就预料到,南风高中以123比58的大比分优势赢得了此次比赛。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胜利欢呼着,欧阳清雨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体育场,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顾寒枫应该是出事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了整个下午,欧阳清雨这才发现自己很可笑。才见过一次而已,怎么会为了他的事弄得这么紧张?只不过感觉他出了事,居然翘课出来找他?先不说他是不是出了事,就算是真的出事了,又跟她又什么关系呢?正想着,眼前出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面熟的人,欧阳清雨向前挪了几步。

“顾寒枫?真的是你?”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欧阳清雨的心有那么一秒的疼痛。嘴角上隐约可以看见几丝血迹,他受伤了,好像挺严重的。一点都没有考虑,立马从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医生说他大概是经历了一场斗殴,身体的很多地方都有擦伤,部分地方还有淤青,关节部位还有几处错位,复原之后再留院观察一晚应该就没事了。欧阳清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还以为顾寒枫一直昏迷不醒会有生命危险呢。

守在顾寒枫身边好久都不见他醒来,不知不觉间欧阳清雨趴在床边睡着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顾寒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往四周看了两眼,似乎可以确定这地方大概就是医院吧?怎么会到医院的?

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然后好巧不巧地碰见了徐夕的手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由于自己这边没他们人多,所以没能占到什么便宜,之后的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无意间看到身边躺着的人,顾寒枫的心惊了一下,怎么会是她?

架子上的点滴快要滴完了,顾寒枫笑着按了床头的服务器,这丫头累坏了吧,这样坐着都可以睡着。

进门的护士看见病床边熟睡的欧阳清雨,不满极了。没等顾寒枫上前阻止,她直接走到床边拍了欧阳清雨一掌。

“点滴还在打着,你居然睡着了,吃不了苦就早点回家,省得在这碍眼!”敢情是觉得欧阳清雨在这碍了她的事,难怪看上去像个怨妇。

“你这人脑袋被门夹过了吧?她爱怎样关你屁事!”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准会下去招呼她两下。

“人家是关心你呀。”

“有她就好。”在他提到欧阳清雨的时候,内心莫名其妙地有一刻悸动。

见顾寒枫甩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护士小姐识趣地闭上嘴巴,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被顾寒枫这样护着的感觉再一次让欧阳清雨觉得亲切极了,曾经也有人像这样对她呵护备至的。

“谢谢你。”

“嗯?”

“喏?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在大街上睡着呢。”他摇了摇打着点滴的手臂,唇角勾着帅气的笑容。

“没什么,凑巧而已。”

“呵呵,还真巧哦。”顾寒枫是川夏高中出了名的‘冰山王子’,平日里从没对人笑过,可是自从遇见她,脸上总是会有一闪而过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打个电话给你的家人吧,你今晚要在医院呆一夜,得有人照顾你。”

听到那两个字时,顾寒枫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家人’?在他的生命中这个词语是那么陌生。

“不用了。”

欧阳清雨没有再说什么,她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做的事情更是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突然手机响了....

“......”

“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回来?”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瞧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难怪刚刚会睡着了。

“您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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