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京城佚事一
现在有唐朝的繁荣,宋朝的科技,对于识文断字和功名利禄更加重视。只是从打张嫂知道无歌识字就不是一般的倾佩。
一路走,一路看。到九月末天气已经有些凉的时候,无歌一行终于到了国都应天。无歌对历史还是有些了解,中国古代的政区地理变化十分复杂。应天府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行政区划,一共建制了两次。宋代时期的应天又称南京。但不是现代地理意义上的南京,指的是河南的商丘。明朝以后所指的应天府,就是现代江苏省的南京。中国历史上明代建国后,于1368年以应天府(朱元璋于1356年改集庆路为应天府)为南京,1378年定南京为京师,1421年明成祖以北京为京师,恢复南京之名,作为留都。应天府在明初时辖上元、江宁、溧水、江浦、句容、溧阳六县,后加辖六合、高淳二县。
无歌和老头一起坐在驾车的位置上,晃悠着小腿。睁着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历史上的都城。现代的南京她是去过的,当看到古代的这座真正的国家政治经济中心所带来的冲击更让人震撼。可不是边塞小城所能比拟的。街道上酒肆林立,街道两旁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越往里走,街道四通八达,来来回回的马车,轿子,有的远远看着,就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拥有的。胭脂首饰的铺子门前,总是能看到玲珑华美的小轿,旁边的候着比较壮实的轿夫,都是一身“短褐”紧身利落的布衣,无歌现在和他们穿的就差不多。街上人来人往,从衣着服饰看,一般男子都是布衣长衫,头上束带。看着像是书生学子的打扮,而平常妇人一般都是布裙,就比如张嫂就是一身碎花蓝黑布裙上罩着青色褂子。
马车走到一个小巷,看着应该是后街,在一个小侧门停了下来,无歌跳下了马车,向张嫂张叔他们辞别,又留下了十两银子,张嫂收了银子,却把无歌抵押的戒子还给了无歌,无歌确实有些舍不得那戒子,对于张嫂的好还是很感动,张嫂因她年纪小又是女子一路上对她诸多照顾,没有半点为难。无歌想再添些银子,张嫂说是十两都已经足够了,并且说可以帮无歌打听打听她的亲人。无歌连忙谢绝,哪里有她的亲人啊,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张生送她出了巷子,带着她来到张叔介绍的客栈,临走的时候看着无歌,停在门口满脸的失落诺诺道“歌、歌姑娘,小、小子盼你能够,早日找到亲人。也...愿你能够遇到良人”说着说着声音更是小的厉害,无歌看着张生低下头的脸满脸通红,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少年那种青涩不加任何东西的痴恋和不舍。
无歌笑着仔细看着张生“谢谢你张生,谢谢你一路的诸多照顾,无歌也祝你能够早日找到幸福娶到贤妻。”
张生脸色苍白,诺诺不语,看着无歌,张生一脸青春少年失恋的表情,道了一声“我走了,你多保重”便失落落的快步离去。
黄昏下,那影子拉得很长,夹杂着少年无望的梦。
无歌抬头看了一眼叫做“福缘”的客栈,直接走了进去,大堂里的人不算少,热热闹闹的,小儿飞快的吆喝声和耍杂技似的跑着盘,有的客人甚至捧个场给个小钱,唤来小二更加卖力的表演。
掌柜的看走进来的半大小子,颜如宋玉加上一双如烟如雾似笑非笑的水眸,薄唇不点反朱,只是看着这一身行头,灰色紧身布衣,更称得这小子消瘦,但是这一身气质但像是大家里出来的小公子。
迎向前来笑道“客观是要打尖住店?还是吃饭”
无歌看看了看周围,“找个干净的的房间,拿些清粥小菜和点心直接送到我房间来”边说着边递给掌柜一锭银子。
掌柜的拿着银子更是连忙点头称是,喊着小二带着无歌上楼去了。客房里的摆设和以前住的地方大多都大同小异,靠着窗户下放桌子,不到五步是个素青色的木床,木床对面是个山水屏风隔着一个小间,大约是如厕和沐浴的地方。无歌叫着小二预备热水,便让他下去了。
推开窗户,是另外一条街道,黄昏中人们有归家急切,也有人悠哉的闲逛。马车轿子来来往往,无歌看着,这是另外的一个世间,她全然陌生的的地方。
对面来的枣红色的大马,驾车的是个二十多岁青年。红色绸布的车围子,四角都挂着彩色流苏,在斜对面的酒楼门口停下,先从马车里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一身淡粉色衣裙,头上梳着丫鬟鬓,两边编着小辫子,一双灵动大眼睛,笑嘻嘻的跳下马车,对车里喊了一声“小姐”。就见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一身红色的纱裙,腰束红色金边缎带,盈盈一握的腰身,衬出婀娜身段。头上梳着蝴蝶鬓,脸上点了些胭脂,一双晶莹剔透双眸似镶嵌在面上的宝石。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朱红,,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俏皮的笑意.整个面庞可爱清丽,让人怜爱之极。也是直接跳下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待的小二直接引进楼去。
听见小二敲门,无歌开了房门道过了谢,吃了饭后,有好好的泡了好长时间的澡,因为在路上,毕竟有些不方便,无歌有好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了。泡过的脸庞更加红润,嘴角翘了起来,水光似涟,平添几分惊艳。
泡过澡又吃了几块点心,换好上次已经买好的白色布衣,靠着窗户坐在椅子上晾着头发,正有些昏昏欲睡。
忽的听到“凌风,你这个大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便被惊醒了。无歌望去,还是对面那家酒楼,天有些暗,门口灯笼已经亮了,但是还能看清说话的是今天的那个红衣女子,哭着上了马车,旁边的小丫鬟跺着脚也急忙的跟着,那青年车夫便驾着马车走了。马车过后无歌这才看到一黑一白两个戴冠的年轻男子,虽然看着不太清楚,但是还是让人觉得一定气貌不俗。
听那白衣男子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又把她气跑了,明天可又要去哄。”声音温和儒雅听了让人舒适,却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气。却见那黑衣男子“唰”的打开扇子,扇了扇道:“我打赌,明天她还回来找我”说完潇洒的转身回了酒楼。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向无歌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转身进去了。